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邪惡的資本主義附庸

格局和時間

有時候會幻想着藝術成就的變革,對於自身來說侷限在哪裏?有時候突然有些詞語跳出來,比如格局、時間這類詞彙。那麼就此來論述自己的個人感覺,關於格局和時間。

首先是格局,我們面對的世界和社會地域,無形中讓我們的格局變的小了,會變得沒有普世價值的概念。縱觀現在諾貝爾文學獎,藝術獎的獲得,大多是全球化視野的作者。那麼爲什麼我們沒有呢?爲什麼我們中國沒有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呢?或者說,我們的寫作風格沒有全球化視野呢?

我個人的感受就是,首先,我們看的其他語言的作品極少,有的大多都來自於10年前的翻譯作品。當然近些年有些出版公司,比如未讀,會快速、同步引進國外的文學,近期未讀做了一期霍布斯莎士比亞系列書籍,但這樣的機構鳳毛麟角。縱觀我們看的國外文學作品,大多是10年前的東西,對於快速變更的全球化視野來說,已經是很老的了。全世界各地每天都有新的東西產生,價值觀也翻天覆地。

作品的翻譯速度,體現了我們全球化同步的速度。然而有的人說,我們互聯網發達,能接受全球化的信息,但那些信息,不足以支撐信息結構、信息能量,不足以讓自己成長起來。轉而言之是我們的信息不夠精煉。大量信息涌入,肆意獲取,反而高質量的信息被淹沒。每天面對如此龐大的信息流,如何處理?作爲作家應該如何面對?這個問題讓人深思。

其次是我們自己的地域文化的侷限性,所處的地方,形成了單一化的思維邏輯,並不能理解多元化的邏輯前提。作爲一名作家,這是可怕的,我們的作家會寫很多東西,但都是當下的,自己所處環境的,在這個環境下的作品,只有相同語境的人才能看懂,然而缺乏通過這個語境透射人性的能力。所以缺乏訓練的環境作家,能寫東西,有感觸和體驗,然而停留在這個層次的話,只能寫到這個層面,同時只能挖掘到一點點,沒辦法繼續深入下去。作家的生命週期也變短了,挖空自己的經歷之外,會寫不出東西。

時間的邪惡

第二個就是時間。

我們傳統作者認爲人要深挖自己內心和生活世界,然而國外的作者已開始普遍用想象力方法挖掘自己的作品。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一個人能熟悉一個圈子的時限也是狹隘倉促的,不可避免會面臨自己的圈子裏的故事被挖掘完。同樣也生成了一個問題就是:我們個人化的生活,有人會去看嗎?如果這個圈子很神祕,那麼我想要了解的人會很多,如果這個圈子、個人化的生活不具備大衆傳播效應,那麼我想不太會有人想去了解。

我們現在更關注的是[視點],而非經歷。當然相同的、普遍性的事件也會產生共鳴,但它已逐漸淡出人們視野,不具備構成回憶和共鳴效果。傳統作者的黃金期,也就10-20年之間,挖掘了個人經歷之後,就一片蒼白了,俗稱掏空了。然通過想象力促成的作品,不僅具備了廣闊的視野,也有對生活化細節的摹仿。在國內的學校教育,極爲缺乏這樣的訓練。通過訓練把想象力變成一種工具,或變成可以操控、成型的作品。

時間是作家的最大障礙,不僅影響到作家的個人經歷,還影響到作家的深度。

市場化運作對於作品是有時間期限的,需要時間來完成。一部作品,需要半年,然而只給3個月的時間。時間在這裏會從多個維度,變成邪惡的資本主義的附庸品。

以上內容是我大概能想到的,不是特別成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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