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相逢不勸酒


正月初五上午,太峯來信息,說在肥鄉,下午找個小地方說說話,已和土生聯繫。我很高興,馬上回復,我來安排。

太峯是我高中時特別要好的同學。我在邯鄲晚報上發表的《一塊手錶》,就是寫的高考預選後,他把一塊上海全鋼手錶借給我,讓我分秒必爭戰勝高考的故事。很遺憾,那年正在備考的關鍵節點,他卻因爲救別人麥場的大火被燒傷,不得不躺在病牀上。但他不是甘於被命運安排的人,當年便參了軍,然後考進石家莊陸軍學院成爲軍隊幹部,十多年後轉業到北京市西城區公安局工作。

也可能因爲年齡的原因,這幾年我對亂哄哄的宴會很反感,人多的場合更喜歡悄悄地溜走,反正少自己一個也無傷大雅。當太峯說想靜靜地說話,聯繫了土生時,我就知道這是個談文學創作的場合,雖然字面上從來不會這麼說。

太峯是位業餘詩人,對書法也很有研究,筆名峯諾,是中國書法家協會會員,中國詩歌協會會員,全國公安文聯會員,正陽門詩社社長。我讀了他好多詩,總感覺每行字的背後都有禪的灑脫,無論一草一木,還是廢牆殘瓦,都在詮釋着生命的哲思,渡人渡己。

土生是鄭永濤的筆名,1984年生,是中國散文學會會員,河北省作家協會會員,邯鄲市作家協會理事,肥鄉區作家協會主席。他的散文在國家級紙媒屢屢發表,現在又出版散文集《土生土長》,引起了廣泛關注。

和兩位詩人、作家相比,我只是個小學生,但弄斧還要到班門,只有面見如來才能取得真經。自從前幾年明白了自己有寫作愛好後,就沒有放過任何“多餘”的時間,有些“歇斯底里”地讀書寫作,一天不抄點東西在日記本上,就覺得自己浪費了生命的光陰。確實,那些工工整整密密麻麻抄在本子上的東西,給了我太多的創作素材,讓我在每一個所謂的“作品”發佈後,開心地像個孩子。

我們談了許多文字創作的感受,也對當下的文化生態進行了交流。太峯比我大一歲,我們都是親身經歷了改革開放的人,從一個農村孩子發展到現在,翻天覆地的變化,必須感恩。既然喜歡寫作,就要讓文字散發出溫度,即使苔花如米小,也要放出自己微弱的香。

太峯帶了一支紅酒,兩瓶52度的新款牛欄山二鍋頭,我帶了兩個53度的肆拾玖坊。也許太峯喝不了醬香酒,我們打開了一瓶牛欄山。他說胃有些難受,我給他倒了半杯酒,一兩多點,自己倒了一杯。後邊土生來了,我們也沒有開第二瓶酒。

喝酒的最好方式是邊談邊酌,碰杯是思想契合的上場鑼,亮底是交流深入的進軍鼓。俗話說酒逢知己千杯少,靈魂都沸騰起來了,再烈的酒也顯得淡了,我幹了兩杯酒。最後太峯杯子裏還有些酒,我也沒勸喝完。年齡大了,身體改變了,其它的也要跟着改。那個《刻舟求劍》的故事,還在每天上演。

飯後騎自行車回家,有些酒意,正好酣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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