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考古筆記》:隨32位考古學者共探法老國度 阿塔納修斯·基歇爾 多米尼克 · 維旺 · 德農 埃克多·奧羅 延伸閱讀

《遇見古埃及——黃金木乃伊》大展快要開幕啦!

展覽時間:2021年8月15日—11月15日

展覽地點:北京中華世紀壇

107件來自古埃及的珍貴文物真跡將在中華世紀壇展出,包含黃金木乃伊、木乃伊肖像、面具、陶罐首飾等衆多類型,其中有6具黃金木乃伊首次在國內大規模展出,讓觀衆得以親自感受埃及多元而神祕的文化。

幾個世紀以來,迷人的古埃及是吸引探險家、博物學家、尋寶者和考古學家的魅力源泉。從初期的旅行者開始,所有人都被這美麗而神祕的景色吸引住: 山坡上的天然岩石被切開打磨成陵墓,輕柔的流沙下掩藏着被吞沒的神廟和城鎮。

從早期的冒險家們想盡辦法去捕捉他們所發現的一切,到專業考古學家試圖記錄、還原、維護遺蹟的原貌,這些埃及學家往往身兼數職:他們既是冒險家和發現者,也是建築師、藝術家、工程師和攝影師。

想了解埃及學家們爲了瞭解古埃及所做出的貢獻,窺見一段截然不同的埃及發現史?來看——

T&H泰晤士哈德遜出版社考古學力作!32位考古學者的真實現場筆記、手繪稿、信件+242幅珍貴插圖、攝影

[英] 克里斯·農頓 編著

2021年6月

華中科技大學出版社-有書至美


翻開這本書,讓我們一起回到那個偉大的發現時代!


阿塔納修斯·基歇爾 

1602—1680年   德國牧師、古文物研究家

基歇爾像

基歇爾是當時第一批嘔心瀝血破譯象形文字的學者之一,他確定了科普特(Coptic)口語和古埃及語之間存在聯繫,爲近兩世紀後商博良成功破譯象形文字奠定了基礎。

他認爲象形文字僅用於記載赫爾墨斯神智學的深奧智慧,但是事實並非如此,所以這導致他得出許多錯誤結論。

吉薩大金字塔,粗看北面和西面底部有兩處入口,實際上金字塔入口在北面某處。這幅圖中孟菲斯和金字塔處於同一側。但如果基歇爾意識到吉薩金字塔和孟菲斯同處於河流西岸,那麼河流對岸的赫利奧波利斯在畫中就處於南側,但實際上它在北側。

阿塔納修斯·基歇爾出生於德國倫山腳下一個名叫蓋薩(Geisa)的小鎮,他遍訪歐洲,以搜尋關於古埃及象形文字的歷史材料,這令他成爲這一領域學術研究第一人。

那個時代很少有人去過埃及,基歇爾也不例外。所以他轉而依賴歐洲已有的材料進行研究,在古典時期被帶到羅馬的方尖碑尤其受到他的關注。

基歇爾《埃及的俄狄浦斯》中的一頁內容,以及他復繪的君士坦丁堡(Constantinople)方尖碑,該方尖碑從古至今一直矗立在競技場上。複寫的部分象形文字仍然可以辨認,但繪製的符號顯然並不準確。

1628年,他在斯派爾(Gauum Speyer)被授予神職。很可能就是此後不久,基歇爾第一次在赫爾瓦特 (Herwart)馮·霍恩堡的《象形文字詞典》中見到了埃及象形文字,這是一本名副其實的“文字博物館”,裏面包含了作者能找到的所有令他感興趣並與埃及文物有關的圖釋。

基歇爾興趣廣泛,是一個真正博學的人,被稱爲“最後的博學家”。這些古代符號激發了他的興趣,在他漫長而豐富的職業生涯中,他一遍又一遍地回味體會着這些文字。

“伊希斯碑”,亦稱“Mensa Isiaca”。基歇爾對這些精美細緻的設計十分着迷,並對此碑文大加利用,以嘗試破譯古埃及文字。但實際上該碑是在羅馬製成的,上面的碑文並無意義。

從1641年開始,基歇爾每三四年就會出版一部科學百科全書,第一部是《論磁學》(Ars Magnesia)。1643年,他將視野轉回埃及語言研究上,利用旅行家皮埃特羅·德拉·瓦萊蒐集到的材料——包括科普特東正教堂所用的波海利方言的兩份單詞表,整合彙編成《復原埃及語》一書。

這本書將科普特語、拉丁語和阿拉伯語三列對照,是一項里程碑式的研究。將近兩個世紀以後,讓-弗朗索瓦·商博良參考了該書的內容,以破譯象形文字。

商博良像

就這樣,基歇爾雖然沒去過埃及,但成爲鼎鼎有名的古埃及文字專家。1650年,他第一次出版了有關象形文字的著作《龐菲利方尖碑》。1652年至1654年,《埃及的俄狄浦斯》三卷書也相繼出版。

《埃及的俄狄浦斯》中一幅“木乃伊墓穴”的手繪圖,可以明顯看到高聳的金字塔緊密地聚在一起。它們看起來既不像布拉蒂尼發現的代赫舒爾墓地羣,也不像埃及任何其他金字塔羣。

在這些書中,他闡明瞭自己的觀點,即象形文字是純粹的符號文字。然而,他的這一觀點低估了象形文字的複雜性,也徹底偏離了破譯它的軌道。

他的興趣在於新柏拉圖主義和古代智慧,他不想閱讀任何象形文字外的文獻,也幾乎沒有意識到埃及人會用象形文字來描述生活的方方面面——從太陽神的旅途,到夜間的洗衣單,再到稅收等。

教皇英諾森十世在納沃納廣場豎起一座方尖碑,基歇爾對上面的銘文進行了繪製和翻譯。該碑由埃及阿斯旺的花崗岩製成,基歇爾便因此認爲它是埃及人的作品,但實際上該碑是在羅馬以埃及風格製作的。其銘文包括獻給羅馬皇帝圖密善(Domitian)、韋斯帕薌(Vespasian)和提圖斯 (Titus)的讚美詩。

儘管基歇爾的解釋偏向神學,但他的著作還是點明瞭科普特語和古埃及語間的聯繫,這成爲後來成功破譯古埃及語的關鍵。


多米尼克 · 維旺 · 德農

1747—1825年   法國文物學家、藝術家、學者

德農像

德農是科學與藝術委員會的一員,被稱爲“學者”,他們隨拿破崙遠征軍於1798年前往埃及,旨在對該國的自然文化特徵進行全面綜合的記錄,最終著成浩瀚廣博的《埃及記述》。

他對該書有貢獻,但也出版了自己的比《埃及記述》更早面世的著作,不僅吸引了公衆的興趣,也有助於激發人們對於古埃及的極大熱情。

盧克索神廟一景。數個世紀以來累積的廢墟半埋着盧克索神廟,塔門開口處是一座泥磚牆和入口大門,外面的一對鴿塔清晰可見。19世紀80年代的時候,埃及文物局對神廟進行了清理,這座古蹟的全部榮耀輝煌得以再現,但是後世的歷史印記卻幾乎被全部擦除。

多米尼克·維旺·德農(Dominique Vivant Denon)在巴黎首先修習了法律,而後轉習文學。他博學多才,談笑間妙語連珠,因而深受法國國王路易十五(Louis XV)的賞識。1793年,他成爲了約瑟芬·德·博阿爾內沙龍的座上賓,而她就是後來拿破崙的第一任妻子。

這促成了德農與拿破崙之間的會面,彼時拿破崙是一位雄心勃勃的年輕將領,他邀請德農加入自己的遠征隊伍,與學者、藝術家組成的考察團一同前往埃及。

這幅畫名爲“墓口邊的埃及農民之家,1788—1789年”,現存於維多利亞和阿爾伯特博物館,據說是德農的畫作。一家人坐在古王國時期風格的石刻陵墓前,墓主人手持長棍的巨像表明其資歷深厚,身份高貴。

德農畫的希拉康波利斯(Hierakonpolis)。古城遺蹟只剩下背景中的殘破大門可以辨認。

德農作爲科學與藝術委員會的一員隨軍出發,這是一支由“專家學者”組成的隊伍,其任務是協助軍隊挖掘戰略運河、繪製道路地圖、種植葡萄釀酒、建造磨坊供應糧食,而且還要記載途中所見的古代遺蹟。

位於艾爾曼特(Armant,古稱赫爾蒙迪斯,Hermonthis)的孟圖神廟(Temple of Montu)素描稿。這座神廟由圖特摩斯三世建造,在托勒密王朝統治時期擴建,當時克里奧佩特拉七世爲慶祝她與尤利烏斯·愷撒之子愷撒里昂誕生,在其中新建了一座“誕生屋”。

庫努姆神殿(Temple of Khnum)遺址素描稿,它是一座托勒密王朝和羅馬統治時期的神廟,位於埃斯那(古稱拉多波利斯,Latopolis)。

德農是第一批見證輝煌埃及的學者之一,他從1798年12月開始,隨拿破崙的一位將領耗時九個月追趕穆拉德·貝至上埃及地區。

雖然德農對赫爾摩波利斯的圓柱門廊印象深刻,“大片的殘垣斷壁廢墟遺蹟”讓他感受到“埃及人建造壯麗恢宏的巨型建築的最初妙想”,但是隨軍遠行並非是一份美差:

“有時候會很倒黴,剛做完一件事,危險意外緊接着就發生了。在這趟旅程結束返回貝內蘇韋夫(Benesuef)時,將軍派我向縱隊隊長傳達命令;我上馬疾馳前去執行,突然一名士兵從隊列裏出來,他向左,我向右,他的刺刀衝着我就來了,我躲閃不及,從馬背上摔了下來,他也在同一瞬間被甩了下來,還一邊說着‘少了個讀書的’(跟他們在一起的不是士兵就是學者),但刀恰好刺在我兜裏的幾枚硬幣上,我僥倖穿着件破外套死裏逃生。”

位於埃德夫(Edfu)的荷魯斯神廟內部一景。神廟內部是一個列柱圍廊式庭院,幾乎被埋到了齊頂深,直到1860年奧古斯特·馬利耶特(Auguste Mariette)對其進行清理後才重見天日,這讓德農能夠一睹今日遊客不甚熟悉的景色。

1802年,德農返回法國兩年後,出版了《上下埃及遊記》,記述了自己的遊覽經歷,這是第一部以拿破崙遠征埃及爲題材出版的書,它極大地鼓舞了科學與藝術委員會完成最終的鴻篇鉅製——1809年至1829年出版的《埃及記述》。

德農的《遊記》多次以法語再版,並被譯爲英語和德語,因此對歐洲各地的學者產生了巨大影響。

德農畫的位於赫爾摩波利斯的托特神廟(Temple of Thoth)門廊遺蹟(該地之所以被希臘人稱作赫爾摩波利斯,是因爲他們看見了自己的神,即赫爾墨斯和當地神祇間的聯繫)。

德農和他的同伴們書寫了驚人的傳奇:與疾病作鬥爭,被木乃伊殘骸絆倒,有時還要在幾近漆黑的環境中工作,不知道前面是什麼東西。

德農自己也感嘆說畫幾乎都是“在膝蓋上、馬背上或者站着完成的。一整年我都找不到一張平直的桌板來放把尺子,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沒有一幅畫是按照我原本希望的樣子畫完的”。

他們把現在已經消失殆盡的古代遺蹟記錄了下來,或許這就是他們最爲不朽的功績。


埃克多·奧羅

1801—1872年   法國建築家

埃克多·奧羅像

埃克多·奧羅(Hector Horeau)出生於凡爾賽(Versailles),1819年至1822年在巴黎美術學院學習。他與埃及學第一次產生交集是爲《麥羅埃之旅》(Voyage à Méroé)畫整版插圖。

西望盧克索神廟第一塔樓景觀圖。奧羅1839年去埃及時,神廟前的另一座方尖碑已經移走了,現在位於巴黎協和廣場上。如圖所示,19世紀80年代對神廟進行清理之前,神廟半埋在土地中。

1826年至1827年,弗雷德裏克·卡約將其分爲六卷出版,但是直到1839年,奧羅纔在周遊東方列國的旅途中踏上埃及的土地。奧羅走的是當時常規的旅行路線,即從亞歷山大港去開羅,之後從尼羅河溯游而上,最終到達南部的阿布·辛拜勒。

奧羅想象的底比斯古城。他留心觀察了房頂上的傢俱、旗子這樣的細節,但他也結合了不同時期呈現的元素,這讓定位最佳觀察點變得有些困難。他的視角似乎是從第四座塔樓往西南方向望去,另一邊是孔蘇神廟,通過獅身人面大道與遠處的盧克索神廟相連。

奧羅的彩繪栩栩如生地再現了他見到的文物古蹟。他畫筆下盧克索神廟前的第一塔樓便展現了高超的技藝:他將方尖碑上的象形文字準確清晰地重現了出來,而且雖然他繪製塔樓的視角是傾斜的,但是上面的細節也同樣一絲不苟地躍然紙上。

立柱柱頭手繪圖,柱頭在托勒密王朝和羅馬時期變得非常複雜精美,這無疑觸動了奧羅的建築學神經。

奧羅是第一批在埃及利用攝影技術的藝術家,他從底比斯的攝影家皮埃爾·古斯塔夫·喬利·德·洛比尼處買了許多銀版,利用這些銀版協助自己作畫。

令人遺憾的是,攝影最終取代了繪畫。而他的這些畫作,最終於1841年到1846年在他本人的《埃及和努比亞全貌》一書中出版。

菲萊島東側,畫面左側是圖拉真(Trajan)的涼亭。

將奧羅畫的初稿和他出版在《埃及和努比亞全貌》中的成稿進行對比是一件很有趣的事。人們很容易就能看出初稿出自一位極富天分的藝術家,他觀察細緻入微,但可能作畫比較匆忙,因此畫面比較凌亂,有些印象主義的風格。

而出版的成稿畫面更乾淨、更清晰,顏色描繪也更加鮮明亮麗。但後者其實失去了當時繪畫場景的即時性和特徵性,而且在有些情況下,畫面中一些次要元素的排列布局會因出版做出調整,人物形象尤是如此。

從入口處看向門廊的埃德夫荷魯斯神廟第一庭院景觀圖。

奧羅的《埃及和努比亞全貌》吸引了一大批遠近聞名的讀者,包括他的埃及學同事路易吉·凱魯比尼(弗朗哥-托斯卡納考察隊的一員)、雅克-約瑟夫·商博良-菲雅克(商博良的兄弟)、萊昂·迪布瓦(盧浮宮館長)。奧羅的原作現在保存在牛津大學格里菲思研究所內,正是它們賦予了奧羅探險的意義。

[英] 克里斯·農頓 編著

2021年6月

華中科技大學出版社-有書至美


32位埃及考古學者領銜,一探埃及學的形成和發展

以32位古埃及發現者的考古歷程爲經,以埃及考古學的歷史沿革爲緯,全書濃縮了近兩個世紀的東方學顯學——埃及學的前夕、形成、發展的過程,使讀者陶醉在法老國度之時,也能瞭解更多發現古埃及背後鮮爲人知的故事。

大量珍貴彩圖,“親臨”考古現場

書中內含242幅插圖,類型各樣,包括這些埃及學家們的水彩寫生稿、信件、測繪地圖、考古現場攝影、墓室結構分析圖等,具有視覺審美和資料珍藏價值,令讀者有親臨埃及考古現場之感。沉浸式閱讀,氛圍感拉滿,值得埃及愛好者收藏。

專業作者背書

克里斯·農頓(Chris Naunton)是埃及古物學家,2012-2016年任埃及考察協會主任,2015-2019年任國際埃及協會主席,也是埃及紀錄片的知名主持人。

他的著作《尋找埃及失落的古墓》於2018年由Thames & Hudson出版。他主持過許多關於埃及的電視節目,包括《發現埃及的人》《古代之謎》《圖坦卡蒙的寶藏》《圖坦卡蒙寶藏的祕密》等。

裝幀精美,滿滿考古氛圍感

這是一本16開的精裝圖書,觸手凹凸,頗有質感,全書的裝幀工藝完全還原原版書的設計效果,封面工藝燙黑+壓紋,內文全四色印刷+拉頁,高度還原衆多埃及學家手稿原貌,是一本值得收藏,不時翻看的圖書。

延伸閱讀

[英]馬克·D.富勒頓 著

2020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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