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思•所見•所想(二)

我經歷過最差的事情,就是沒有帶鑰匙,敲着出租房的門,卻沒有人開門。

(接上)

人間或者苦難,或者偏偏苦難山上行。嘗試着第一次做飯,第一次租房子,第一次提着行李到處跑,原來是這樣子的,原來我所想的“美好”都不準,但其實我也快樂着。

我也能學會着“不反駁”,就算心裏有萬千脾氣。

坐着車,刮的風,現實世界中有太多我想象不到的“雅興”,流浪的狗找着疑似原本主人的人,黯森森的池塘中鮮活的魚,有旋轉能力的霓虹燈,深刻而不忘初心的內容,既誠懇而悲切。就像也是某些心思一樣,會懵懂,也會因爲懵懂而麻木。

哪來的那麼多語重心長地道歉呢?爲期一段時間的工作,大概人心就是那個樣子的,脆弱又掩飾着脆弱,我看到對方垂頭喪氣,也能一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來,理性大腦中客觀分析着的言論,也能給當事人當頭棒喝,我也是邊承認着自己的非專業性,又傳播着傷害,彌補傷害是漫長的過程,“人心”,爲什麼都是那麼脆弱的東西呢?

同事語重心長地提醒着我:“感情中都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角色。”仔細一想,原來是這樣。站在道德高點,以完滿的姿態去審視別人傷口的我,是何等無知呢?什麼時候?我也這麼鐵石心腸,我明明也是曾經難過爲難過。

原來素養是那麼容易就能視而不見的東西,我懷念着那些肆意妄爲的自己,也默默地把該有的東西一一撿了起來,那時候的心溼潤而善良。

悲劇性的內容,在潛移默化中的傳遞,也能給人壓倒身體的傷害。心理壓制引起的生理問題,放過是多麼難決定和掙扎的事情,邊受折磨,也不能承蒙放過。逃避問題引發的一切因素,不懂延遲滿足而衝動的結果,解決所有問題的方法大概是自律。也許那一句話,忍一下就好了。也許某一次動手,轉移一下就好了。也許每次習慣,多思考一下就糾正了。也許機會可以千千萬萬個,而受傷到沒有力氣的人心卻可以充滿拒絕的韌性。我們的努力沒有一點用處,是因爲供需不平衡。可是卻受了傷,感覺好像受了傷,感覺不到了思維的存在。

紅塵裏的人,那些密密麻麻的關係,都在現實裏成了渺不可言的東西,享受“紅利”本沒有什麼過錯。樓下燈火依舊輝煌,城市叫囂依舊入耳。不靠譜的承諾依舊喃喃,猶豫的想法依舊打滾。那一刻就已經輸了。

去原諒人間的大多數,承讓於人性所有的脆弱點。我們都是輸給現實,頑強地打着要超越本能前行的那些人,那些人中,無論多麼“可惡”着,也能那麼脆弱地“低沉”着,也能奄奄一息着,爲了“破敗”的失落感頑強抗爭着,也是另一種人性。

有一句歌詞很動聽:“沒繁華紅毯的少年時代裏,若不是他,我怎麼走過籍籍無名?”

假如我還無知着,還邊成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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