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苦?是甜?

順着導航的指引,行駛在陌生的小路上,除了興奮還是興奮,似乎還有一種去鄉村旅遊的快感。

找到支教學校的大門,我還爲自己的車技沾沾自喜,可是一下車卻發覺自己已經累到腿軟,原來我已經開了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對於一個馬路殺手來說,也的確是個挑戰。可緊接着的一幕更如雪上加霜,半間潮溼的小屋並排放着兩張大牀,還有兩個檔案櫃,一張破辦公桌,房子裏已經被這幾樣東西塞得滿滿當當,連個下腳的空都沒有。地上、桌子上到處都是灰塵,牆上還掛着蟲網。牀倒是新的,可上面佈滿灰塵還有小蟲子結的網,真不知道這是哪裏買來的倉庫的底貨。整個屋子冒着熱烘烘的潮氣,散發着撲鼻的黴味。我這一路的興奮勁瞬間被一掃而光!

怎麼辦?只能趕緊打掃衛生安頓下來,畢竟下午還有四節課要上呢。於是,我立即行動,不一會,同屋的小夥伴也到了,我們該擦的擦,該掃的掃,該拖的拖,該清理的清理。忙活半天,才總算能睜眼看了。可這時已經到了飯點,天,又是一個多小時的忙碌!

校長又請我們吃了頓飯。回到學校就進班上課了。原本設想的第一課:給孩子們聊聊讀書、聊聊語文……可站在講臺上的我,除了累,真的一個字都不想說了。所以就安排了學生寫字,正好看看他們的書寫水平……誰知,這一下午竟然不是四節課,而是六節課!接下來的幾節課,我簡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捱到五點半放學的,只記得給他們講了怎麼練寫字,檢查了第一課的背誦,還聊了什麼理想之類……總之,這一下午就是在煎熬,汗水不停地順着耳後流到脖頸,雙腳因爲長時間站立又酸又痛又漲又腫,嗓子也開始乾裂般疼痛。幸好放學了!

可回到宿舍,又悶又熱,東西還沒有歸置整理,整個人瞬間要崩塌!幸虧校長忙前忙後,找人裝空調,親自改線路,幸虧熱心的倩倩給我們送蚊香,帶我們去我們不知道的地方,不厭其煩地給我們幫助。是的,這裏的條件的確艱苦,可幸好有一些人總能讓你在骨感的現實裏感受到柔軟與溫暖,讓你在品嚐苦澀的時候也能回味到甘甜。

支教生活,到底是苦?是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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