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青傷疤

低下頭一看,左膝蓋,烏青了一大塊。

卻想不起來,自己是在何時何地受的傷害。

往往這樣,不是膝蓋,就是胳膊肘,甚至胯部,腳踝,有時肩膀,只要身體是活着的四肢是運動的,身邊又免不了陳設了硬件裝備,所以可能,在跪到桌子底下去撩撥鬆動的電插頭從而急促站起來時,肩膀就撞上了桌子底面,本來就是副枯瘦如柴的身軀,除了皮就是骨頭,然後骨頭怒上硬板面,“咯”的一聲脆響,丫的,痛得老子好爽。

從身後傳來一聲一聲呼喚“海音”的聲音,連叫了好幾聲,我再不回頭看一眼,便覺對不住自己良心。所以我回頭,發現發出“海音海音”之呼喚聲的傢伙,一臉焦灼,風風火火,我趕緊放下手上的傢伙,隨她過去,卻不料跨出步伐的那一瞬間,胯部撞在桌子角上,桌子腿,剛好與我的一雙腿,在同一個尺度。

這一撞嚴絲合縫,我伸出一隻手握住受傷的胯骨,來不及疼痛,跟着那風風火火的傢伙,跨出了職場大門。

過了一會兒,回來,在間隙之下,才發現那撞過的地方,又在隱隱作痛。

胳膊肘最不好把控,因爲它生得尖銳,只要曲起,就容易與硬件物體發生擠兌。有時玻璃門,有時桌子,有時椅子靠背,甚至拿拖把拖地之時,把子沒放穩,一個正中砸下來,剛好對準了關鍵部位,一陣麻酥的痛感襲擊而來,一陣急速升溫的火熱之感至我額頭膨脹開來,我不是發現眼前有無數閃爍不定的星星,因爲正閉了雙眼,而是呲牙咧嘴之時,額頭的汗珠正往下墜。

可是左膝蓋的新傷疤究竟從何而來?難道是因爲飲酒自醉,摔了一跤,痛而不覺痛,醉而不認罪?有那麼一點印象,昨晚曾飲過一杯紅酒,飲畢便一直昏昏欲睡。

既然舊傷已成過往,往事還是隻當回味。至於今後怎麼保護自己,還是奉勸自己凡事不要操之過急,凡事都該沉着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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