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一週。
再看《有翡》,已經到了“傷別離”。
該來的還是會來。
當謝允第二次衝開經脈使出推雲掌,壓退地煞楚天權後,衝開的經脈變本加厲地討債回來,那扒皮抽筋之苦,非常人所能忍受。
應何從那個大藥谷唯一倖存之人卻只是一個廢物,只研究用毒,卻從不會解毒,周翡的心都快被氣炸。
什麼慎獨印,什麼水波紋,什麼海天一色,與她周翡又有何干系?
她揹着奄奄一息的謝允,往前走,要走往哪裏?
她也不知道。
可是她斷不能停下。只要尚有一線生機。
只要還有希望,她何曾退縮過?
無論是挽救生死一線的四十八寨,還是保護吳將軍家眷,無論是日夜苦練刀法,還是與洗墨江上數萬牽機線的周旋——哪一次,她沒有逢凶化吉,而後又武功大增。
只要刀尖向前,就還有選擇權。
自欺欺人
可這一次,她知道,一切都無力迴天。
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周以棠離開四十八寨。
但與之相較還是不一樣的。她知道父親和自己只是暫時分離,有朝一日自己變強,還有見面的機會,父親離開以後,她知道以後的日子該做什麼。
可如果謝允不在了……
她是本是尋他而來。他不在了,她還能做什麼?
“如今不成就是不成了,說好的頂天立地呢?”謝允在周翡瘦背上勸慰她。
“閉嘴!”她不信。
其實,她已經信了。只是她的倔強和執念還在苦苦支撐。
擺渡人
老和尚同明大師救了周翡。
他是謝允的師傅。
在一艘篷船上,在老和尚的提點下,周翡回顧和梳理了自己的過往。
就好像心理諮詢師一樣,幫她的情緒從極悲極愴中剝離出來。
如若沒有下山,周翡還在山上練功;如今下山,知道江湖紛亂,地煞當道,民不聊生,四十八寨人才凋敝,無論如何她也要回去接過一些責任……
想到這裏,周翡的心頓時被塞地滿滿當當。
一下子,知道了要去的方向。
心有所盼,必有方向
同明大師繼而要周翡到船篷裏看看。
周翡掀開船篷的布簾:那以爲終身不復相見的人居然安靜地躺在篷內。
謝允一息尚存。
阿翡捧着他冰窖般的臉,百感交集、喜極而泣。
老和尚用銀針吊住了謝允一口氣。他讓周翡幫他尋找能解透骨青之毒的東西。
劇中說的是:火蓮。
周翡又有了人生的方向。
我們的女俠周翡,又要啓程了。
命運
有人說周翡的命好苦。
娘不疼。爹也“狠心”地將她拋下。
同是李徵後代,他的哥哥妹妹整天無憂無慮,將死也總有人挺身而出,以命相搏。
而周翡,只能靠自己去爭取、去廝殺。委屈、傷痛都只能一個人承受。
好不容易在生命裏出現了一個“謝黴黴”,欣賞她、稱讚她、爲她保駕護航。
可偏偏中了劇毒,隨時都會“離場”。
阿翡自小求母親的愛、又尋父親的蹤、現在爲了所愛之人,再一次踏上尋藥的征程。
很少有武俠認真講述一位女俠。
武俠裏的女人,不是傾國傾城,就是紅顏禍水;不是癡情成魔,就是不諳世事。
而周翡,她有男俠的擔當與果敢,也有女俠的柔骨與情深。
每每動容,就在於此。
誰會輕易相信命運,一開始我們都不會。
可屢次挫折與失敗以後,你還相信嗎?
如同謝允:“很多事情,都已註定,非人力所能及……”
人生有一種領悟是自我和解:做不到就是不到,我接納自己做不到;
但人生還有一種魄力:但凡我想,但凡還有希望,我就去做,反正餘生總要有事可做!
就如同我們的阿翡——命運跟刀尖一樣:刀尖向前,就能選擇,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