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偶得

近日,到南京出差,闲暇之余,还是延续多年的老习惯,到书店转转,如果能有旧书摊,那就更好了。

像南京这样的大城市,旧书摊就在路灯下摆着的情况 ,现在已难寻踪迹,在夏日里的家乡,在那几个大广场还经常看到,倘若被我遇到,非买了一本两本才罢休。

今日在南京,我还是不自觉地走进珠江路上、南京大学旁,面积不是太大的那家书店。

说是书店,其实就是家庭的两层小楼作的卖场。楼梯只能容一人上下,被书拥挤得满满当当,几乎没有下脚的空。

卖书的是一对年龄在五、六十岁的夫妻 ,待人不是那么的热情,客人来了走了随意,夫妻很少跟客户交流,老两口互相交流倒很多。甚至回答客户地问询,似乎还有些躁。

书有旧有新,我浏览了一遍书架,首先《儒林外史》映入眼帘,是人民文学版,1977年的,标价1.4元,实卖6块,收入囊下;

而后,看到《童年》,非高尔基的,是由冰心,郁达夫,丰子恺,胡适等大家对童年回忆组成的散文集,就冲着他们,我又拿下,着急地翻阅了几篇,文章让我又想到了自己的童年中,倍感亲切,不知不觉,天也黑了许多,外面下起了大雨,又进来一两个中年人,店里似乎拥挤了许多。

我这个外乡人,想想明天还要赶路,又饥肠轱辘,付了两本书的款,夹在腋下,冲进雪雨蒙蒙中......

看到《童年》这本书,于小时候的记忆,似乎总有回忆不完、写不完的事情,总有割舍不了的情结。

夏天的夜里,我和左邻右舍的孩子们,在喝完黑汤(晚饭)后,在疯跑完、学着电影里“战斗”的游戏以后,实在没有什么可玩了,天还是那么的热,就扛着个苇席到村子中央的那片空地上。

每人占据一隅,就地把席子铺了,睡在上面,还能感觉到地面的热烫,尽管有许多蚊子叮咬,但伴随着各种虫儿的鸣叫,仰望着银河里,寻找着姐姐说的牛郎织女星,时有萤火虫在翻飞,我们也懒得碰它,在一天的疲惫中睡到大天明。

任那露水打湿那薄薄的盖巾。那时包括爸爸、哥哥们等大人都不在家里睡,家里空间狭小,四周院落相逼,没有通风的地方,热不说,蚊子肆虐的狠。

村里的广场上,地势开阔,风大,凉快多了,蚊子相对就少了许多。

大人、孩子都能在这样的环境下,不觉得苦,悠然自得,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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