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每帶一個班,都會有在我面前撒嬌的學生

我一直不太清楚,自己究竟有什麼神奇的魔力,來讓這些學生在我面前是那樣的放鬆、自由。幾乎每帶一個班,都會有在我面前撒嬌的學生,不管是學習好的,還是學習差的。

作爲一名男老師,如果只是被女學生喜歡,但教育方式確實得提高一下,但如果還有男生天天圍着他,是不是就能證明在某些地方還是有些吸引力的。

我在教學業務上可能並不算優秀的老師,但是我覺得作爲教師首先應該有一顆仁愛之心,就是說我們要有一顆悲天憫人的細微情懷。

在這裏姑且不談龐大而堅定的政治站位,因爲我至今還不算真正意義上的共產黨員。只是從一個很普通的老師角度分析,我覺得如果對於他人的遭遇缺乏共鳴,也就是失去了成爲受人稱讚的機會。

師生之間永遠不是貓和老鼠的關係,而是一種平等交流、相互成就的魚水之情。

如果沒有學生的積極上進,那麼好老師將會從何而來;如果沒有好老師的欣賞鼓勵,那麼一大批潛在的,又不那麼出彩的學生,又將如何出人頭地。

我一直不太喜歡講臺,在我看來那只有三尺的高度,就像一堵無形的牆,阻隔了學生內心的真正表達。

一堂課我不太看重流程是否完整,我只是想知道學生是否真的在聽、真的再說。

講臺存在的價值是希望樹立一個衆目睽睽的榜樣,而不是像個監視器一樣抓取學生調皮搗亂的證據。教育始終應該是有溫度的,是要能夠容忍學生那些也許並不完美的表現。

如果每一個學生都能乖乖聽從老師的安排,那我很擔心將來的某一天“教師”這個角色會不會被人工智能所取代。

仁愛的高級形態是要有一顆同理心。也許作爲老師並不可能經歷所有學生的童年過往,但是能夠用心去傾聽、去觀察,放下所謂“高貴”身段去走進一個個並不富裕的家庭。

作爲老師要遠離虛榮心、攀比心,才能浸潤學生付出真情,不被世俗的牽絆所影響。倘若老師上班穿着一件上千元的服飾,被學生一不小心弄髒,請問是先心疼衣服,還是先安撫學生?

爲什麼會存在校服,就是希望縮小貧富的差距,創設一個相對平等的學習氛圍。

對於沒有切身經歷的事情,老師能夠以類似的遷移獲得感知,我覺得就是一種勇敢且偉大的探索。

假如“我是孩子”,假如“孩子是我”,這種相互之間的感同身受,比刻意說教、威逼利誘要強得多。

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慾望,多給予學生一些自我辯解的機會,我相信學生是有會所變化的,只不過可能我沒有及時發現。在我看來,最長情的“告白”往往最值得銘記。

教育的成果往往並不是用成績來衡量,學生有沒有因爲遇見我而產生逃離的潛在趨勢。

我可不在乎家長來自物質上的獎勵,只是覺得能夠與我相處一段時光,是一件難得且幸福的事情這就足夠了。

我是很容易被感動的,一支用廢紙製作的鮮花,或者黑板上並不精美的祝福。雖然我也很嚴厲,但那是趨於知錯能改的約束,多半時候我看起來還是溫柔和善的。

我媳婦有時候會問我,爲什麼我會被那麼多學生喜歡,我覺得除了以上一些原因外,還可能是我比較在乎他們。

這種在乎也許並不是事無鉅細的牽掛,而是他們的優點能夠被看見,他們的表現能夠被賞識,或者說無論是斥責,還是關懷,他們欠缺的是一份獨屬於他們的在意。

每位學生其實是不一樣的,用幾乎同質化的教學手段,怎能讓他們去試着接納我們。

要知道每換一任老師,他們對於學習就會牴觸幾分,因爲學生每學期會花很多時間去適應新老師的情緒張力。

也許我已經不帶他們主班了,但是那種藕斷絲連的情感依然存在。我喜歡和他們相處,他們的天真喚醒了我的童心。

因爲我至今還是代課教師,時常會爲經濟問題而發愁,但和學生在一起我覺得自己並不孤獨,對於課堂的嚮往是一種近乎安逸的執念。

那一句句“老師好”的是那麼記憶猶新,至今我還可以說我對教育事業依舊懷有熱情。我知道來自書本之間的知識傳遞未免太過機械,我想用自己的勇氣去嘗試各種可能,給學生帶來一份足夠自豪的求學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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