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豬腳的御用工具人 第11章 罪州女帝

  流放關前,羅兜兜和謹言小師妹前來送行。 [space]

  本意是五人一同入關,但因女帝一句意味莫名的話,讓上官罪打消了這個念頭。 [space]

  此去怕是正如意料之中的,會麻煩不斷。 [space]

  “這位頭領,我此去快則三五日,慢則一旬有餘,此間,我這兩位朋友還望你稍加照拂。” [space]

  難得上官郎主動開口,態度本就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轉彎的頭領更是受寵若驚。 [space]

  上官郎的人情,可不是誰想賣就能賣的,如今更是入了罪州,說不得以後會怎樣。 [space]

  “上官先生放心,您的兩位朋友我定會悉心照料,如有絲毫怠慢,您拿我是問。” [space]

  而距離流放關百里之外的一處城鎮,尖嘴猴腮,眼眸深陷的躥天侯在一封關前送來的情報上來反覆打量着。 [space]

  情報上說,那日上官罪在流放關前,力戰血陽宗和天地院兩位副幫主在內的衆多高手。 [space]

  甫一出手,一杆梅花槍霸道無匹,三品武夫一身尤比青石的體魄都扛不過兩槍。 [space]

  直戰至槍身崩斷,已有二十四名三品高手死於此槍之下。 [space]

  隨即,上官罪氣機一轉,又是一柄軟劍錚鳴而出。 [space]

  上官罪周身氣焰滔天,如同一輪黑陽來回穿插於衆多高手之間,所過之處人仰馬翻。 [space]

  戰至最後,疑是氣機枯竭,上官罪手拄一根熟銅長棍立於屍山血海之間。 [space]

  百丈空地上,僅剩幾匹駿馬徘徊主人屍首之前,其餘人馬盡數屠戮,目光所以慘不忍睹。 [space]

  據統計,此戰上官罪先後換了刀槍棍棒,斧鉞鉤叉等各種武器共計二十四柄,死於這些武器之下的高手總計四百六十四名。 [space]

  當真殺得神鬼哭嚎,好事圍觀者不禁高喊,“死神上官再臨江湖!” [space]

  放下手中情報,沉思許久,躥天侯才環顧左右而言,“看看,看看,還好當日沒聽了你們這羣王八犢子的話。說什麼到了罪州,是龍你也給我盤着,上官罪又如何,掃了咱們面子一樣給收拾了。” [space]

  “不幸中的萬幸,如今雖然沒能結交更多,但起碼也沒交惡。去,趕緊告訴關前那幫小崽子,把上官罪那兩個朋友給我伺候好了,出了問題全家拉去犬決!” [space]

  躥天侯心中暗暗竊喜,上官郎來了,這新歡舊愛的,嘿嘿,有戲看咯! [space]

  得了流放關的接引信物,上官三人一路上無礙地進了罪州城。 [space]

  才一入城,丐幫女子立即與上官,白煉二人告別。但在臨行前,她將一塊黃銅令牌交給了上官罪。 [space]

  “幫主說什麼時候到了罪州城就把這個給你,日後你覺得無用了之後再親自還給他。” [space]

  說完,女子抱拳轉身,眨眼間就融入了人羣之中。 [space]

  “上官,這是什麼?” [space]

  白煉身爲煉器師,這等工藝的物件自是入不得他的法眼。但能被龍七拿來償還恩情,那肯定也不是凡物。 [space]

  上官將這塊令牌一翻,白煉看到一個“龍”字鐫刻在令牌背面。 [space]

  “丐幫幫主信物,可調動幫主以下任何人。” [space]

  收起令牌,上官罪帶着白煉直接向着城中走去。 [space]

  以他對那位的瞭解,入關之後,自己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她的眼睛。如今到了州城,自己與她相見的越晚,怕是麻煩只會越多。 [space]

  二人來到城中一處佔地百畝的行宮類建築門前,就見一道身影快步走來。 [space]

  來者抱拳,朗聲說道:“上官先生,十年未見,風采如昔!我可是在此等候多時了。” [space]

  當年如今女帝未入罪州,此人就已是她的死忠扈從之一,隨不至於貼身護衛,但每每有事,他和其餘二位都會第一時間趕到。 [space]

  “謝觀。”上官罪迴應道。 [space]

  看向謝觀身後沒有其他身影,上官罪問道:“他二人呢?” [space]

  “孫慶和譚山河如今已是罪州九侯之中的鐵鷹侯和奔虎侯了,我是個慵懶之人,來不得那些勾心鬥角的彎彎繞。所以,只能跟隨女帝身側,討份閒散差事。不瞞上官先生,你若不來,我當真是閒出個鳥來了。哈哈!” [space]

  “那是我孤陋寡聞了。”上官罪說到。 [space]

  “哪裏,哪裏,那兩小子要是知道能承蒙上官先生掛懷,說不得嘴都笑歪了。” [space]

  寒暄之後,上官二人在謝觀的陪同下步入院中。 [space]

  只是纔來到前院一處空曠場地,只見空地上左右各分立五人,人手各持不同武器,早已嚴陣以待。 [space]

  上官罪看向謝觀。 [space]

  後者無奈搖頭,說道:“女帝有令,上官先生入城伊始,想要面見她,那就必須打贏這十人。如是你明日纔來,那就得打贏二十人,以此類推。好在您第一時間就過來了。” [space]

  上官心中瞭然。 [space]

  向着場中看去,十人之中二品武夫四人,其餘六人均爲三品。 [space]

  當中一人迎向上官打量的眼神,邁出一步,提劍抱拳,說道:“久仰上官先生威名,我等對先生所爲早已是心神嚮往。今日有幸承蒙先生點撥,還望您不吝賜教,不必留手。我等亦會全力以赴。” [space]

  上官罪看向一旁的白煉,白煉點了點頭,從那個方木盒裏,抽出一把黑刀遞給了他。 [space]

  此時,上官丹田氣機尚未完全充沛,但他以武證道,舉世皆敵的初心從未動搖,任何來戰皆不曾有懼。 [space]

  好在經過此前一戰,氣機流轉與巔峯時期已經相差無幾。 [space]

  上官手持黑刀,一步踏出便已是刀罡四濺。 [space]

  小半個時辰之後,上官看着躺在地上的十人,面色沉靜。 [space]

  他知道,這只不過是女帝有意爲難他的義氣之舉,所以他也就沒有爲難這十人。 [space]

  憑藉着黑刀那隱藏的麻痹屬性,在對手心神恍惚的一瞬,一擊制敵,卻也只點到即止。 [space]

  不管身上的三道新傷,上官罪在謝觀的指引下來到一處隱祕別苑。 [space]

  謝觀止步苑前,他則邁步而入。 [space]

  在滿是戈壁亂石的罪州,此處難得的綠蔭環繞。 [space]

  步入別苑,水汽朦朧,恰有一汪溫泉和一口清泉,二者泉水匯聚於一處清池。 [space]

  看向清池中那道若隱若現的背影,髮髻高挽,秀頸如雪。 [space]

  上官罪開口道:“婉兒,我來了。” [space]

  罪州女帝,南宮婉兒。 [space]

  換來的確實一陣沉默。 [space]

  似是平復了,女帝開口說到。 [space]

  “那日我負氣出走,你連聲勸阻都未曾有。” [space]

  “此後,我入主罪州,亦願違背初心,邀你夫妻二人前來,卻仍是沒有回信。” [space]

  “如今,你又何故來此?若是因爲被君御府絕殺,只想尋一處安身之所,你現在就可以走了,出去之後謝觀自有安排。” [space]

  語調清冷,卻似水如歌。 [space]

  聞言,上官罪嘆出一口長氣,緩緩轉身。 [space]

  他是個專注的人,練武專注,喝酒專注,用情也同樣專注,說不出讓本心蒙塵的話語,只能選擇離去。 [space]

  察覺到身後的腳步漸行漸遠,“嘩啦”一聲,宛若芙蓉出水。 [space]

  “上官罪!” [space]

  曾幾何時,三人結伴同行,出生入死。就連他爲了別的女子,去赴那九死無生的贖身任務,她也願暗中相助。 [space]

  此後,孑然一身入靖州,蓋世修爲蕩流寇,不遜九侯尊女帝,偏將靖州作罪州。 [space]

  奈何贏盡天下,輸了他。 [space]

  本該是蓋世梟雄才有的際遇,卻臨加一位女子身上,萬般滋味縈繞心頭。 [space]

  前者背對,一聲嘆息,此身已許。 [space]

  後者直面,兩行清淚,只爲相思。 [space]

  站立許久,一人未曾轉身,一人不知如何開口。 [space]

  “她如今身在何處?爲何沒有與你一同來此?” [space]

  關於褚夢痕的一切,被列爲罪州第一禁忌,女帝不會過問,任何人不得提起。 [space]

  所以,時至今日,南宮婉兒只知上官罪被君御府列入絕殺,不知曉褚夢痕已然離世。 [space]

  “身染怪疾,藥石罔矣。” [space]

  兩人再度陷入沉默。 [space]

  收斂心緒,上官罪從懷中掏出一張紙條,氣機託引之下,落入南宮婉兒手中。 [space]

  紙上,畫着一支構思巧妙,造型別致的鳳頭釵。 [space]

  當年上官罪,陸栩,南宮婉兒三人結伴江湖。賺到的第一枚長老會金幣,陸栩用它換了一對玄鐵短劍送給南宮婉兒。 [space]

  上官罪則用金幣請了長老會的一位煉器師,煉製了這支頭釵,送給她。 [space]

  玄鐵對劍,如今仍是女帝貼的身武器。 [space]

  而頭釵,在她負氣出走之時,就已斷作數節。 [space]

  看過圖紙,又將它送回上官手中,南宮婉兒問道:“這是何意?” [space]

  上官罪答道:“我請了一位煉器師同我一起入罪州,此刻正在前殿等候。” [space]

  “你當我如其他女子一般,如此哄騙於我?” [space]

  說是這般,語氣卻已柔和起來。 [space]

  聽着身後清池動靜,佳人已去,上官罪也快步離開。 [space]

  回到前殿,謝觀看到上官罪歸來,趕忙起身,“女帝何意?” [space]

  上官罪只是搖了搖頭。 [space]

  來到白煉跟前,上官罪將頭釵圖紙交給白煉,開口說到。 [space]

  “最後請你照着圖紙幫我煉製一支鳳頭釵,之後你我約定就算完成,我會託人將你們師兄妹三人送回長老會。” [space]

  白煉看着圖紙,有些欲言又止,最後卻也只是點頭說道:“好的。” [space]

  這時,前殿後方傳來動靜,南宮婉兒在一羣婢女和護衛簇擁之下來到殿前。 [space]

  九級白玉臺階之上,一張鳳翔九天金絲長椅,南宮婉兒甫一落座,便是一副睥睨天下的威嚴氣勢。 [space]

  白煉目光炯炯,這就是罪州女帝。 [space]

  南宮婉兒嗓音清冷,“上官罪,如今你被君御府懸賞絕殺,現逃入罪州,意在尋我庇護。當日入主罪州之時,我已有言,進了流放關,便是流放人,我罪州理當庇護。” [space]

  “現在,我給你個機會,打贏他,你便留下。輸了,你的人頭就會懸於流放關前,只等君御府賞金來換。我想,他們會承我這個人情。你可願意?” [space]

  白煉聽完女帝的話有些不明所以,剛纔謝觀不是說上官和這女帝是老相好來着? [space]

  怎的見了一面,轉眼就不死不休了? [space]

  敢情跋山涉水,不遠千里而來,就是爲了來看人家老相好甩臉子的? [space]

  疑惑之下,白煉向着謝觀拋去個詢問的眼神。 [space]

  說好的熱情款待,好酒好肉,美女如雲呢? [space]

  謝觀知道,白煉此刻正盯着自己,卻不得不裝作不知,眼觀鼻鼻觀心地恭敬站在原地。 [space]

  玉階之上,一名同樣身着黑色箭衣,長髮披肩,劍眉入鬢,鼻若刀削的年輕男子自女帝一側邁出一步。 [space]

  雙手環抱一柄長刀,神情倨傲地看着下方的上官罪。 [space]

  而上官罪的目光,卻只停留在端坐鳳椅,身着一襲緋色長袍的女帝身上。 [space]

  十年未見,得益於武者體質,佳人未老,仍是仙姿佚貌,膚如凝脂。 [space]

  白煉將目光投向那名青年,出於一名工具人的自覺,他看這青年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space]

  腹誹道,蠟頭銀槍小白臉! [space]

  上官罪收回目光,從白煉手裏拿過黑刀,走到大殿正中,沉聲說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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