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誰不知道,我叫“偏偏”

二月二,在這麼一個特別的日子裏,我考慮再三,還是想告訴你們,我真的是叫偏偏。

不是偏偏喜歡你的那個偏偏,而且,偏偏要努力工作的那個偏偏。

真心感謝給我起這個名的那個“起名社”,也可能是那些七八姑八大姨啥的。

正是他們的功勞,才讓我這個努力了大半輩子的人,領略到了努力下來,所體驗到的一路風景。

這也正是那些叫“明明”的人,根本體驗不到的樂趣。

買一贈一,就是這麼敞亮。

喫一碗蛋炒飯,贈送一盤酸甜口味的蘿蔔。上哪還能找出來這麼便宜的地方。這分明就是給咱們這夥貪嘴的傢伙,與這家餐廳死磕到底理由吧。

二月二,不喫豬頭肉、豬蹄子啥的也罷。

特殊日子,能應景的就應一下,應不了景的,咱也不能硬應。

二月二,龍擡頭,說起來那個最普遍、最流行、最具儀式感的神聖舉動——“剃龍頭”,相信所有人都不陌生。

這一天,包括目前最具有“高大上”範兒的“一對一個性化髮型設計工作室”在內的大小發廊,一定是人滿爲患。

爲了能夠趕在“龍擡頭”之日,剃個頭,美個發,圖個開心,奔個吉利,絕對是個兒頂個兒的重視。

相當一部分人,會以各種各樣的方式,提前與理髮師預約好時間,生怕錯過了一年之中,最適宜理髮的黃道吉日。

這倒讓我忽然想起了我小的時候,都會管現在的理髮,叫“剃頭”。現在的什麼美髮店、髮廊等等,過去統統都叫“剃頭棚”。

打記事兒的那天起,每到禮拜天,天兒剛矇矇亮,一定要被爸從熱呼呼的被窩兒裏提溜出來。

迷迷噔噔的我,在爸的屁股後面,屁顛兒屁顛兒地跟着。先到離家最近的那家國營的剃頭棚,把長得飛快的頭髮剪短。

然後,一轉彎到馬路對面那家,從木頭門縫兒裏和房頂上那個支楞起來的百葉窗的通風孔,永遠都在冒着熱氣的澡塘子裏,把自己洗乾淨。

剃頭棚是當地一家大公司的下屬企業。白漆黑字,一人多高的長條木頭牌匾,老老實實地掛在大門口的一側。

隱隱約約地記得,牌匾的最前頭,刻着的是某某飲食公司的字樣,最後面纔是這家剃頭棚的名字。

剃頭棚裏,擺放着一大長排又老又笨重的鑄鐵座椅。

無論趕上哪個剃頭師傅給我剃頭,都要先貓下腰,從座椅底下抽出一塊一米左右的木板,搭在座椅的扶手上,然後才把我抱起,把我穩穩地放在木頭板子上。

這樣的情形,一直持續到我上了小學之後,纔算有了改變。像大人一樣,正正當當地坐在那個又大又笨重的椅子上,再也不用勞駕剃頭師傅,又貓腰,又墊板,又抱人,又低頭了。

來這裏剃頭的,都是住在附近一左一右的熟人。爸和我也一樣,幾個剃頭師傅沒有不認識我們的。

整個剃頭的全過程,都是在爸和剃頭師傅,你一言我一語,天南海北的侃大山中進行的。

即使整個剃頭棚裏,只有坐在剃頭椅子上的我自己,後面長條板凳上,坐等我的爸,也會和給我理髮的師傅聊得甚好。

今年,兩個“ 二月二”,兩次“龍擡頭”。

剃兩次龍頭,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畢竟,間隔的時間也不短。特別是自己十七歲從軍之後,便留下了一個習慣:頭髮超過三公分的時候幾乎沒有。

當然,在執行搶險救災、野戰實兵演練等急難險重任務時,根本不可能還有時間,去顧及到頭髮的長短問題的時候除外。

頭髮超過三公分,條令不允許。通常間隔時間不會超過十天,就會理一次髮。幹部戰士不會理髮的不多,互相之間理個髮,都是手到擒來的小事一件。

每天例行的軍容風紀檢查之前,所有人都會習慣性地分開五根手指,伸進自己的頭髮裏,檢查一下自己頭髮的長度。

當然,連隊的值班員,會毫不客氣的對頭髮超過三公分的人點名批評,並責令限期改正。

因爲頭髮過長,而遭到批評,大家卻覺得不值當。所以,一般十天八天理一次頭髮,便成了常態。

三十多年過去了,這樣的習慣,還一直堅持着。看來,這輩子是改變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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