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和人類,就如雞蛋和母雞

六七月間讀到一本書:《邏輯哲學論》,寫了讀後感《語言的謎團,就在語言裏》。卻是意猶未盡,彷彿未吸完的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耿耿於懷。對於“凡是可以說的東西都可以說得清楚;對於不能談論的東西必須保持沉默。” 這句話,到底我是明白了維特根斯坦的意思呢,還是剛好擊中某條神經,順手拾來有感而發?

原本讀的是商務印書館的版本,讀羅素的序言比讀維氏的原文還要認真詳細,後者真的太理論,公式符號一堆堆,無心探索。譯後記中寫道,導言是羅素應維氏本人的要求爲促成《邏輯哲學論》的早日出版而寫作的,後來維氏對這個導言很不滿意,認爲曲解了他的思想。

和推薦這本書的人兒有過一段交流,感覺理解不統一,發現她讀的是中國華僑出版社版本。翻開一下,譯文不太一樣。導讀部分,譯者黃敏指出:對於一般讀者來說,羅素的序言總體上具有誤導性,因此在本譯本中沒有譯出。再看黃敏翻譯的維氏原文,不太喜歡,並不是先入爲主,而是其翻譯語句不夠嚴密不能全面表達原意。舉兩個簡單的比較,黃敏的翻譯:“1.1 世界是事實的總體,而不是物的總體。”對比商務印書館版本譯者(無署名)的翻譯: “1.1 世界是事實的總體,而不是事物的總體。” 差一字,差千里。又,黃敏:“2.01 事態(物的狀態)就是對象(物)的連接。”對比商務印書館版本: “2.01 事態是對象(事物)的結合。” 亦如是。

讀原文如此艱難,又有翻譯可能帶來不清晰表達的風險,如何是好?

終於看到自己long long以前在微信讀書收藏的《牛津通識讀本:維特根斯坦與哲學(中文版)》,譯林出版社2013.6,英國A.C.格雷林著。花多點時間細看,在這專業人士解讀下,終於對維特根斯坦的哲學思想有了較全面的認識。

作者格雷林分析得很透徹,把維特根斯坦早期著作進行詳細的解讀,並和後期著作進行對比分析,不僅指出其中心思想及表述方式,更解剖維氏的哲學研究方法。更詳細拋出當時或後世對維氏的評價要點,從中挖掘其思想淵源及演變思路。在這牛津通識讀本最後的總結性論述中,格德林指出:

“維特根斯坦著作的價值也許正是體現於其詩的特質因而也就是體現於其暗示性,正如體現於其實質內容一樣。毫無疑問,在這一方面維特根斯坦的著作已經激發出深入的見解和新的觀點,特別是在哲學心理學上這些見解和觀點有助於推進有關這些問題的思考。”名言式的詩意,簡短精悍,往往調動了研究者的想象力和探索精神。

《牛津通識讀本:維特根斯坦與哲學(中文版)》,對維特根斯坦的全部哲學由於前期和後期的重大不同而分爲兩個階段。他的早期哲學的代表著作是《邏輯哲學論》,目的是想通過語言邏輯的分析來解決傳統的哲學問題。後期哲學的主要著作是在他去世後出版的《哲學研究》,他提出了許多全新的哲學思想。比起早期的《邏輯哲學論》,《哲學研究》顯示出更加廣闊的哲學視野,內容也更加豐富,並且是對自己早期哲學的批評和顛覆。

格雷林坦誠這本書的主要任務在於向非哲學專業的讀者講清維特根斯坦思想的主要方向。

在講訴維特根斯坦的生平時,有幾點引起我的注意,一是維特根斯坦是在羅馬天主教這種宗教信仰的氛圍中成長起來的,宗教是他一生始終強烈關注的主題。二是他對數學問題很感興趣,最後被關乎數學基礎的哲學問題所吸引,由此接觸到羅素的《數學原理》對他產生了很大的影響。三是維特根斯坦一戰期間曾作爲炮兵觀測員被意大利人俘虜並關押,戰爭使他在人生觀上有了深刻改變,戰後他把全部財產都分給了兄弟姐妹,脫離了戰前的奢靡生活方式而傾向嚴肅簡樸的獨居苦修生活。《邏輯哲學論》是維特根斯坦在戰爭歲月中一直在寫,最後在戰俘營中完成,在他從戰俘營釋放後,拜託羅素通過答應寫一篇導言來促成出版。《邏輯哲學論》德文本於1921年出版,英譯本於1922年出版,併成爲他唯一生前出版的哲學著作。格雷林指出:

在寫完這本書後,維特根斯坦認爲自己已經解決了全部哲學問題,因此放棄了哲學研究轉向小學教學,遭遇失敗後曾做過園藝工人、爲他的一個姐姐設計建造住宅…在維也納大學的教授與他接觸並邀請他參加討論後,維特根斯坦慢慢恢復哲學研究工作,直到1929年重返劍橋並取得哲學博士,1930年取得了三一學院爲期五年的研究員職位,開始進入自己一生哲學生涯中最豐收的階段,寫出了大量著作。1947年底他辭去劍橋哲學教授職務去了愛爾蘭,完成了他後期哲學的主要著作即《哲學研究》。

維特根斯坦關於“語言的邏輯”的看法在兩個階段中有着明顯的不同,後期思想就建立在對前期某些最重要思想的否定上。《邏輯哲學論》表明哲學問題可以通過正確理解語言如何起作用而得到解決,他的說法就是當我們理解了“語言的邏輯”時,我們就將解決哲學問題。他的任務是揭示語言的性質及其與世界的關係,實際上也就是說明意義怎樣附着於我們所斷言的命題。這等同於確定出思想的界限;因爲語言的界限就是思想的界限,研究前者也就是研究後者。

格雷林詳細講訴了維特根斯坦著作的哲學背景,就是邏輯和哲學的發展,大多要歸功於弗雷格和羅素的著作,進而解釋關於命題概念、思想的意向性、潛存的實體、邏輯語言/“理想語言”、“邏輯形式”和“真值函項性”的概念等等。《邏輯哲學論》的核心思想是“意義的圖像說”,它說明語言與世界是怎樣相互關聯的,從而也說明在我們正確使用語言時意義是怎樣寓於我們的話語中的。語言與世界兩者都有一種結構。語言由命題組成,這些命題是由他所謂的“基本”命題組成的複合命題,而基本命題又是由名稱結合而成。名稱是語言的最終組成部分。與此相對應,世界是由全部事實組成,而事實則由“事態”組成,後者又由客體組成。語言的某層結構都對應着世界的某層結構。作爲世界最終組成部分的客體由作爲語言最終組成部分的名稱來指示;名稱結合起來形成基本命題,後者與事態相對應;基本命題與事態各自經過進一步結合而分別形成命題與事實。基本命題與事態之間的對應關係源於這一事實,即構成基本命題的名稱指稱構成與之相對應的事態的客體;名稱的安排在邏輯上反映或映示事態中客體的安排。憑着這種映示關係,由基本命題組成的命題纔有意義。可以有意義地講出(即可以思想)的東西的界限看來最終是由語言和世界兩者的結構以及通過“映示”關係將兩者進行聯結的方式所確定的。只有當這種聯繫存在時我們的符號(我們的語言表達式)纔有意義。只有事實話語(“自然科學的命題”)是有意義的話語。

而,倫理學、宗教和“人生問題”的內容處於世界之外——處於事實及組成事實的事態之外,它們是自我呈現的,所以關於它們什麼也不能說。因爲事實領域與價值領域是完全不同的,前一種領域的命題不能用來描述或說明與後一種領域有關的任何東西。後者超越世界,即超出世界的界限之外。維特根斯坦說,意志的善意或惡意的行爲對於世界並沒有任何不同,意思是說它們並不改變關於世界上事物存在狀態的任何事實,然而它們卻改變了“世界的界限”,即它們影響到整個世界在道德主體眼中的樣子。因此,善意的主體眼中的世界“完全不同於”惡意的主體眼中的世界。又說:“快樂者與愁苦者生活在兩個不同的世界中”,這就表示善意對善意的主體產生或伴隨着快樂,而惡意對惡意的主體所給予的正好相反;或者表示最根本的道德上的善就是快樂本身。倫理的回報和懲罰必須歸於行爲本身,而不應聯想到它們在事實領域所產生的後果,即“懲罰”和“回報”這兩個詞的“通常意思”。這裏,我有點明白在讀《邏輯哲學論》介紹時有關維特根斯坦否定因果律之說。其實,自我感覺也跳脫不了因果律,只不過因=果,果=因,彼此已經相融。

維特根斯坦認爲價值問題涉及作爲整體的世界,而不涉及世界上的事實問題;這一觀點得到他關於死亡和上帝的論斷的支持。如他說“在我死時世界對於我來說並未改變,而是結束”,本人的死亡不是我生命中的一個事件——“我們不是爲了體驗死亡而活着”,在某種意義上講“我們的生命沒有結尾,正如我們的視野沒有界限一樣”…

維特根斯坦在《邏輯哲學論》中假定語言有單一的本質,他可以通過揭示其邏輯結構來指明這一本質。他認爲語言具有統一的性質,用單一的公式便可將其概括,認清這一性質就可一舉解決一切關於思想、世界、價值、宗教、真理等等哲學問題。但在後期,他本人在《哲學研究》中駁斥了這種過分簡單的看法而提出相反的論點——語言乃是一個由各自具有其自身邏輯的不同活動所組成的廣大集合體,語言具有多樣性。之前認爲語言只是用來作出陳述的看法卻忽略了語言諸如詢問、發令、勸告、警告、承諾等還有許多用途。這些用途中沒有一個能夠用《邏輯哲學論》中關於語言結構以及怎樣通過圖像映示關係將意思與命題聯繫起來的論述得到說明。

維特根斯坦在《邏輯哲學論》中的立場是:語言具有一種可以發現的獨一無二的本質,一種單一的深層邏輯,它可以通過對語言和世界作出顯示結構的分析和對兩者之間的“圖像映示”關係作出描述而得到說明。圖像映示關係本身歸根結底依靠名稱與客體之間的指示性聯結關係;名稱“意指”客體。《哲學研究》的論點就來自對這種觀點的明確否定。維特根斯坦說,不是隻有一種“語言邏輯”,而是有許多種“語言邏輯”;語言不具有單一的本質,而是由各有其自身邏輯的實踐組成的廣大集合。意義並不存在於字詞與事物之間的指示關係或者命題與事實之間的圖像映示關係;一個表達式的意義不如說就是它在構成語言的多種多樣的實踐中的用法。進一步說,語言並不是某種完備而獨立的東西,可以不考慮其他因素而進行研究,因爲語言就交織在人類全部活動和行爲之中,由此語言的許多不同用法乃是通過我們的實際事務、我們的工作和我們彼此之間以及同我們居住的世界之間的交往才獲得內容和意義的。一句話,語言是一種涵蓋一切的“生活形式”結構中的一個組成部分。

維特根斯坦將他所認爲的研究哲學的正確方法和目標等後期觀點都寫進了《哲學研究》。他說,困惑產生於語言的誤用或對語言性質的誤解。如果我們對語言運作的方式有不正確的看法,就很容易陷入混亂;例如,我們會把一種表達式的用法歸入另一種完全不同的表達式的用法,或者我們會錯誤地脫離其正常運作的語境去理解一個表達式。“(哲學問題)當然不是經驗問題;恰恰相反,它們的解決(方式)是靠審視語言的運作方式。”維特根斯坦認爲,在哲學中我們不應去說明而只應去描述(“說明”表示要構建更多的理論),因爲我們不是在努力發現新的知識,而是與此十分不同地在正確組織(並從而讓我們自己正確理解)我們對語言和思想早已知道的東西。維特根斯坦認爲語言運作的方式是“某種早已展現出來並且通過重新安排便可加以審視的東西”。即語言並不是一種單一的東西,而是一羣不同的活動。我們用語言來描述、報告、告知、肯定、否認、推測、下命令、問問題、講故事、演戲、唱歌、猜謎語、說笑話、解題、翻譯、請求、感謝、祝賀、咒罵、祈禱、警告、回憶、表達感情和完成其他許多活動。所有這些不同的活動維特根斯坦都稱之爲“語言遊戲”。維特根斯坦在《哲學研究》中講到字詞和句子的功用,目的在於用這些不同的說法使人對錶達式在語言中所起的作用有個總的認識,表明掌握一種語言在於能夠將語言中的表達式應用到其所屬的許多不同的語言遊戲中去。

格雷林指出,維特根斯坦想講明意義、理解、用法、規則等概念之間的關聯以及它們是以語言使用者組成的社會羣體中的共識爲基礎的道理:一個表達式的意義就是我們在理解該表達式時所理解的東西。理解就存在於知道該表達式在跨越各種各樣的語言遊戲時的用法,而這一表達式就出現在這些語言遊戲中。知道表達式的用法就是具有一種能力:有能力在那些各自不同的語言遊戲中遵守使用表達式的規則。遵守規則並不是一種神祕的內心過程,即理解某種類似在客觀上樹立正確性標準的演算那樣的東西;而是一種植根於一個社會羣體的習慣和共識的實踐,而作爲一種實踐來看,遵守規則本質上則是公開的事情。規則確實指導行動並提供正確性的標準,構成規則的乃是我們對於規則的集體使用;遵守規則就是一種由共識、習慣和訓練所建立的普遍實踐。

維特根斯坦的生活形式概念與其強調語言在本質上的公共性質緊密相關。講一種語言就是參與一種生活形式;而共同參與一種生活形式就在於接受共同參與這種生活形式的訓練。“私人的”經驗與我們用來講述它的語言實際上都不是私人的;使用有關疼痛、心情以及其他等等的表達式有而且必須有公共的標準,即使爲了這些表達式的存在也要這樣。爲了講明白這一點,可以考察我們在講述自己的情況時是怎樣使用“疼痛”這個詞。我們通常認爲屬於私人的狀態或過程——疼痛、發怒等等——都是我們人性的一些特徵,因而在行爲上都有其自然表露形式(比如說嬰兒能用語言之外的手段告訴我們他/她疼痛或發怒),而我們用來講述它們的語言手段就是在公共生活中學會的取代那種行爲的替換物。使用“疼痛”以及其他心理表達式的規則是公共的規則,不管是談到我自己還是他人都同樣適用。當我們學習怎樣使用“疼痛”一詞時,學會的是體驗、識別和談論疼痛的實踐。討論私人語言問題和關於疼痛、心情以及其他被推定爲私人心理狀態的問題將我們帶進維特根斯坦的心靈哲學或者通常稱爲他的“哲學心理學”的領域。

維特根斯坦在《邏輯哲學論》中將“心理問題”(其中包括關於經驗和知識的問題)簡單地歸爲“經驗性的”,從而不屬於哲學而屬於科學。在後期,維特根斯坦通過《哲學研究》、《字條集》、《論確實性》等著作,分析心理狀態的第一人稱/第三人稱的知識歸屬問題,反駁自笛卡爾以來一直困擾哲學的“他人心靈”的懷疑論問題。維特根斯坦的主張是:某個人說出“我感到疼痛”就是他的疼痛的一種表露,這並不是某種另外發生在內心的事物的外在信號,而本身就是他的疼痛行爲的一部分。這是疼痛的一種表現,正如呻吟和抽搐是疼痛的表現一樣,但這卻是學來的取代那些較原始的表現的替代物。維特根斯坦將“表現”這個概念作了廣泛的應用。就意願、期待和記起來講(以全部心理概念中的三個爲例),維特根斯坦說,“基於天性以及一種特殊訓練……我們在某些外界環境下往往傾向於讓意願得到自發的表現”。有時嚮往某種事物的願望的本質部分就在於說出“我的願望是……”,而期待某種事物的本質則部分在於說出“我在期待……”。期待也可以用其他方式表現;人們也許感到緊張,或者走來走去,或者常看手錶;但是說出“我在期待……”與這類行爲並無不同——更不是關於期待的記錄或描述,它就是期待的一部分。維特根斯坦對心理概念採取這一思路的理由當然是認爲“疼痛”、“期待”之類詞語的意義不能由個人內心實指來確定;照維特根斯坦的觀點看,這一論點是靠私人語言論證建立起來的:同所有字詞一樣,這些詞的意義就是它們的用法,而它們的用法又是在共享的生活形式下由大家公認的使用它們的規則所決定的,正是這種共享的生活形式才使得這種公認成爲可能。因此,心理字詞的使用是完全一致的,不存在用於第三人稱是一套規則而用於第一人稱是另一套規則的情況。

(以上均爲格雷林論述)


維特根斯坦後期著作的觀點,引發了更多哲學問題,如“文化的”和“認知的”兩種相對主義…對於非哲學研究人員來說,真是越描越渾,不得要領,也就無須深究了。

有意思的是,格雷林指出,維特根斯坦認爲哲學是一種治療方法,要緊的是消除錯誤而不是建立解釋性體系。他的文章風格緊緊爲這種意圖服務。文體是預言式的,好似神諭;由一些短論組成,旨在糾正、提醒、解惑。這就讓他的後期著作看來像是拼湊而成的雜論。這些雜論之間的聯繫往往不夠清楚,其中有大量的隱喻和寓言;有暗示、反問句、含義豐富的連字號;還有大量的重複。維特根斯坦的方法在不適當的人手中是很好的掩蓋學術欺騙的外衣,以此有意地避免構建體系,從而也就放棄了理論著作所要求和哲學家所普遍追求的必要的清晰、嚴格和精確。幾乎任何人,包括研究哲學以外學科的人,都能爲了迥然不同的有時甚至相反的目的從維特根斯坦的著作原文中摘選出需要的語句來。(啊啊啊,這也有在說我嗎?!)


幾番閱讀維特根斯坦,我不禁沉思,如何去看懂一本書?這些你在日常根本不需要、用不上、晦澀難懂的哲學理論,接收來的用途是什麼?看着看着,有時覺得自己看懂了些,有時感到更模糊混亂,卻忍不住一讀再讀。

主要是“有趣”~

我帶着這樣的問題去閱讀:

看他如何看待世界,看西人自己如何看待宗教…

看他如何看待哲學問題~爲什麼老是要提出我從哪裏來我要到哪裏去、我是誰、我是我嗎,這些林林總總的奇怪問題…

看他如何思考,延了續前人什麼理論,如何建立自己的論點論據;而我自己能理解接受多少,或者反之,爲什麼…

看持有不同緯度觀點的人是如何分析、判斷、批判反駁他的論說,看專業人士如何理清這些學說的淵源和發展脈絡,也要判斷這些論述是否處於中立態度(一不小心,雙方都很容易走向極端)…

看他本人是如何顛覆自己最初的論說(通常是年輕時所立),體現了他自己是如何發展變化(到中老年看待感知世界果然大不一樣)…

看不同的人如何看待人類本身,尤其是最無法繞過的主題“存在”、“死亡”…

當然,也不是所有的智者都有這樣豐富多彩的發展歷程,也有越研究越偏執越刁鑽突破不了天花板而走火入魔的。不管如何,所有這些最終都會帶給你無窮的思想樂趣。個人智商低,很多領域思不到思不全思不深,沾沾智慧能量開點腦水小竈也很不錯。

當然嘍,西方玩哲學的人就喜歡把各種論調拐彎抹角顛三倒四指驢爲馬神神祕祕搞到你頭暈眼花腦汁混濁。而很多時候,翻譯上的詞不達意擴大了這一切理解誤區,所以一定要多看多思多體驗多聯繫實際,不能掉進思維的陷阱,本末倒置。

不管如何,有趣就有動力。我們如同植物一樣生長,去除腐枝落葉,發芽生肌,吐舊納新,這樣的生命力才能灼灼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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