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寫一個鬼故事,《寵兒》

今天聊點什麼呢?

我們來講一個異域國度的鬼故事吧,這隻鬼的名字,叫做“黑鬼”。

這個詞在創造初期是一種歷史正確,“黑鬼”具備其他膚色人種所不具備的特權:不必享受生活即可終生勞動,不必舉行婚禮就能結爲夫妻,生下孩子不需要自己來養,就能直接被培養成最有直接價值的作物——黑奴。

《寵兒》講的就是這樣背景下的一個故事,寵兒被生下來就只能被掛在樹枝上,直到母親塞絲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她們才能母女相見。

但這還是僅僅是在寵兒生前的部分,死後,寵兒成爲一個鬧事的鬼,兩個哥哥因爲害怕離家出走,而她在多年以後從水底走出來,全是溼漉漉走到家,整日像個智障,一心一意呆在塞絲身邊,還要一個人獨享母愛。

從鬧鬼到真的有鬼,塞絲的家成了一個恐怖的地方,塞絲的工作也丟了,喫飯都成問題,她唯一的正常女兒丹芙只好出門工作,這也讓鎮上的其他人對她們加倍關注。

寵兒是誰?她從哪來?塞絲的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故事?

1661年,以美國弗吉尼亞殖民地爲首,黑人淪爲終身奴隸,黑人就等於奴隸。

這段歷史,長達200年。

如果非要用簡短的文字來說清楚這兩百年內發生了什麼,那就是通過人類的種族說,一部分人爭取了權利,另一部分人被迫分得了苦難。

塞絲屬於被迫分得了苦難的一部分,而她爲了不讓自己的孩子和自己一樣淪爲黑奴,她決定親手殺了他們。

賽絲一共有過4個孩子,其中3個死裏逃生,只有寵兒死了。

“一百二十四號充斥着惡意。充斥着一個嬰兒的惡毒。”

事實上,塞絲想殺掉他們,殺掉所有的可能會迎接苦難的後代。

這種事不僅發生在塞絲一個人身上,塞絲只是一個代表。

所以《寵兒》雖然被冠以摯愛的名字,表達的卻是痛苦與恨。講述的似然是一個鬧鬼的恐怖房子、不被社會接納的詭異家庭、還魂的少女,更是一段痛苦的、不堪回首的歷史,它實實在在的發生了,無法磨滅,是一個人類歷史上的污點。

所以這個故事不可能不苦情,若帶一點幽默氣氛都是罪。

那就要稿一點煽情的東西了,做出氣氛來,讓人挪不開步子。

“當時——鏡子一照就碎;蛋糕上出現兩個小手印。兩個男孩誰也沒有等着往下看:又有一鍋鷹嘴豆堆在地板上冒着熱氣;蘇打餅乾被碾成碎末,沿門檻撒成一道線。”

如何證明一個房子裏真的有鬼?那就是不斷的白描出只有鬼能創造出的景象:

“碗櫃向前進了一步,可是別的東西都沒動。”

然後塞絲表達出她對這個嬰兒鬼的看法:她的魔法厲害,但不比我對她的愛更厲害。

女兒成了一個盡日折騰沒完的鬼,但母親依然愛她,妹妹也堅強的予以接受,兩個人不時地討論起來。

愛,或者接納一個鬼,這就是故事詭異的地方。

爲了與這種詭異渾然一體,整個故事都用了一種帶着濾鏡的效果來炮製,做出來的效果,就很像一幅只用色塊來表達主題的抽象畫。

“給我來點淡紫,要是你有的話。要是沒有,就粉紅吧。”

這是塞絲的婆婆,貝比·薩格斯死前的話,她在做什麼?在玩味色彩。

每個人都有點怪。

接着,故事展開了,一個叫做“幸福之家”的地方出現在眼前,這裏有幾個男人,有一對夫婦,還有塞絲。

“幸福之家”裏面沒有幸福,貝比·薩格斯生的孩子都被送出去養成了黑奴,而塞絲的婚禮,沒有儀式,只有一對耳墜。

“那些白鬼奪走了我擁有的和夢想的一切,還扯斷了我的心絃。這個世界上,除了白人,沒有別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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