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人的認知智能(1)

導言:自我感

弗洛伊德與詹姆斯代表了不同的歷史篇章,不同的哲學傳統,不同的心理學研究方法。弗洛伊德,這位歐洲的悲觀主義知識分子,選擇的是關注人的精神發展,是人的精神在知覺家庭內的搏鬥,是爲獨立進行的鬥爭,以及伴隨人類所處環境的多重焦慮和自衛技巧。弗洛伊德認爲,人的心理健康的關鍵,在於自我認識,在於勇於面對人類存在的不可避免的痛苦和矛盾。

詹姆斯非常贊同這種分析,因爲他自己的生活具有許多弗洛伊德生動描述的壓力和緊張感。然而詹姆斯同時也意識到,他和弗洛伊德存在各自世界觀重點的差異。他儘管誇獎了弗洛伊德,但他也向自己的一位知已朋友說過:“我希望弗洛伊德和他的學生把他們的觀念推向極限,這樣,我們就會知道這些觀念究竟是什麼了……它揭示出人性組成中一種確定無疑的怪癖。”實際上,詹姆斯選擇的途徑,是考慮更有確定方向的心理學形式,這種形式不大受行爲生物學規則的限制,對於改變與發展的可能性更加開放。這位美國思想家與他的奧地利同行比起來,更強調與其他人之間關係的重要性,認爲這種關係是達到目的、取得進步和認識自己的一種手段。他曾在一段著名的論斷中說:“一個人有多少人賞識他並在心中保留着他的形象,他就會有多少個社會的自我存在。”也許最重要的是,詹姆斯對下一代社會科學家,其中包括詹姆斯·馬克·鮑德溫與喬治·赫伯特·米德所給予的重要影響,他們後來都着重關注知識的社會來源和自我感的人際關係特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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