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看似遥远的生活,竟也可以如此具体

作者吴莹与她的丈夫(姚工)是一对共同在成都打拼的小夫妻。疫情期间,他们一家三口(夫妻俩及他们的儿子小耳朵)不得不在她的公婆家(夏舍)久居,但也因为这段从未有过的体验,使得他们对生活有了全新的理解。

在这个几乎没有年轻人出没的村落里,他们的出现,使得夏舍被写进了这本名为《在村庄》的书中,使得更多的读者一边阅读、一边感慨“我们原本不曾熟知的生活竟然可以如此具象、如此具体。”

2020年年初春运期间,作者一家原本只是要回夏舍探亲的,谁成想他们竟从冬天待到了盛夏,儿子小耳朵刚去不久便学会了走路。

在夏舍这个村庄里,村民们靠着种田、以及在周边谋求各种零工等来维持生计。他们不愿放过任何赚钱的机会,几十块钱一天的零工,都会给他们带来巨大的动力。

村里的妇女几乎都留着同样的短发,据说这样干活方便。七、八十岁的老人依然有着胜过年轻人的体力,这正是长期劳作的结果。

同时,因为认知的局限,他们也难免会遇上一些糟糕的事情,比如村子里的人会被一些外来的销售人员蛊惑而上当,买锅、买酒、买保险等等;再比如作者的公公(姚大)由于用完手机后没有及时挂断电话而不得不支付更多的电话费等。

除了钱财上的损耗,作者还道出了很多无奈的现状。活着的人会为去世的人,每隔十年祝一次寿,直到度过百岁,才算圆满,而当作者四处询问“为什么”时,却发现竟没有一个人 能说清楚来龙去脉,似乎只是个代际相传的做法罢了。

总之,很多莫名其妙的故事,都会让读者时不时想要一边停下来感慨一番、一边又很想继续读下去。

这其中有原本生活在夏舍的人们的真实状况下的守旧、执着,也有站在作者的角度去看待当地生活方式的好奇及不解。

除了这些无法改变的现实状况之外,作者更想表达的则是她在这种别样的体验中仿佛感受到了另一种人生,正是这段偶然的经历,令她对生活有了全新的思考和更全面的认识。

也令她对夏舍、丈夫、儿子、公婆以及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产生了一种与此前截然不同的感受。

她会围着村子跑步、会穿婆婆的衣服出去闲逛,她还会和丈夫一起去河边看老夫妻打鱼、会去邻居家后院挖雨后的笋、他们还会因为好奇而骑着摩托车去周边的村子一探究竟等等。

原本这一年的年初,人们都处在刚刚得知疫情爆发的消息的那种慌乱、焦虑之中,也是这时作者一家不得不改变原本的行程,留在夏舍4个月之久。

以致于他们重返成都小家后,一家三口都不适应城市的生活了,比如小耳朵和小区里其他小朋友截然不同,不怕脏、不怕蚂蚁和昆虫、肤色被晒得黝黑、还多了一些无拘无束的“野蛮生长”的那种活力,那种夏舍人身上的活力。于是在成都短暂生活2个月后,他们又因对城市生活的无所适从而选择再次回到了夏舍。

真实的故事总是会让人觉得意犹未尽,讲故事的人很多,但愿意把故事讲得如此真实的人,却不多。

2020年年初作者吴莹和许多人一样,经历着疫情、带孩子、探亲却被困在村子里等一切糟糕的情绪及状态,而他们亲手种下的桃树上开出的一朵花,竟成了她想要提笔写作的契机。

这大概就是生机带给人的转变吧。最近书桌、书架上都放了绿植,在每天给叶片浇水、每隔两天给绿植换一次水的日常中,我也渐渐感受到了他们的生命力。

不急迫、不骄躁地自然生长,让人生起敬畏之心。

现在回忆起2020年年初那段时间,大概许多人也还是会有一言难尽的感受。

我记得那时,有些人因为疫情的缘故、无法返回到工作地而不得不辞掉工作、退掉了工作地的住房、甚至还有些人选择了异地搬家、直接退出了在一线城市漂泊的生活。

这段令众人都无所适从的焦虑状态早已成为过去,现在看到作者在疫情期间写下的这段真实的故事,竟然让我觉得有些感动、也有些不可思议。

在夏舍,他们的儿子小耳朵每天清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院子里看看爷爷奶奶养的小鸡,书中还曾调侃小耳朵同学为养鸡场场主。

这曾经是作者根本无法预见的生活状态,不过如果没有这些偶然的、让人不知所措的经历,也不会被一朵桃花所吸引而写下这段无比真实的乡居经历。

阅读,让我们逐渐了解到更多的人的经历、体验、感受、思想、观点、渴望及困惑等,有时我们会与作者产生共鸣,也有时,我们可能会对作者的观点产生疑问。

正是这些不断补充进来的信息,使得我们一边接受着信息,一边进行着思考,同时,也拓宽了我们的认知边界,每次阅读,都会令我们对这个世界又加深了那么一点点了解。

不多、不少,就那么一点点,足矣。

哦,顺便说一句,整个故事都是用夏舍的方言来叙述的,不过不必担心,正文开始之前作者对此作了详细的解释。我个人喜欢的文学作品都有个共同之处,那就是真实。

我为什么要提到运用方言写作这件小事呢,因为这使得原本就很真实的故事又增加了一些说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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