1.
初中那會,我的同桌是個顏控。
班裏有一個男孩子,長得很好看,照她的話說,真是長在了她的審美上。
但她就不一樣了,真的是那種普通到掉渣。
稀朗的頭髮,單眼皮,最主要的還是臉大。
但也正因爲這些眉眼的組合,讓她把普通做到了極致。
她也知道自己沒資格,也和我說過,自己這輩子註定要找一個和她一樣平凡至極的人。
但喜歡一個人,說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卻並不多。
她也是其中一個。
上課的時候忍不住轉頭;
老師點到他的名字也忍不住擡頭張望;
別人下意識的喊他,她也忍不住地去回頭;
下課的時候,只要走廊上有他的影子,她也忍不住的想要去發呆。
明明什麼都不是有關她的,她卻做的比任何人都多。
青春期的懵懂暗戀,在我看來,更像是一個人的自作多情。
這麼說,許是有些許玷污的感覺。
但事實就是,只要你不說,你對他的所有表現都是自作多情。
心裏的那份歡喜和失落,也只有自己去回味,對別人不想說,對自己,又憋得慌。
自己不開心,是因爲他。
自己開心,也是因爲他。
最殘忍的就是,他其實並不瞭解她,甚至對她一無所知,甚至連她的名字都未曾在意。
他對她,寡淡到極致。
她對他,熟悉到極致。
也正因爲這樣的兩極分化,導致他們畢業後,也就再無聯繫。
隨着時間的推移,那個時候的好多朋友,也都在彼此的世界裏慢慢地褪了色。
2.
高中那會,班裏的一個女生被人戳中了心思,但她也只是連連否認。
似乎暗戀這個東西,只要被揭開,就成了什麼羞恥的事情。
那會,我升高中了。
但感覺,似乎變化不大。
還是齊耳的短髮,一年四季都是學校統一的校服,毫無什麼美感可言。
像我這種人,就是那種小透明,似乎也註定了掀不起什麼風浪。
班裏的那個連連否認的女生,喜歡扎着高高的馬尾,五官整體較爲和諧,身材頎長,在我看來,還是長得比較可以的。
按理說,這種女生應該是比較有自信的那種類型。
但她恰好相反,甚至有些唯諾囁嚅,應該是屬於那種膽子不大且溫柔安靜型的女孩子。
她喜歡他,這件事,是在她好朋友的觀察下被戳穿的。
她那朋友說,“你老是偷偷的注意他,在我面前明目張膽的打探他的情況,你借作業的時候,也從不問我借,還有,你去食堂喫個飯也要偷瞄。”
但她卻連連否認,說自己都只是恰好看到。
真的好巧。
每一次都被你恰好撞見。
被人戳穿心中小九九的感覺,我也知道,自己心裏也難免很不爽。
被人點名了心思,那種不甘心,準確的說,那應該是羞澀,着實讓人可以尷尬到原地摳腳。
初中也好,高中也好。
自己說不出口的喜歡,似乎都被加了一層魔咒。
那就是,畢業即散場。
其實她喜不喜歡他這件事,真的不重要,因爲暗戀本身,就是如此。
3.
以上兩個暗戀,都是我青春期裏所留下的印跡。
而大學裏的暗戀,就很少見了。
我只知道,那種長得好看的,性格不錯的,寡言少語的,都極少有人追。
但暗戀的人,我覺得,應該是極多的。
像那種有三五分姿色的,長相稍帶平庸的,人緣好的,似乎是比較受歡迎的那種類型。
對於暗戀的過程,其實並不存在什麼心酸性。
因爲暗戀本身,就自帶心酸。
說不出口的那份歡喜,也註定要入墳墓。
還沒開場,也就閉了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