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世界名著《飄》(四)

第四部分:(第33—41章)

思嘉從亞特蘭大回來後,就堅信父親說過的話:因爲世界上唯有土地這東西是天長地久的,凡是身上含有一滴愛爾蘭血的人,總是把他們所居住的土地當做自己母親般看待的。唯有這東西是值得忙碌的,值得戰鬥的,值得拼死的。她發誓:從今以後,誰都不能從她手裏把陶樂奪去,她要保住陶樂,哪怕使家裏人個個斷了頸梗也在所不惜。

在絕望之中,思嘉突然想到了白瑞德。如果瑞德肯借她300元錢,她情願嫁給他,或作他的情婦。第二天,思嘉就來到了亞特蘭大找瑞德,這時才知道,瑞德因涉嫌侵吞南方邦聯的大筆資金已鋃鐺入獄。但她還是設法見到了白瑞德,白瑞德是一個老江湖,看見思嘉打扮時尚,如一個闊太太一樣,便起了疑心,是真心愛我嗎?該不會騙我吧!其實白瑞德是真心喜歡思嘉的,但思嘉假情假義,假戲真演,這點很快就被瑞德識破了。當然300元錢對瑞德來說,區區小事,如同身上的一根汗毛而已。但問題是他在牢裏,一但開出支票,北軍發現後會出大問題的。思嘉不解,仍哭天喊地、氣急敗壞地走出了牢房。

思嘉就是思嘉!讓白瑞德始料不及的是,思嘉從牢房出來後無意中遇見了妹妹蘇倫的未婚夫甘扶瀾。聽說他開了一家店鋪,生意不錯,手頭攢了一筆錢。爲了得到300元錢,她突然心生一計:嫁給甘扶瀾!她謊稱蘇倫已嫁人,便向甘扶瀾求婚,甘扶瀾自然求之不得。思嘉是不愛甘扶瀾的,但爲了拯救陶樂,不惜奪妹妹之所愛,以身相許。二是報復白瑞德,你不是不借嗎?天無絕人之路。兩週後,思嘉與甘扶瀾結婚。陶樂得救了,思嘉由此開始打造自己的商業版圖。

陶樂渡過了危機,她把莊園裏的一切都交給了彭慧兒打理,陶樂也不管了,一心投入在亞特蘭大與甘扶瀾經營起生意來。戰爭剛剛結束,南北軍停戰後留下了大量遺棄的軍用物資,甘扶瀾就是靠這個撈到了第一桶金,其實也是發了戰爭財。爲此甘扶瀾還懊惱這樣做對不對,思嘉鼓勵他這樣做沒錯。敏銳、果敢的思嘉受甘扶瀾的影響,也看到了發財的商機。她不顧停戰後,到處還有燒殺搶掠,白人殺黑人、黑人殺白人的社會亂象,在當時的社會大背景下,女人是不宜在大街上拋頭露面、東奔西跑的,更談不上做生意了,但思嘉不管,她一認爲甘扶瀾心腸太軟沒有商業頭腦;二認爲現在是做生意的最佳良機。甘扶瀾的雜貨店顯然不能滿足思嘉的願望,她準備自己盤一個木材加工廠。恰在此時,白瑞德獲釋剛好來看她。雖然得知思嘉已結婚,白瑞德心裏很不舒服,但還是借錢給她。思嘉買下了木材加工廠後,便在生意上與甘扶瀾分開,自己獨自經營起來。一個女人經商,而且也像男人一樣賺錢,這在亞特蘭大是前所未有的。這件事引起了社會很大反響。

陶樂那邊還算清靜,特別是那個魏忠太囂張,一直想把陶樂佔爲己有,卻沒料到,方家原來的監工尤四喝醉了酒,跑到含羞樹方家耍酒風,欺負方東義的嫂子,前面說過方老太太家的人骨頭是很硬的,方家小兒子方東義一搶就崩了尤四,這還不解恨,直接跑到鎮上結果了魏忠的性命。之後跑到亞特蘭大求救,在思嘉和甘扶瀾的幫助下逃到得克薩斯去了。

不久,思嘉懷孕了。她想在生產前多賺一筆錢,以備急需,於是用自己賺的錢購買了第二個木材廠。在這段時間裏,她每天由彼得伯伯駕車送她往返於木材廠之間,但因爲做生意啥人都得見,特別是剛從北方來的白人,北方的白人也是看不起黑人的,思嘉對其這種火熱態度卻引起了彼得的反感,乾脆不侍候“爺”了。彼得本是媚蘭姑媽白碟的傭人,思嘉也無可奈何。

就在生意正在風生水起的時候,思嘉接到家裏來信,父親郝嘉樂去世了。父親是不幸去世的,死得很壯烈,像個勇士。思嘉奔喪回到了陶樂,一向歉和、穩重的彭慧兒,首先對她奪取妹妹未婚夫甘扶瀾劈頭蓋臉數落了一頓。他說:“平心講起來,這種事兒到底是一套卑鄙的把戲,對自己的妹妹是玩不得的。”思嘉立刻暴怒得像一條響尾蛇預備出擊。蘇綸曾寫信破口打罵,姊妹倆的關係本來就不好,這下徹底水火不容了。蘇綸本身就好喫懶做,大小姐的架子一直還沒放下。蘇綸得知只要你南方人服軟,立誓要歸順北方政府,可以得到戰爭補償。蘇綸覺得這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便揹着他人,鼓動精神異常的父親去劃押簽字,領這筆鉅款。父親一會兒清醒一會兒糊塗,第一次準備簽字了,結果父親清醒過來,拒籤。第二次採取損招,把父親灌醉了,父親樂呵呵地準備簽字,蘇綸得意忘形,想着這筆鉅款就要到手了,說了句“麥家和施家都簽了”的錯話,結果把父親激怒了。前面說過,施家是貧窮白人,莊園上的人是看不起他們的,施家女兒跟魏忠私通,私生子還是思嘉母親愛樂接生的,開除魏忠結上怨恨也是因爲這個原因。母親愛樂得傷寒去世,蘇綸和愷玲得傷寒,都是因爲施家女兒得傷寒,母親給其看病時染上的。麥家是奧倫基黨人,父親因爲奧倫基黨追殺才逃到美國南部的。父親聽到這兩家,像一頭公牛一樣狂吼起來,路邊看見一匹馬,便騎了上去向陶樂的方向飛奔而去。父親是跳籬笆從馬背上摔下來斷氣的。

姐姐思嘉搶走了妹妹蘇綸的未婚夫,妹妹蘇綸又害死了父親,特別妹妹蘇綸這一出格的舉動,以思嘉的性格會親手掐死她的,何況還有站在思嘉這一邊的方老太太、莫老先生、湯太太等等支持者。慧兒是很智慧的一個人,一是壓住思嘉的怒火,二是宣佈他與蘇綸結婚,三是在父親葬禮上巧妙地化解了方老太太、湯太太等的火上澆油。

辦理完父親的喪事後,思嘉和孩子,衛希禮和媚蘭一家,還有嬤嬤等都搬到了亞特蘭大。陶樂剩下彭慧兒、蘇綸和三個黑奴阿寶、蝶姐、百利子,小妹愷玲出家當了尼姑。衛希禮買了一幢破舊的房子住了下來。媚蘭是熱心愛國人士,很快在婦女界贏得了信任,成了一位受尊重的人物。衛希禮被思嘉僱用,當了木材廠的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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