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寫作設限

今天,完結了自己的首篇近20000字的短篇小說的創作,內心有些欣喜,又有些失落。欣喜的是完成了對自己的一次挑戰,失落的是故事講完了人還沉浸在其中,思維有些無法轉換過來了,不知道該寫什麼了,繼續小說創作?還是散文?抑或詩歌?

一晚上喫飯的時候在想,看書的時候在想,洗澡的時候在想,刷牙洗臉的時候在想,陪孩子練他的故事演講的時候也在想......可是想來想去,也沒抓到一點靈感的痕跡,只好作罷。

也許可以把自己的思考過程寫下來,也算是對自己創作的一個階段性的總結吧。

從2017年下半年開始寫作以來,不管是簡書裏的創作,還是發表在紙媒上的文章,抑或是獲獎的文章,基本上都是不超過3000字的小散文。可是,直到兩個多月前興致勃勃地開始日更後,我發現自己的散文寫作又進入了一個死衚衕:格局不夠寬廣,思想不夠深邃,情感不夠真摯,意境不夠深遠,文筆不夠老練。這些死衚衕真讓人懊惱啊!

然而,想突破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萬丈高樓平地起,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唯有不停地讀,不停地寫,不停地去經歷,不停的去思考,也許纔有可能取得那麼一丁點兒的進步。至於得需要多少時間,鬼知道啊!

思考了一下爲什麼闖進了這個死衚衕。歸納了一下,大概有以下幾點:書讀得還不夠多,讀的種類還是以文學爲主,太單一,思維也在這單一里有些僵化了,格局自然也大不起來,語言的積累還不夠豐富,所以很多原本很生動的想法表達起來卻味同嚼蠟;寫了五年,大部分關注點都在自己身上,很少有人會對一個普通的個體感興趣,除非這個個體對某一領域,再大一點是對社會,甚至對世界都有一定的影響,當然我要排除在這之外,所以文章的視野太狹窄,深度和廣度都欠缺;隱隱感覺到還有過往的生活或者現在的生活可以當做文章的題材,可是回想起來都顯得那麼蒼白,自己還是缺乏對事對物對人的敏銳的觸角。

就在這樣的死衚衕裏轉悠的時候,突然想也許可以轉換一下思維,嘗試一些新奇的東西。問了一個現代詩歌寫得很好的老師,詩歌的寫作有沒有什麼章法,詩人真誠又果斷地說沒有。翻閱了幾本詩集,自己試着寫了幾首小詩, 當然,不知道能否稱得起詩。實在有些慚愧。但是轉換了一下思維的確給自己帶來了新奇的寫作感受,想表達的思想或者情感有那麼幾個瞬間似乎不再那麼死氣沉沉,而是有了生機和活力。

再翻看以前的草稿箱,突然發現了只寫了不到1000字的《救贖》,就在看到那幾段文字的瞬間,突然萌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寫一個短篇吧!於是,立馬動筆了,自己感覺寫起來很順暢,幾乎沒有被卡住的感覺。寫完了第一章屁顛屁顛地讓韓醫生看,內心裏還有點醜媳婦見公婆的羞怯和不自信。

誰知道這傢伙讀完了說,“我咋看不懂你在寫什麼呢?你想表達啥?而且還寫得這麼暴露,以後不要寫了。”立馬奪過手機把他狠捶一頓。

“說真的,我真沒看懂啊!”接着人又語重心長地說,“我說你還是寫散文吧,我估計你不太會編故事。”

“爲啥?”唉,臉都被他氣紫了。以前都是鼓勵我的,我這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嘗試了一回,還如此打擊我!

“你這人吧,太老實,從來沒撒過謊的人怎麼會編故事呢?我看還是散文適合你,那些實實在在發生的事兒你寫的還是有點味道的。”

這是什麼邏輯?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那些小說和故事寫得特別好的都是特別會撒謊的大騙子?唉,膚淺!根本不是同道中人,沒法聊下去了!

後來我很順暢地連續寫了16天,每天寫完都報仇似地跟他說,“我今天又把情節往前推進了哎,而且絲毫沒有障礙,寫故事太好玩了,我想讓他們幹什麼就幹什麼。竟然還說我不會編故事!哼,我的潛力你是沒看到!”那傢伙大笑着不得不繳械投降,知道貶低我的後果就是我越發嚴重的自戀和嘮叨。

寫故事最輕鬆的地方是設定了人物和性格後,只需要往裏面填充情節就可以了,只是也沒有完全那麼自由,也要被人物的性格牽着鼻子走,他的人生髮生什麼事情也真不是自己說的算,是由人物的性格決定的,“性格決定命運”也同樣是故事裏的人物需要遵循的。

我想以後我還是會繼續嘗試不同體裁的寫作,不給自己設限。寫作的出發點就是表達深藏在內心的那些價值觀,世界觀,人生觀,用文字去安放自己。至於如何寫(選擇怎樣的體裁),寫什麼(文章的題材),文無定法,全憑着一顆心去做決定。這樣纔會在用文字表達的娛樂方式中獲得最深層的精神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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