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天過海剿八寨 百年禍患一朝除(2)

【王陽明傳略】149

嘉靖七年(1528年)

五月二十二,朝廷任命林富爲都察院右副都御使,巡撫湖廣鄖陽。王陽明作《送別省吾林都憲序》,王陽明說,選拔一個寬厚仁恕、德威素爲諸夷所信服的官員,沒有比林富更合適的了。王陽明回憶說,正德初年,自己和林富同被囚於錦衣獄,兩人一起研讀易經月餘,完全忘了囚犯之身。二十年後重逢,與林富分享良知之學,林富聞之,沛然若決江河,謂平生之一大快,無負二十年之別。有林富這樣的君子一起倡行良知之學,對天下大治無疑有莫大的幫助。

林富既不能留,王陽明又上疏舉薦週期雍、王大用來廣西擔當重任。

週期雍時任湖廣按察使,王大用時任廣東右布政使,兩人都曾經是王陽明巡撫南贛時的部下。王陽明與週期雍密論朱宸濠之惡,週期雍於是養兵蓄銳以待,及朱宸濠生變,陽明傳檄四方,只有席書和週期雍第一時間發兵前來,而最後領兵至江西的只有週期雍和王大用。

自四月二十三到五月十七,王陽明乘勝追擊,連破古蓬、古鉢、都者峒、銅盆、黃田諸巢。

王陽明隨即下《綏柔流賊》文指出,處夷之道,攻心爲上,要求知府程雲鵬,公同指揮周胤宗,及各縣知縣等官,親至已破賊巢各鄰近良善村寨,以次加厚撫卹,給以告示,犒以魚鹽,待以誠信,敷以德恩……從而爲之推選衆所信服者立爲酋長,以連屬之。只要願意自新的,絕不咎既往。同時清查侵佔田土,開立裏甲,以息日後之爭;禁約良民,毋使乘機報復,以激其變。

六月初七,攻破鐵坑等寨,殘賊僅千餘人逃至橫水江,又溺死大半,最後逃入山中的也幾乎墜崖而亡。至此全境肅清。

六月初十,王陽明下令全軍班師。

斷藤峽、八寨之役,湖廣二宣慰司彭氏家族立下大功,五月底,王陽明首先令其班師南寧,發文嘉獎犒賞,並賦詩曰:

宣慰彭明輔,忠勤晚益敦。歸師當五月,冒暑浄蠻氛。

九霄雖已老,報國意猶勤。五月衝炎暑,回軍立戰勳。

愛爾彭宗舜,少年多戰功。從親心已孝,報國意尤忠。

從六月初四,王陽明給何燕泉的書信中,我們可以發現,此時王陽明已經生病臥牀一月,待善後事落實,計劃在旬日後上疏乞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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