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仇人叫泯恩之四十七:誰破了幻術?

泯恩自是知道利害,赤穹是萬不能交到廢柴手上的,不然這天下怕是不太平了。“我是喚醒赤穹的人,赤穹只會認我當主人,我要怎樣才能把它交給你呢?”

“帝二哥肯定知道!”廢柴將希望寄託在帝二哥身上,希冀地看着他,好似他掌握了自己的未來。

衆人齊齊看向帝二哥,只見他雙眸微眯,沉吟片刻後篤定地說出四個字:“沒法換主。”

廢柴不淡定了,哪怕手腳無力,那張嘴卻用盡所有力氣歇斯底里地叫喊:“不可能不可能!夜眼說過可以換主,他說過可以的!不然也不會殺了自來閒!”

聞言,星風心下突地一驚,腦子裏冒出一個不詳的預感,難不成老閣主被殺還有其它內幕?

泯恩頓感困惑,這個赤穹身上,到底還藏着多少祕密?帝二哥回答問題時的片刻猶豫是否說明換主之事真的另有蹊蹺?看來事情不簡單啊!

“我說沒有就沒有!”帝二哥提高音量再次篤定地回答道,“赤穹只認一位主人,主人若是死了,它只會再度進入休眠,等待下一次甦醒。”

廢柴瘋狂地搖頭,眼睛裏佈滿了猩紅,“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明明聽到夜眼說可以換主的!只可惜沒聽完就被發現了。”

“喲!還偷聽啊?”偃愁取笑道,轉而裝作釋然的樣子,“也對,你是個‘能人’,什麼事放在你身上都有可能。”

廢柴看着赤穹急紅了眼,不管不顧地喊着,“泯恩,是你親口答應的,鐵面人我已經給你了,赤穹你必須給我!”

泯恩不置可否,無辜地攤開手聳聳肩,“沒錯,我是答應你了,可這也不是我說了算的。你有本事就自己拿。”

聽了這話,廢柴又興奮起來,搖晃着走近帝二哥,“快告訴我,要怎麼使用桃木劍?要怎麼喚醒它?”

帝二哥擰着眉嘆息,看着廢柴貪婪的嘴臉,忽然就醒悟了。後輩們不屑於赤穹的能力,是不想讓世人再因此發生動亂,如此大局觀,着實令他汗顏吶!

“之前在貴陽樓讓你們畫的圖還有印象嗎?”

“那個太極八卦圖!”西西驚呼起來,泯恩不由得抿脣輕笑,咋咋呼呼的,似乎從來沒長大呢!

“沒錯,此八卦陣是幻術的一部分,陣眼就在星霄閣,當年自來閒便是在星霄閣無意間打開了陣眼,破了幻術,這才尋到赤穹。”

泯恩擡頭看着赤穹邊聽邊思索,“前輩,倘若真如您所說,需打開陣眼才能破除幻術,那我們看到赤穹,是誰在星霄閣破了幻術?”

星風聽了也頓感困惑,“星霄閣那麼大,哪裏纔是陣眼?”

帝二哥將視線轉向偃愁,“這個應該問他。”

“我?!”偃愁像被拔了毛的野雞立馬就炸了,“前輩,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可別誣陷我!”

帝二哥摸着鬍鬚笑了,“你經常出入星霄閣,所爲何事?”

星風瞪大眼睛看着他,也想知道這個答案。據素素的情報,這人經常出入老閣主的院子,而且知道老閣主是贅婿,肯定不僅僅是一個東籬谷的谷外弟子這麼簡單。

偃愁看了看衆人,思索片刻後,有些難爲情地說道,“這是我和老閣主之間的祕密,我……”

“趕緊說!磨磨唧唧的像個娘們兒!”西西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就來氣,“這不只是你和老閣主之間的事,關乎赤穹,就是關乎我們所有人。還祕密?你揀能說的說不就好了,趕緊說!”

偃愁嘿嘿笑着,別人嘲諷他,他會覺得難堪,甚至氣憤,而這個咋咋呼呼的女子嘲笑他,讓他尋回兒時的記憶,只會覺得舒坦。

“我說還不行嗎?這麼凶神惡煞,小心泯恩不要你!”他揶揄着,趁她開口反駁之前搶先解釋,“老閣主是我姨父。”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連星風也是倍感震驚,她從來都沒聽老閣主說起過呀!

“嘿嘿,別不信,這是千真萬確的。”偃愁有些小得意,挑挑眉繼續說道,“我外祖母雖只生了兩個女兒,但都視若珍寶,唯恐給得不夠。當時姨母和姨父情投意合,欲結良好,可當時的姨父是個無名小卒,而且沒有任何家世背景,自然就遭到外祖父和外祖母的強烈反對。”

“如此一來,你姨母就跑到星霄閣,然後機緣巧合變成了閣主。再後來,你姨父也來到星霄閣。因爲星霄閣只收女子,想要留在星霄閣,就必須入贅,所以你姨父就成了星霄閣的贅婿。你姨母因病去世前,將星霄閣交到你姨父手上,讓你姨父做了這星霄閣的主人……”星風低語着,將自來閒和夫人的往事漸漸理清,也理清了他們的愛和無奈。

偃愁用讚許的眼光看着星風,這個聰慧的女子,他要定了!他搗蒜似的點點頭,“沒錯,姨父對姨母情深似海,願終生一雙人,待在星霄閣不過問塵事。時間久了,外祖母思女心切,想看看姨母,可是星霄閣不許外人進入。父親這纔派我偷偷潛入星霄閣,讓姨母寫封家書告慰二老。至於後來經常去星霄閣,也是因爲姨父要求,讓我陪他喝酒。嘿嘿……”

星風瞟了他一眼,瞬間看破他虛假的笑容,“是你惦記老閣主的佳釀吧!”

偃愁尷尬地解釋道:“星霄閣裏一個男人也沒有,加上姨母也去世了,他不是孤單嘛!我就是來看着他,順便陪他喝二兩小酒,以免他看上哪個女弟子,背叛了當初的誓言。”

星風一聽這話就急了,老閣爲人剛正不阿潔身自好,她可不容許任何人這麼污衊!只見她眉眼通紅,掄起劍鞘就打過去,“讓你胡說!讓你胡說!”

偃愁才被帝二哥扭耳朵,現在又被星風窮追猛打,他頓時感覺自己好慘,卻只能一邊躲一邊求饒,“姑奶奶啊!我錯了我錯了,是我自己想喝酒的,我錯了!別打了成嗎?打壞了,你就沒相公了!”

聽他言語越發浪蕩,西西在一旁壞笑着起鬨,“星風,打他個浪子!讓他狗嘴吐不出象牙!狠狠揍他,把他打壞了,扔到春花樓當大茶壺去!”

“你個小丫頭!太不講義氣了!”偃愁嘴裏叫着喊着,躲到泯恩身後偷偷觀望,“大木頭,趕緊治治這丫頭,不然以後有你好果子喫!”

泯恩卻笑而不語,把身體微微一轉,不當這個擋箭牌。他的女人,寵都來不及,何必要治?

廢柴看他們如此玩鬧卻是等不及了,“你們沒完了是吧!趕緊把赤穹喚醒啊!”

“對對對,趕緊幹正事兒!”偃愁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伸出右手擋在星風面前,阻止她的進攻。“不是說到陣眼嗎?前輩,我雖進出星霄閣多次,但從未見過什麼陣眼,姨父也從未跟我說過啊!”

帝二哥默默搖搖頭,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表情,“你經常出入星霄閣卻不被發現,所爲何故?”

“姨父說他在我出入的地方用了幻術,別人是看不見我的。就在他院子的那棵木荷樹那兒,我都是從那樹上跳下來的。”偃愁理直氣壯地回答,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過什麼關於陣眼的細節。

“木荷樹?哪裏來的木荷樹?”星風詫異極了,她在星霄閣這麼久,從來沒見過什麼木荷樹!

“就是在院子角的那棵木……荷樹……難不成……”偃愁說得支支吾吾,有什麼一閃而過,“難不成那棵木荷樹就是陣眼所在地?!不對不對,如果那是陣眼,那我是怎麼破的?我沒做什麼啊!”

帝二哥斜視着,這個小華佗和廢柴也算同類,一個是善藥的蠢材,一個人是耍陰的詭類,但都同樣愚不可及!

“沒錯,那棵木荷樹就是陣眼所在地。小閣主之所以沒見過,是因爲自來閒一直用幻術將它隱藏着,防的就是被有心之人破了陣眼,那麼赤穹就會出現在世人面前,引來紛爭和殺戮。”

偃愁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星風看不到那棵樹,那我爲何能看見?而我又是什麼時候破的陣眼?”

“榆木腦袋!”帝二哥突然狠狠拍了拍偃愁的腦袋,然後收回手長長吐了口氣,“這就是幻術的厲害啊!施幻者想讓誰看見就能讓誰看見。看你笨的!”

“我哪知道啊!我又沒見識過!”偃愁不滿地頂了一句,轉而問泯恩,“你知道幻術還可以這樣嗎?西西,你知道嗎?星風,你知道嗎?”

三人皆搖搖頭,偃愁這纔好受些,“你看,他們都不知道。憑什麼我就能知道?前輩莫非是對我有什麼偏見?”

帝二哥明顯有些心虛,卻又故作鎮定,“能有什麼偏見?你經常出入幻境,他們能跟你比?你就應該知道!”

“那你說,我是怎麼破的陣眼?”偃愁一副不依不饒的姿態,“死也得讓我死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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