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論語》49-形式和本質的關係

子曰:“人而不仁,如禮何?人而不仁,如樂何?”
林放問禮之本。子曰:“大哉問!禮,與其奢也,寧儉;喪,與其易也,甯戚。”

這兩句話內容很相似。
人沒有仁愛之心,禮有什麼用?樂又有什麼用?
一個人心裏如果不真誠的裝着別人,所有的禮節、舞樂便都是虛僞沒有意義的 。
“禮”是什麼?禮”泛指奴隸社會的法律、規矩、社會準則,即指“周禮”。禮節、儀式,也指人們的道德規範。

喫飯的時候與其追求奢華排場的180道菜,不如簡樸的喫到食物的本味;喪禮上與其搞聲勢浩大的隆重超度,讓和尚道士熟練的表演,不如深深的寄託對逝者哀思。否則就是本末倒置或是內容大於本質。

當時孔子所在的時代,已經是“禮崩樂壞”,已經不講規矩了。諸侯士大夫基本上都是用上級的待遇和出行規格擡舉自己,顯着自己有“社會地位”。《資治通鑑》始於“三家分晉”,韓趙魏三家瓜分晉國,就是典型的以下犯上行爲,這也標誌着“禮崩樂壞”的開始。《論語》這兩句話出現的歷史背景大致如此。

對比春秋戰國時代的着重強調“禮”,我們現在社會則是另一個極端,是沒有規矩。很多人認爲一些“形式”也可以省略。

“禮之用,和爲貴”。

最初的“禮”是孔子那個時代的典章制度和道德規範,類似於法律,後專指“周禮”。國家的法律,不是兒戲,執行起來比較嚴格;隨時代的發展,諸侯國逐步改變“世襲”制度、任用人才等一系列措施後,讓原來的制度與時俱進。

從此“禮”的嚴苛被社會的寬容逐步鬆綁,這些“禮”逐步成爲道德規範,社會規範、以文化和認同的方式流傳至今;相信後世還會有“禮”,但比最初的味道相比來說,會越來越淡。

其實現今社會已經顯現出來,前輩執行並認同的規矩越來越不被後輩認可。代溝是“禮”與時俱進的代價。

禮的儀式是要現場參與才能感同身受。疫情這幾年,各種儀式更是明顯淡化。《左轉》說“國之大事在祀與戎”,疫情這幾年的清明節的儀式都留在心裏,中國人的春節團員的味道也明顯的不一樣 了。這些不同的感受,也在浸淫着後輩的內心,在他們的記憶中,對春節的禮的記憶,沒有了鞭炮,沒有了春晚,沒有了凍裂的麥田裏蜂擁而上的搶風箏……有的只剩下隔離在家,跟地球另一邊的同學朋友聯機玩遊戲。

這麼看,形式和本質的關係還真是人爲賦予的。套用魯迅一句話吧:形式與本質原本沒有區別,被人爲的割裂多了,就有了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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