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平常的傍晚

北風呼呼地吹颳了一夜。又熬了一夜。

天亮得晚,過了早晨六點半燈還睜着眼。從夜中走來,彷彿從死掉中又重活了。隨着天亮,人的精神跟着“恢復”了些。白天睡了一整天,深沉不知日月,也像死過去了一樣,從鬧鐘聲中活過來。外面陰陰的,一副傍晚日暮早臨的樣子。一種無明的愁思從心頭冒出來,壓得頭沉身重不願醒來。


日子重複着。就這樣,一天一天的重複着。每回在做同樣的事情的時候,比如同樣的時間去洗漱,同樣的時間走同樣的路去上班,我就會問自己:這樣是爲了什麼?這樣生活的意義是什麼?

我就對自己說,一定要有目標。沒有目標,這樣下去,到頭來,不仍然是兩手空空,而白葬送了日日月月,大好生命麼?

活着,要有目標!這應該是我自今年以來纔開始有的一種醒悟。想想過去,真是多麼痛的領悟啊!

目標要明確。並且,在日常中日日念起,所有的言行爲之服務。要從積習中創造出一種新的秩序,又感到不容易。

我也越來明白,人生就是面對自己戰勝自己的一個過程。無事不是獨自面對。好也罷歹也罷,對也好錯也好,就這樣形成了一個人的人生。

本來也是沒什麼好寫的。正如這樣的日子,無喜,也談不上悲。

過兩天,冬至就要到了。這個月並沒有什麼節日。冬至且算一個。至於平安夜,聖誕節,到也真算是填補了這個時候的一點空白。夜裏想到這些,便想起一個寫作的題目來:“想起那年平安夜”。說實話,真的發現自己老了。不然爲何,常常回憶過去,想念斯人呢。我也越來越感到一種孤單。原來,年輕時的豪情萬丈浪走天涯的情懷裏,飽涵着這樣的人生無奈與悽壯。

還有什麼盼頭呢?聖誕後CBA第二輪開打,各隊外援在第二階段亮相。說實話,缺少外援的CBA比賽,確實少了一點精彩。仍然是關注廣東隊。在元旦有一場焦點戰,期待吧。

歲末至,年近了。人生倏忽,歲月無聲,又添了一歲,或者說,又老了一歲。

中年的路上,我仍有夢。

說到夢,不妨在這裏記一下兩個夢。

其一,夢到警察。前些時候有寫過,被他媽的鎖了。看來,我仍耿耿於懷。夢大體是這樣的:我和一位親人,還有一位警察,在飯點的時間出現在一間屋子的場景。這位警察我“認識”,就是小區裏每天常見的一位警察。梳背頭,油光可鑑。眼神犀利。並沒有什麼好感。不知怎的,由這位警察來做飯。做的是蛋炒飯,加青菜。可青菜沒有清洗,直接下鍋放在一起炒。我提醒說,青菜沒洗啊。警察不理會,斜睨着眼神看着我,好似在說,給你喫也用洗麼。盛氣凌人,太瞧不起人了。我很生氣。不僅生警察的氣,更因旁邊的親人不言語一聲,顯然站在警察一邊而生氣。大概就是這樣。

其二:我與一夥伴,大概是少年時。這位夥伴既不陌生,但又不怎麼熟悉,或許是我同情的一個對象。我與他一起來到一個大戶人家。夥伴身着襤褸,顯然身世孤悽,身份低微。貌似做下人。到了大戶人家後,不知怎的,夥伴走散了。或者說,夥伴不見了。我知道大戶主人有辦法找到,知道夥伴在什麼地方。就去求人家。大概是被我感動到,大戶主人願意出手幫助。隨即扭動一開關。大廳所在的一角怱地起動,半個古樸豪華的房間隨之上升,與身在的房間分離。我知道在上海曾平移過一幢建築,但從沒有見過這樣上下移動建築的。感覺像幻境。隨後,夥伴就出現了。我帶着夥伴奔跑,像要逃出一個所在。兩人跑啊跑,來到荒郊野林中的一條小道,隱隱見前面林中有一座廟宇。夥伴指着說,去那裏找身衣服換一換。然後看着自己的衣服,彷彿那一身破爛是他被“追”被“逐”的證據,要立馬改頭換面。我點頭同意。倆人朝寺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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