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还不是个宝宝——读《呼兰河传》

      许是鲁迅先生影响了我?

      一直对他那个时期的作家作品心怀敬畏之心,总觉得他们一下笔不是家国情怀,便是语重心长、言简义丰,怕读不懂,怕猜不透……这一众作家里面,当然包括萧红,鲁迅先生曾经很欣赏很爱护很支持并给予她很多帮助的女作家。

      直到拿到《呼兰河传》,直到打开《呼兰河传》,我忽然发现,原来,萧红如此可爱!原来,那个年代的作品也如此“可爱”!

      看,这样的语言:

    “他从家里刚出来时,走得快,喊得声音也大,可是过不了一会儿,他的脚上挂了掌子了,脚心上好像踏着一个鸡蛋似的,圆滚滚的”——这是寒冬腊月卖馒头的老头。“这老头越走越慢,担心受怕,颤颤惊惊,好像初次穿上溜冰鞋,被朋友推上了溜冰场似的”。

    “花开了,就像花睡醒了的似的。鸟飞了,就像鸟上天了似的。虫子叫了,就像虫子在说话似的”——这是祖父的后园菜园子,不,我和祖父的后园菜园子。“祖父戴一个大草帽,我戴一个小草帽;祖父栽花,我就栽花;祖父拔草,我就拔草”。

    我喜欢祖父,祖父也喜欢我。我不喜欢祖母,我捉弄祖母,她追我就跑。这时,我五岁。祖父,家里的后园,许是萧红记忆中最暖的记忆场吧?

    我家是荒凉的,萧红不止一次在书中写到。

    其实,荒凉的岂是我家?而是这荒凉的“人”啊!有病,找医生吗?不是,更多的是找大神。团员媳妇,这个十二三岁的女孩,被婆婆活活给摧残、折磨而死。是她婆婆太恶了吗?不是啊,她觉得自己不过是在教儿媳妇学着做媳妇做事儿,尽管偶尔真是拿她作了发泄的对象。

      最后,团员媳妇病了,一贯节约的婆婆也是耗费巨资为她看病了的啊,可是,她把钱花给了谁?大神。最后,在大神的指示下,给团员媳妇脱光衣服,几次三番地按到沸水缸里,混倒再冷水泼醒,醒了再按倒沸水里——直到最后她……闭上眼睛。而一众邻人充当的什么角色,自以为助救实则是帮凶的看客!

      这里,我们似乎看到了鲁迅先生作品里的看客的影子。

      书还没看完,只是边看边想,萧红原来是这样子,她多可爱啊!可是长大后,她怎么就那么悲惨了呢?这样一个秉性可爱聪明的女子,为什么最后却孤独悲凉穷病终老了呢?

      她不该爱吗?不值得被爱吗?萧军、端木蕻良,他们都怎么了?不是都曾和萧红两情相悦吗?为什么后来却都又移情别恋?

      爱情,就是不可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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