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文城》:一個沒有人知道的地方

文/z小祕祕

在讀完這本書之後,才發覺原來這是出自《活着》和《許三觀賣血記》的同一人之手。故事情節在現在看來不免會覺得有些荒謬,但正因爲荒謬的所在,才顯得那時人們品質精神的難能可貴。讀完後我毫不猶豫地給出了高分的好評。

01 夫妻情緣的可貴

故事的主要人物林祥福可以爲了一句“因爲女兒需要母親”,不辭千里萬里去尋找那個小美和阿強口中不存在的文城。儘管小美欺騙過他,偷盜過他,他仍能不計前嫌,爲小美補辦婚姻儀式,一心想要與小美安穩過日。此後,更是義無反顧地抵押房屋田地,不做舒服的大少爺,在此後漫長的時光裏,一直努力苦苦尋覓。

在後篇文城補的故事裏,道出了小美和阿強的真實關係和經歷。小美與阿強都是重夫妻情義之人。小美被休還歸家,阿強寧當那個時候的不孝之子去挽回小美,遠走高飛;在二人上京挫敗和小美重回林祥福家中產子時,二人均能信守約定見面的承諾,小美更是能在感受到林祥福的無盡溫柔包容和產子後極大的離別之苦中做出艱難決定,毅然回到她真正的丈夫身邊。

這兩對的情節發展如今看來甚是不可能。這種無望或是無謂的堅持,在快餐式愛情時代裏,不免讓人備受感動。

02 素人情誼的難得

能在大風雪天裏收容來路不明、孤立無助的林祥福的陳永良;在土匪綁票了林百家之後,能提出以兒子換票的陳永良夫婦,只因“兒子有兩個,女兒只有一個”,他們早已把林百家視如己出;還有同樣被土匪綁票後被割去耳朵的“獨耳們”之間的互相理解和寬慰。

其中還有林祥福和田氏五兄弟的深厚主僕關係。中間穿插的田大踏破草鞋數雙尋找少爺,以及臨末的帶病執意上路以致病死途中,只爲親自接少爺回家;田氏兄弟的顧慮:“少爺不能被雨淋。俗話說雨打棺材蓋,子孫沒有被子蓋”等。無不讓人動容。

當然最精彩的幾幕不單單是個人與個人之間這種小型的聯結,像潰敗軍閥意圖進城擄掠時,衆人的齊心協力、好意招待。土匪挑釁劫掠時,民衆的英勇無畏和團結一致。

這種不易聯結起來的大型的一志一心,更是不易得。

03 林祥福的個人英雄主義

故事的主線林祥福不知結果的出發尋找小美,以及高潮林祥福同樣不知結果的出發贖回顧會長。不禁讓人思考,究竟是什麼樣的意志讓他做出這樣的決定。

如果說他最初的出發是爲了讓女兒有個完整的家,那麼他的第二次孤軍上路看上去就與第一次出發的目的相違背,因爲這很有可能是一次有去無回的旅途。但是仔細想來,這一舉動並不矛盾。女兒林百家已與顧家有了聯姻,雖無婚姻之實,但已有婚約之名,女兒已經是顧家的人了。一旦顧會長有個三長兩短,女兒的婚姻大事很有可能就出現變動。

而自己呢,早已是孤身寡人, 小美的音信也毫無下落,如此想來,倒不如以身試險以小博大。他的出發和再次出發,無不是這樣一種帶着賭博成分的英雄色彩。

通篇來看,本書的故事並不是發生在一個叫文城的地方,準確來說是關於溪鎮的故事。以文城爲題,就像阿強不斷強調的,沒有人知道在哪裏。林祥福的故事開端也如此,也沒有人知道將是怎樣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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