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有點疼

早上起來,有太陽,儘管有云堆不時從太陽底下游過,但覺得還是暖暖的。坐在廊沿下,頭腦殼後面有點疼,不知道是不是要感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冷的結果。

前幾日變天,氣溫從二十度一直墜落到個位數,直奔水平線。伴隨着陰陰溼溼的,是上海居然下起了雪。還有許多和冷空氣一道降臨的封樓的信息,小區外面的門面房都被一道黃帶子攔腰束縛住了,青天白日也是大門緊閉。而且不遠外的東南西都有,似乎又返回到淺夏時光那段居家的日子。

前天下雪,我居然在變天時翻出了十年沒穿過的新羽絨服替代初冬的西裝,我不是怕熱的人,更不怕冷。在冬天碰到熟悉的人,總是驚訝於我的服飾,似乎從沒有肥胖的外套,甚至沒見過我穿羊毛衫,最多是一件內衣一件保暖襯衫,外加一件中長呢大衣就可過冬,哪怕是零下七八度的三九天。但現在我知道,青春歲月已逝,時尚於我漸行漸遠,保暖養身遠比風度重要。

昨天,兒子叫我去一個物流公司砌一點牆,準確說是砌一個墩子和修補同墩子一道被貨車帶倒的圍牆。大約三百多塊多孔磚的活,七點多去的,十點多就砌完了。回去喫完午飯沒休息就去粉刷,兒子說等會還要去幼兒園。

在多孔磚上粉刷是件麻煩的事,不澆水,粉上去的砂漿容易幹,刮尺不好用;水澆透了溫度低砂漿耐勁慢,也不好上刮尺,還有夾在墩子兩邊的直尺取不下來。什麼事都有自然的規律,一口喫不成胖子,急不得。兩點多時,面積大的部分收完了,墩子、圍牆壓頂還是沒辦法壓光。我叫兒子先回去,等從幼兒園回來再接我。三點四十忽然接到一個陌生電話,是青浦供電局的施工隊打來的,說是在我家門口,準備來換三相電錶。這就有點尷尬了,家裏沒人啊。兒子回來最快還要四十分鐘。我問他能不能等會,他說不用了,先要架線,電錶在外面,有沒有人在家無所謂。這讓放下心。

四點多,收拾完沒用完的黃沙,清理好工具,拿出手機,見兒子在羣裏說讓我等等,電箱裝好了還要給進戶線接好才能過來。

天色漸暗,門外馬路上因爲要掃碼,車子漸漸排成了長龍,打開的車燈像一堆堆篝火,在燃燒閃爍。風似乎緊起來,一陣一陣,冷嗖嗖的。一直忙碌的身子,靜下來方覺得被寒氣包裹,尤其是腳,踩在鐵板上一樣。

其實頭疼沒關係,感冒也沒關係,心裏有溫暖,就沒有過不去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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