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芳：女性管理者成功要素與中國移動公司情況分析
2005年3月3日，北京大學光華管理學院與中國女企業家協會研究中心聯合舉辦了第二屆“崛起的中國女性管理者”論壇。圖爲：中國移動通信集團公司副總經理、總工程師李默芳女士做主題演講。
主題演講：女性管理者的成功要素：中國移動公司的情況分析
中國移動通信集團公司副總經理、總工程師李默芳女士
李默芳：大家下午好！
我想今天到這兒來做這個演講，我自己也是覺得好像不太適應。因爲剛開始的說做這個題目的時候我覺得蠻有信心的，但是越做到後面我自己也感到不知道該說些什 麼。有很多看到的現狀也不知道該如何的來解釋，所以我想今天上午很多的，像呂老師講的課，對我的啓發也是蠻大的。我想可能在我介紹的過程當中，有很多觀衆 可能也不見得是對的，也是跟大家共同的來探討。
我想，我不知道我講的大家是否會有興趣，因爲我想是站在一個國有的大型企業的女員工和女的管理層的領導她們所面臨的問題，我覺得如果在這樣的企業裏頭女性領導者能成功的應該具備的素質，和怎麼樣才能成功，這是我自己的一點體會。
因爲這個是國有企業，所以又帶有一定的特性，所以我不知道是否大家對這個會有興趣。
爲了把這個問題講清楚，我想是不是先把中國移動能夠介紹一下，因爲我想在這樣一個環境裏頭爲什麼會有這樣一個結果，恐怕也要知道這個公司的背景。
中國移動我想可能在座的很多女士和先生們都是我們的用戶，因爲我們中國移動從134到139，移動電話都是屬於中國移動的客戶，可能很多都是我們的客戶。 中國移動集團是一個國有特大型的一個企業，應該說現在在業務收入上面是在全國的國有企業裏頭是居到第五、第六位，但是利潤可能佔到第二位，應該說這確實是 一個國有特大型的企業。應該說它很年輕，是2000年4月才成立的一個公司，也是經過電信改革從中國電信分離出來的，但是我想說電信有着100多年的歷 史，雖然中國移動是很年輕的，但是這個企業應該是屬於一個傳統的工業企業。
因爲從貝爾發明電話，應該是19世紀末，應該說電話有着100多年的歷史，所以說它也是一個傳統的企業。
同時，中國移動除了是一個國有特大型企業以外，同時在紐約和香港上市，因爲是紅籌股，也屬於一個有外資的企業。我想可能大家也比較熟悉，中國移動著名的品 牌是全球通、神州行、動感地帶、夢網，這都是中國移動的一些業務和品牌，這是它的一個結構。也就是說它既是國有特大型的企業，又是一個在境外上市的這樣一 個公司。我想說，中國移動雖然具有很多可能國有企業的，不管是優勢、劣勢，同時，因爲受上市公司的制約，它又是一個以一個現代化的企業來要求自己在進行一 種逐步的變革的公司。
中國移動現在在國際上具有相當實力，從用戶規模和網絡規模，是全球最大的移動通信供應商。用戶的發展應該說也是非常快的。
總結起來，中國移動是一個國有企業，但是它是一個變革當中，目前在改制和變革當中，另外它是一個傳統的服務行業。也就是說我們這個企業它生產什麼呢？它生 產的是業務量，也就是說它建設網絡，有了業務量，把這些業務量賣給用戶，來得到它的業務收入和利潤。這種行業在整個第一、第二產業，是屬於第三產業服務行 業的。
整個我們的員工構成應該是這樣的，因爲從中國電信出來是一個比較年輕的企業，現在我們員工總數大概有12問多人，如果加上合同工大概有20幾萬人，雖然是 一個傳統企業，但是也屬於一個高技術的行業，因爲大家也都知道，進入信息社會，不管是泡沫經濟也罷，都是圍繞着信息產業。現在通信和信息產業是越來越融 合，整個我們的員工是學歷比較高、員工比較年輕，又是屬於國有大中型企業，又是一個傳統的服務行業。就是這樣的一個背景。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公司的女員工和女領導是什麼樣的狀況呢？我想先說一下我們女員工的狀況。剛剛我說了，總共我們如果加上合同工大概有20多萬人，在這 20萬人裏頭應該說女員工佔了大多數，站了一半還多，佔了58%左右。但是正式的員工，也就是說我剛纔說的12萬人，正式員工男員工的比例應該說是大於女 員工的比例的。
我們大量在一線的女員工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況呢？她們做的工作主要是偏重於服務，像我們1860，如果是我們客戶的，你們遇到問題可能要打 1860，1860裏面進行服務的差不多都是女員工。還有到中國移動營業廳裏面面臨的也都是女員工，做客戶服務的也都是一些女員工。也就是說我們女員工在 一線主要做客戶服務工作，從事網絡工作的比較少。我不知道是不是跟今天上午呂老師講的女性特質有關係，但是這是一個現實。我們的女員工工作非常敬業、忘 我，工作強度也是非常大的。另外，家庭負擔也是比較重的。這個是我們女員工的情況。她們也從我們的工會了解到女員工他們最希望得到的是什麼？他們最希望能 夠得到理解，因爲她們這麼辛苦的工作，但是能不能承認她們？能不能給她們更多的培訓的機會？這是我們女員工最關注的一個問題。
我想這是關於我們一般的女員工的情況，今天可能還是講女性的管理層的。關於我們管理層的情況，其實在這之前我看我周圍的，我覺得我們公司裏面有很多的女性的管理者，但是等我把這些數據做完了以後，我感到我們女性管理者的培訓可能還達不到像呂老師講的20%的比例。
其實公司對於我們進入管理層經過研究制定了一套“領導人員的素質模型”，這是不分男女的，這就談到了4個維度、12個特質。當時我看到這個素質模型的時 候，我覺得女性領導者在這四個維度裏頭，在有些維度反而是佔優的。例如像內驅力，在我接觸的當中，女性領導者一般責任感比較強，有很強的進取心，也不知道 是社會的原因還是什麼，她們很要強、很努力。另外，在寫作性這個方面，我覺得女性好像要比男性有更多的寫作精神。像凝聚力這方面，我覺得我們很多女性領導 特別有親和力，就是特別有凝聚力。有些男性的領導覺得好像能否成爲一個領導層，是他們很關注的事情，所以他們有的時候團隊的精神不如女性強。我們感到很多 女性非常有親和力，像我們有很多省公司的副總，她在這個班子裏頭就很像一個潤滑劑，當大家有很激烈的矛盾的時候，往往她們能夠以很平和的心態、以一個非常 寬容的心態，能夠使很激烈的爭鬥雙方合作起來，有很好的親和力。從這個角度男性和女性有利弊，我很贊同呂老師分析裏面權利的兩個方面，他講男性是各有利弊 的，要按照這樣的素質來選擇我們的領導層，按照我們那麼大的女員工的比例，應該是女性領導佔很重要的比例，而且作爲我們這樣的服務行業，我剛纔說，我們這 樣的服務行業並不是要求很強的勞動力，應該說沒有什麼特別特殊的，爲什麼女性的領導應該是比男性少，但實際結果是什麼樣的呢？
這個是我們公司專家人才的比例，專家，我指享受政府特貼，還有教授級高工，我們整個專家比例佔了25左右。
中層領導指什麼？我們地市公司的班子，省公司二級經理以上的。還有就是，我們集團公司三級經理以上的。女性和男性的比例，大概女性是佔了17%。在這17%裏面，人員比例可以看到，技術、網絡，越是到了我們業務的核心女性的比例越少。
到了高層領導，高層領導指什麼？我們省公司的領導班子成員，和我們集團公司二級部領導之上的，這個比例就更少了，只有13%。當時我拿到這個數字的時候我 也覺得非常不可理解，我們從領導幹部的素質來講，應該不是都是按照男性領導的特點來設計的，在素質要求裏面，有些女性領導反而佔優，但是爲什麼出來的結 果，總結出來的是什麼？還是應該說在跟我們的同行國際的相比裏，我們女性的比例不算小。
我自己有個很深體會，因爲有的時候我們經常有一些國際的交往，因爲國外的很多運營商，還有一些廠家，到我們這兒來拜訪的時候，他們非常驚訝，你們爲什麼有 這麼多的女性的領導者？尤其還是在搞技術上面。因爲本人是做技術的，有的時候我在跟外賓接觸當中，我發現坐在我旁邊技術部的領導、研發中心的領導、網管中 心的領導都是女的，以後有人就問我，是不是我們有性別的歧視？爲什麼你出來帶的都是女的領導，而不是男的領導？剛開始我也是沒法結束的，我記得比較早的時 候，我第一句話就回答說，因爲這個女士是非常認真的，而且不計較名利地位，而我們的男士可能因此前程都跑到外企去了，很多男士都是這樣的，很多女性在術一 線她們做得很深入。後來我發現我們這個企業逐漸開始吸引人了，很多人願意留在國企裏面，爲什麼女性還是這麼多？我回答他們說，因爲女性非常細緻，做技術要 深入、要不計名利，所以多。
到後來說我們男性也能做得很細，有的時候我自己都覺得奇怪，爲什麼旁邊搞技術的這麼多的是女性。包括我們到中日韓三國信息產業的領導會見的時候，我特別突 出的一個感覺，我看到日本普遍的年齡檔沒有任何一個女性。韓國，整個來講，看到的只有一個女的，很年輕，是一個祕書。我看到我們中國的裏面司局以上的領 導，好幾個，因爲我們去的有政府、有企業、有事業、有研究部門，我發現女領導，中日韓三國來比較，女的佔的比例是相當大的。另外我們跟不管是愛立信、諾基 亞，跟很多公司在談判的時候，他們都有這樣的一種驚訝，爲什麼在中國女性做到技術、做到高管能有這麼大的比例？其實我也不是特別能解釋得清楚，但是這個是 事實，就是在我們同行業來講，我發現女性比例是佔得高的。但是如果跟我們企業的女性的比例來比，應該說明顯偏低。另外，管理層比例偏少，而且越是高層比例 越小。
甚至我今天覺得也很驚訝，如果全國能達到20%，我們在座的高管恐怕要低於這個數字。爲什麼呢？我覺得這個問題我也不是回答得很好，但是我這幾天問了很多 我們的女領導，包括做到省公司第一把手的女領導，也包括很多二級部的領導。我就問她，爲什麼我們的比例明顯的比全國的比例還要偏低？是我們的男的領導覺得 有歧視，還是什麼原因呢？分析了大家都覺得沒有歧視，因爲在我們單位工作強度是非常大的，恐怕我們很多女的，別說女的領導，就是女的員工，休產假很少有6 個月的，都是三個月一到馬上就得來工作，強度是非常大的。出差從來沒有說照顧女性，你不要出差，大家是一樣的。爲什麼在這樣的情況下，應該說國有企業很多 還強調女性領導要佔多少比例？就是說你必須要重視年輕的領導層，要重視女性領導的比例，爲什麼我們還這麼低呢？說實話，這個問題我想了半天，我覺得得不出 來，問了很多，你們覺得我們女性到底在做領導的時候有什麼弱點？爲什麼不能做得很高層？爲什麼越做到高層比例越小？是不是我們有自身的弱點？是不是我們這 個單位對女性歧視？大家都感到，沒有啊，在工作當中我們沒有覺得我們是女同志我們就應該得到照顧。而且分析來分析去，你說女性沒有決斷裏，按照大的比例平 均來講可能有這樣的，保證呂老師分析男女的管理者素質是不一樣的。但是我們最後的結論是什麼？可能個人的差異，好比同樣一個人，男女在做統計比例的時候， 可能有一定的偏向，但是作爲一個個人，你要想做到一個管理層必須要有決斷力，沒人說是很明顯的。爲什麼呢？我自己體會的原因，也是這兩天我請好多人幫我分 析，但是可能個人有不同的觀點，但是我們的觀點是否對，大家沒有一個統計的認識。所以我想在這裏也是講出來，供大家來討論、來參考。但是整個比例少，這是 一個客觀存在的現實。
我自己的感覺，我們女的管理層很多優點，我覺得這是我比較整個的管理層的體會，但是不同的行業、不同的企業可能也不完全一樣。女的要能做到領導，一定有她非常過人的，可能男性的領導都不能跟她比擬的一些優勢，業績一定是非常突出。
另外，女性的領導普遍來講，有的時候大家也開玩笑，男的因爲有一個成功感，所以一定要當領導。而女的領導，對這種不是要求非常強烈，但是有一種寬容的心 理。我可以舉一個例子，像我們有好多省公司的女的領導，我剛纔說像潤滑劑，有很多的人當到這個歲數想退下來的時候，或者應該按照規定退下來的時候，省公司 一把手會跟集團構思說，能不能叫她晚點兒？因爲她就像這個班子裏頭的潤滑劑，大家都稱像大姐一樣的，她能夠化解大家的很多矛盾，應該說她是很有親和力的， 而且團隊意識很強，她很願意配合。另外，工作非常細緻。這個觀點可能跟上午呂老師講的不太一樣，但是在我們這個企業裏頭，我發現能做得很深入的，就是甘願 做非常細緻的工作，不計自己的名利的，往往是女士。
另外，我也問我們工會，問我們人力資源，我說你們看咱們的女幹部有些什麼特點？他們普遍一個反映，作爲女的幹部以後，她的壓力是非常大的，因爲工作上面她 不能夠說因爲我是女的，你照顧我，沒有。但是她在家裏頭，我就問我們黑龍江第一把手，也是一個女士，我說你覺得爲什麼我們女領導的比例這麼小？你覺得在平 常跟男的領導接觸當中，你覺得你有什麼不同？她想來想去說，沒有什麼，我該決斷就決斷，沒任何不同。惟一的不同，可能我們到地市的時候，男領導喝酒就去 了，一喝完什麼都講。我是喝不了酒的，我就回酒店，我給家裏打電話。她說，這可能是一個差異吧，一把手你不做決斷，那這個公司就不要往前走了。該幹什麼 事，絕對沒有性別不幹，要做到這個位置一定有這樣的素質。但是有一些方面，我們工會調查下來的，男的領導去健身的、打網球的非常多，女的領導非常地少，因 爲她們還有壓力，家庭的壓力，在班上的時候要非常敬業，有的時候可能也顧不到家，但是一有時間，她首先要照顧家裏人。所以我覺得女性領導有很多確實非常優 秀的地方，你問她們最大的渴望是什麼？我覺得她們最想得到是渴望理解，得到認可。她說我不是想當什麼官，但是她們說我的付出希望能夠得到理解、得到認可。
還說這個原因，爲什麼覺得很優秀的要做的可能比同樣的男的領導付出的更多，爲什麼這個比例還這麼小呢？我提這個原因不知道是否是對的。其實今天中午我們喫 飯的時候還議論，我自己感覺到，從母系社會演進到農業、到工業，整個社會，但是現在社會並沒有進化到我可以離開家庭，可能在母系社會裏面，這個家庭的地位 更重要，所以爲什麼？它是母系社會。雖然到了農業時代、工業時代，現在到了信息化時代，本質沒有變，我這個家庭不可能交到社會去經營，社會整個細胞單元是 一個最基本的社會單元。也就是說，必須要有人，社會上不可能你生完孩子，給他擱到社會上，別人把他帶到了，任何都不付出，這是不可能的，還得自己家庭付 出。家庭付出裏面，我自己個人覺得，要比較男性和女性，女性我覺得從她的母性，從她的那種胸懷博大的那種，我覺得她適合這個家庭。我不知道這個想法對不 對，不止說中國是一個受封建社會影響比較深，在全球都是女性的比例都是比較小的。我認爲，其實除了社會以外，還有一個很基本的，就是家庭這個社會單元、社 會這個細胞，而這個細胞是需要你家庭自己成員來去經營他，而在這個經營過程當中，應該說女性有更多的一些優勢。所以我覺得可能有很多，咱們封建社會的很多 很傳統的一些影響，好比像男主外女主內，女人如果在家裏頭大家認爲是天經地義的，但是如果兩個人組成一個家庭，只有一個人出去的話，如果女人出去男人在家 裏看孩子，我想不是對女的壓力大，壓力大的可能就是男士，覺得你這個社會分工就不對。
所以我覺得是有傳統文化的影響，但是我覺得，我覺得裏頭是不是也包含着一些根本的東西，其實我覺得新中國成立了以後，應該說非常講究女性要出來，要能夠自 己經濟上獨立，我覺得從政府來講是非常重視的，而且我覺得也不是在中國，我覺得在整個的全球來講，這種比例還是存在的，我覺得是不是有這樣的一個根本的原 因。就是因爲社會就在這樣的階段，這樣的階段家庭不可能社會化，家庭總要有人來經營，應該說女性的特點，我覺得對家庭來講是更加地關注。
另外，不可否認，傳統的，有人也說，看這兩個人誰能力強誰主外，誰能力弱誰主內，也可以啊，很多人也提出這樣的做法。但是，我覺得這個壓力是完全不一樣 的，真的是完全不一樣的。哪怕女性的地位做得比男性要高一點，倆人都工作，高一點，這個先生會非常失落，因爲他會面臨一個很大的社會壓力，所以文化的傳 統、社會的輿論，我想我們跟日本相比，日本的傳統觀念就更強了，女的就應該待在家裏，中國的變化應該說是相當大的。
我也不知道這樣的解釋是否是對的，但是我覺得是不是不能夠完全歸罪於社會的不重視，或者是輿論不對，是不是以後就能根本的來改變這種比例的關係，我自己個人的看法我覺得也未必。
我想，因爲現在畢竟越來越多的女性是在經濟上獨立的，而且越來越多的是走到了管理崗位，我自己也看我們公司裏頭很多女性之所以能走到管理崗位，之所以能夠 脫穎而出，這個體會我覺得也只是自己個人的體會，也沒有什麼很多很科學的東西。但是，我也是看了我們那麼多的女性管理者她們很多共性的問題。
第一，她要能夠出來，一定她周圍的社會環境是要有這樣的環境。爲什麼日本女性出來的少？跟整個社會輿論支持和理解是有關係的，而在中國，爲什麼剛纔我說的 我們明顯的比很多國家都要高？我覺得這應該說跟中國，從政府來講，一個積極的倡導，就女性應該是獨立的。我自己記得我在小時候上的課本里頭，很早就是，中 國第一個女飛行員、中國第一個女汽車司機，我覺得那時候我們的教育，作爲一個女同胞來講，應該在經濟上自立，應該作爲一個強者。
另外，我覺得從國家的政府來講，很多裏面都有意識的強調，女的領導者所佔的比例，應該說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條件，應該相比很多國家是一個非常好的條件，社會 的理解。當然我也不否認，現在社會上很多在用工、選人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會帶有一些，選男的多一些。包括我們自己的企業也是，在同等條件下可能首先招的是 男員工，爲什麼呢？他覺得女員工過上一年多要生孩子，要生孩子我這個工作耽誤了怎麼辦？是有這樣的一些擔心的。
另外，我自己看到很多成功的女性都能夠得到家庭的支持和理解，包括我自己來講，我想我能夠出來，就是能夠全身心的投入工作的話，我想當我有孩子的時候，是 我的婆婆幫我帶大的。我每次問一些人，我說你們家裏是怎麼相處的？誰給你管孩子？她們說，很多都是家裏頭有父母，或者是公公、婆婆，或者她的愛人，如果沒 有支持的話，我想女性領導者很難成功。我們那兒因爲工作壓力比較多，加班的比較多，我就看着他們的先生帶着孩子，有時候就在我們辦公室那邊，我說你們真是 模仿丈夫啊，他說那是啊，中國移動發展也是我們家屬的功勞，這都是男家屬。如果她們得不到自己家裏的支持，如果家裏老是吵架，恐怕她們也沒有心思坐到現在 高管的位置。當然我自己覺得這跟我們女領導能很好的處理家庭關係也是密不可分的。我自己很有體會，如果一個家庭裏面，因爲整個社會輿論是這樣的，男的就應 該強，女的若是天經地義的事，大家覺得沒有什麼。如果這個家庭裏面女的做的比男的還要高的時候，這個先生受到的壓力是非常大的，我覺得應該體會的，他們覺 得心理非常不平衡，人家把他當成家屬，好像總是矮人一等的。真要體會他們的這種壓力，那壓力不是我們有的時候能夠體會的，我問了一些我們很多的女領導，她 們說溝通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因爲他畢竟有一種心理，覺得在社會上男的就應該比女的強，在家裏你有很多事情要跟他去商量，要多聽他的意見，這樣讓他感到他自 己的價值，溝通得好，他可能帶着孩子幫助你、支持你，處理不好，如果光打假的話，如果你沒有家裏的支持，因爲家庭你不能不顧，總有一方來顧，或者你家裏人 幫你來照顧，否則這個社會就沒法進展下去了。過去說一個成功的男人後面有賢惠的女人，後來我愛人就說，一個成功的女人後面總是有一個非常賢惠的男人給你們 幫忙呢，確確實實是這樣的。
另外，我自己覺得，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我想不是所有的企業，可能在我們國有企業裏面確實有這樣的，如果女性做得就是跟男人一樣的話，你也得不到提升，你一 定付出得要多得多。其實我自己覺得，這個可能是所有的領導都有的，但是女的領導可能要做得更優秀、更出色，我自己感到很多女性領導有這種韌性，有這種不屈 不撓的精神，有很多確實做得超過了很多男性。
另外，我自己覺得，充分發揮女性領導的一些優勢，因爲我也看到我們有一些確實是優勢的，有一些是有劣勢的，但是怎麼樣發揮自己的優勢，怎麼樣避開自己的短 處，是很重要的。因爲我想韌性、親和力、細緻，都是女性的優點，不要拿自己的短項對自己的長項，要發揮自己的優勢。今天呂老師的課，有一個跟這個是類似 的，因爲大家看女性不是總是想爭權奪利，是一種很親和的，第一，我要把這個事情辦好，這就是你的長項，要充分的發揮它，感到你的價值。
我覺得克服力在什麼地方？今天正好聽了一些相反的觀點，我自己感到，過去我們老總經常講，說你不但要想辦事，因爲我發現像我這樣的，很願意去幹事情，但是 他說你不但要願意幹，你還一定要幹成。我就想他這個話的意思是什麼？可能我分析這個東西能前後左右都分析得清清楚楚，但是最後拍板一把手拍，該你拍板的時 候你可能優柔寡斷，因爲你考慮問題特別細以後，但是作爲領導素質第一位的要決策，如果你不敢去決策，我們能做到一把手的，你看我們的那些女領導都有同樣的 她敢決策，如果你有弱項，有些我同意，你不要追求十全十美，要做個完人是不可能的。但是，你要知道，你作爲領導來講，你必須具備的東西，你要克服自己的弱 點去具備，如果你不敢決策，你就失去了做領導的基本素質。你要克服自己，可能要發揮自己的長項。作爲領導幹部來講，很多方面女性反而是佔優的。
這是我自己的一些體會，也不見得對，僅供大家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