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進,抽象世界的慰籍

風從背後高處的樹林降到了我身上,一寸寸翻動翩翩起舞,猶如一羣孩子圍着大人衣兜轉悠,有捉不住的好多隻手。這樣的季節適合遠行,風斷不會挽留,體悟送別的氣息。

微不足道的力量,四處、到處都是。一路走來,大路上細雨新溼,車轍輕捷。我不太想跟着軌跡走,軌跡是束縛,是困擾。地上覆蓋着雜草,這種本土生長的小小雜草,如今被大面積栽培,靠着自己單薄的莖葉,頑強的生長。

大地的傷痕,需要小草來撫平?可笑。

月亮隨着我的痕跡,找到了正當頭的地方。我進一步看得清月亮,光散落下來在地上結起了一層白色的熒光,前所未有的寧靜,前所未有的寧靜,浮躁的氣息漸漸平緩。寧靜在我體內某個輕柔的地方撫摸,內心升起呼喚的聲音,如此急促。“兒子,兒子快回來……”是媽媽在喊我?也許……我不想去思考。

當我出生的那一刻,當我被父母帶來這個世界的那一刻,我就已被註定。還有什麼方式能擴展我對這個世界的參與?躲進抽象世界也許是一種慰籍。

大地的傷痕傳染到了我身上,顧不得疼痛,我轉身走入樹林內,走在山路之上,腳底發虛,浮游,輕飄飄。被傳染的我,跌進了狂野無人的山谷,昏睡了一晚,

醒來後,山風浩蕩,感覺像死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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