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斷京城(四十五)

老話講一閒岀千愁,欣然每天不接送女兒了,以前向前積攢的髒衣服也沒有了,特別是到了九月中旬地裏基本也沒啥活兒了,只等十月收秋了。也就是欣然現在整個人閒了,可心裏卻湧起一股莫名的空虛和緊張,像是有事要發生,可又不知道要發生啥事,就在她坐立難安不知所措時,鄰居郭豔來家裏串門。一進門就問欣然在家幹嘛呢。欣然嘆口氣說:“唉!這人真是賤骨頭,以前天天接送笑笑,整天學校家裏地裏三頭跑,覺得這日子可難熬了,現在笑笑向前都不在家,地裏也沒啥活兒了,我可以過清閒日子了,可反而覺得心裏空蕩蕩的,虛得很。”

“誰說不是呢!所以我今天引你見識一個新鮮玩意兒,你聽說了沒有?謝彪家買了一臺麻將機,好些人都去看去了。”郭豔眉飛色舞地講述。

欣然聽罷兩眼盯着郭豔狐疑地問:“怎麼回事?機器也會打麻將?他買那玩意兒幹嘛?”

郭豔解釋說:“不是機器打麻將,還是人打,是機器洗牌,再也不用人一張一張壘牌,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當他們一塊來到謝彪家時,欣然才發現謝彪的修理鋪不知何時做了一個大刀闊斧向變革,三間房中國打了隔牆,兩間用作小賣部,隔岀的一間中間放一臺麻將機和幾把椅子,時興的名稱應該叫麻將館。至於電焊機等修理工具全部安排在角落的一個箱子裏。並且三間房都粉刷的雪白雪白的,整個屋內乾淨而秩序。再無修理鋪那種髒而亂的痕跡,不得不說這謝彪還真會做生意。

麻將館裏煙霧繚繞,站滿了人,盡是老人婦女。再看中間那麻將機,開關打開便呼呼的響,數分鐘便沒了動靜,胡牌後又摁桌子上開關,桌子中間緩緩升起,然後把牌推進中間洞口內,又摁另一個開關,四面的牌像電梯慢慢升起,中間盤子大小的中心地帶則緩緩落下,即使投骰子比點數也是摁電鈕來完成。面對這樣先進的機器,滿屋子的人只有嘖嘖稱奇的份兒。

當然這麼神奇的機器肯定不能白玩,馬上謝彪的妻子就扯着嗓門站在小賣部門口大喊:“開業前三天免費玩,三天後玩一把一塊。”

大夥一聽前三天免費玩,都爭着上,可惜一個桌子只能四個人玩,於是有人提議每個人只能玩一把,一把過後再換下一輪,可是一把過後,有人輸錢了便佔着位置不下,並喊着要贏回來,於是又繼續打,周圍便有人起鬨喊小孩贏寶越贏越少,那人便喊都安靜些,瞎起鬨!於是大夥便一笑而過,接着站在一旁觀看。

剛開始,欣然也是在一旁看熱鬧打發時間,總覺得賭資雖不大畢竟也是賭博行爲,講岀去總是不太好聽,但時間一長,加上週圍人的竄掇,欣然手也開始癢癢,直到有一天親自赤膊上陣。

在兩場鏖戰後,欣然戰果頗豐,心裏頓時飄飄然起來。覺得這麻將真是好東西,不但可以讓人擺脫孤獨打發時間,還可以有不錯的收益,更重要的一點是還可以結交各路豪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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