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逢春光,恰同芳華

【文*城南銀杏】

用青春買單芳華

一、

生逢春光花正開,恰同芳華芬自來

我說:所有的芳華都不如你!

這是上個星期看過馮大爺的《芳華》後,一直在腦子裏停留的一句話;關於《芳華》的初次遇見還是在夏天的電影院中,直到上個星期的首映後,終於一睹了它的嬌容。

不得不說,《芳華》是一部具有價值性的片子,至上映後我每天所接觸的自媒體平臺上,它必是熱點話題,鍵盤俠的時代裏信息量和點擊量主導了魚龍混雜的這一塊陣地,對這部影片鋪天蓋地的好評和接踵而至的差評,此起彼伏熱鬧非凡,有的人評價:這部影片恢弘手筆,是將一代人的芳華再次呈現了出來;有的人也評價:毫無看點,只是馮導自圓了自己多年一個未了的軍隊女兵春夢……

而按照我一貫的看法無論影評人的表達與否,在這個說了話不需要買單的時代裏,只要有人肯樂此不彼的去評,就足矣證明《芳華》的價值量相當之高,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芳華》這部影片在當下影視作品中跨度是比較大的,它以上個世紀七十年代爲時間背景,以一羣文工團的青年爲故事載體,以時代的變革和發展爲線索逐步推進,又以個別故事人物的自述拉開影片故事的帷幕,並講述了:在那個特殊年代裏一羣充滿理想和激情的軍隊文工團成員們,在剎那芳華的年少青春裏共同經歷的集體生活;在成長和多變的歲月裏經歷愛情,友情的過往,以及辦隨着大時代的變化最後走向各自不同命運的故事……

影片中所呈現的是那種紅色年華里最質樸的青春:那些爲了理想而奮鬥的純真,那些爲青澀而註解的芳華,拉開了一代人最真實可人的模樣;那些青春裏的叛逆、孤僻、猜忌、斑駁、渺小、脆弱伴隨着人性的交織和那個時代特有的理想光芒,組成一曲平凡而又偉大的歲月讚歌!在這首懷舊的讚歌裏演繹了人生的百態無常,以及在時代進步裏個人的浩瀚與微小,將每個人最懷念的青春年華,化作最相思回味的脆弱眼淚;大賣了一把情懷,是啊!這就是我把青春獻給你的最真實動人的一筆。

除此以外更值得一提的是這部《芳華》作品是馮導再一次改編自著名傷痕文學作家嚴歌苓老師的同名小說作品《芳華》,並由嚴歌苓老師親自上陣編劇,而衆所周知,嚴歌苓老師筆下的作品不止第一次被搬上熒屏;2014年由張藝謀導演執導的《歸來》就是改編自嚴歌苓老師的《陸犯焉識》這一珍貴作品,因而搏夠了受衆的眼淚。

而作爲創作者的她更難能可貴的是她所生活的那個特殊年代:自身經歷的真實性以及還原性可想而知,因而高貴的藝術本身就源於生活且更高於生活,而有靈魂的有生命的作品,更是來源於苦難的自發性,恰逢其所。

對於《芳華》這部影片在我個人的觀看後,是不能夠一時半會所釋懷的,作爲九零後的受衆體裏,相對於這部影片是自己拿着青春去淚流滿面的感慨別人的青春。那些年華里大相徑庭的情愫,所帶來的是自己這個年紀裏的慌張與思考;那些對生命和生活的青春式質疑,以及價值觀和認知觀裏的碰撞和緬懷;那些在最衝動和最真摯時間裏該有的羞怯慾望,以及恰到好處的獨孤匆忙與明天過往;在這本是冬天的季節裏生逢春光,恰同芳華,終有存放。

二、

褐衣白衫歌年輪,赤誠朱年舞英魂

明亮的歲月

關於我所遇見影片《芳華》裏的鏡頭色調是懷念的明亮,一種歲月裏靜好的柔光穿過淡淡的記憶,停留在風塵裏的故事衣衫上還有着時代痕跡遺留的特有補丁;充斥着七十年代理想的味道:那些紅色的向上標語,依然在紅樓牆壁的清風中蒼勁有力;那些革命奮進赤誠的年華鬥志,依然在平凡偉大的熱血裏奔流不息;那些明風吹過的軍綠色衣衫,伴着青雨飄落的輕快還在打溼着一片片汪洋的記憶;就這樣走進了那段硃紅色歲月裏的花樣年華。

我想白衣衫的年紀是純真的,那些義無反顧的付出,只願平凡的默默奉獻,真是偉大的明亮。影片中劉峯就是這樣的人物,他以一個理想主義者和絕對正義者的模樣迎接着他並不幸運的一生。

他是團裏的標兵,是吃苦耐勞的典範,是樂於助人的代名詞,是現實生活裏的活雷峯,好人只是對他的一種表述而絕非稱讚,他幫助戰友傳遞東西任勞任怨像擺渡人一樣大件小件視如己出;他幫助戰友在物質匱乏的年代裏放棄大好前程甘願留在文工團不去大學深造;他幫助戰友在所有嘲笑聲中揹負一切不堪流言抱起小萍完成華麗的舞姿;他幫助戰友在戰火紛飛的戰場上拿自己鮮活的生命去守候已經逝去的軀體;他爲了青春裏的愛情亦步亦趨的倒在了,人性的嫉妒和冰涼的紀律中只是爲了所愛人的不可苟同……我想這樣的生命,這樣的年華怎麼可以簡單的用詩文去禮讚。

我想赤誠的年華是激烈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質疑,只是因爲家庭成分的與否,換來無盡的擠兌,灰頭土臉的青春和一文不值的眼淚。影片中的何小萍就是這樣的人物,她以一個無助和孤僻、自悲同孤獨的形象,微弱的在一個大時代中風雨飄搖,獨自生根發芽。

她是那個激烈年輪裏最無聲的種子,她渴望成長,渴望綻放,但是她沒有足夠的空氣、水源和陽光,命運的風將帶到陰暗腐朽的角落,她不堪的出生,卑微到塵埃裏的成分,刻在血液裏的鄙夷,長在臉上的孤寂,而這樣的一切誰還會在意她心裏的那份執着、堅強和善良……

她初進文工團因爲羞怯而不能落落大方的翩翩起舞,只是因爲一件衣服的氣味而招到所有人的嘲笑和否定,註定了她今後所有的眼淚;她初入部隊因爲想念被那個年代所否定批鬥的父親,而無意的借用別人的軍裝去拍張相片,只因爲猶豫未能第一時間承認,而招到了寢室所有人的白眼和猜忌,註定了思想道德在當時旁人眼中的另類;她在部隊的生活裏依然處處驚心,因爲一次雨天的嬉戲而不小心暴露了身體上的缺陷,而又一次招到了所有女生的無理反對,將假大空與心理靈魂的脆弱再次暴露在了沒有一絲溫暖的明亮之下;她從小被家庭排擠,長大後被圈子孤立,後來又因爲良心的真摯而被部隊流放到前線的戰場,不得不承受着那些無助的血腥和脆弱的生命拷問。只是因爲她的善良被唾棄成爲懦弱,不可以選擇的身世被打倒在高尚者不恥的腳下……我想這又該是一個什麼樣的年代,真誠一世,沒有生如夏花的璀璨,亦沒有死若秋葉的靜美,這樣的年華又能用怎樣滿含淚水的眼睛去觀望。

三、

慨當以慷自思量,深情回首總茫茫

會回首

是不是很多故事都需要時過境遷,才能在驀然回首間看到索然無味,那些歲月裏的樣子都芳年已逝後,纔會發現原先被誤解的容顏也是那麼的溫婉親人,可是人老珠黃滿目瘡痍的芳華中那雙大眼睛裏還會常含淚水嗎?

蕭穗子回憶中說到:劉峯是一個英雄的存在,我們從沒有想過有一天英雄不在了時的模樣……

林丁丁哭泣到:別人可以抱,就是他劉峯不行,不行就是不行……

郝淑雯笑着說:天啊他可是活雷鋒啊……

衆人:好啊!林丁丁,你居然腐蝕我們的活雷鋒……

審訊處:說你是不是想猥褻林丁丁……

就這樣劉峯在他勇敢又轟烈的愛情中敗了,失去了以往的雷鋒光環,失去了以往的英雄本色,甚至失去了一個常人對未來生活畫押的權利。改寫了本來就逃不掉的宿命,從而走上了殘酷的戰爭,而牆倒衆人推的戰場上他更是狼狽極了,那些曾經他所幫助的人,除了荷小萍以外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以哪怕是朋友的名義來表示安慰,在他被貶走的那個清晨也只有何小萍一個去送別了曾經的活雷鋒,同志們的那個吃餃子都只吃破掉餃子的英雄。

時過境遷回首望時會發現:其實關於劉峯的愛情故事也只是他一廂情願的人性本能的慾望表達罷了,而林丁丁出生在上海的優越家庭,她所認爲的愛情對象不可能只是一個木匠的兒子;而關於劉峯臨行時只有小萍一人送別劉峯,其他人無動於衷,也不過只是出於人性最真實的衝動罷了,劉峯長期以一個優秀者的身份存在,必定遭受到羨慕嫉妒恨的無形擠兌,而當他傾倒的那刻理所當然的不會有人扶他,小萍卻是個例外,作爲一個被羣體長期孤立而且只受到他一人尊重和認同時,他劉峯就是她歲月裏溫柔的全部,感同身受。

蕭穗子把母親送給她的金項鍊,送給摔掉牙的陳燦做新牙牀時說:答應我,把牙做好,繼續吹號,別轉業……

然後她帶着青春裏所有的期盼和勇敢匆匆跑掉,在星很亮的夜裏她寫出了自己人生中第一封情書,她或許自己也不會記得,在哪個依稀的星夜裏就莫名的愛上了團隊裏吹號手陳燦。那些不輕易間的懵懂青澀,正好年紀裏的擦肩而過,構成了這個姑娘所有的勇氣,她所渴望得到自己愛情的祝福,所有屬於愛幻想日子裏的浪漫和美好;在本就充滿着悲傷的離別日子,喝的大醉,死在了酒水和淚水裏。

郝淑雯說:穗子告訴你一個祕密吧,我和陳燦好了!

蕭穗子驚訝的說:你不是挺討厭他的嗎?開什麼玩笑……

郝淑雯:是啊!不過那是之前,後來相處久了,也不知道怎麼就好上了,不過我和他還蠻配的,他是軍長家的子弟,我們正好門當戶對……

老解放汽車的天空上那時候也很亮吧,穗子在別人都熟睡了的路上,打開了陳燦的號箱,拿出了那封還沒有來的及打開的情書,回頭望着靠在郝淑雯肩膀上一臉甜蜜熟睡的陳燦,伴着祝福和無聲的淚水,把所有的憂鬱和該有的浪漫都統統撕碎灑給了星河很亮的青春。

後來時過境遷的某個星很亮的夜晚也會發現:其實蕭穗子式的青春愛情,永遠不會敗給合適或者他人,而是敗給了一時代;那個時代認知度裏的門當戶對、三六九等……但後來也會發現那些笙簫裏的別離故事是那麼的美麗動人,那個能把號吹的很響亮的大男孩,錯過了,也許纔是最好的結局,無關開始,無關結束,只是芳華自思量。

四、

百盞歲月波瀾助,千樽莫停崢嶸處

曇花一現

《芳華》的情懷到底有多大有多高,我想是可以用父輩人的淚水來丈量的,那些記憶歌句裏的《絨花》、《英雄讚歌》、《沂蒙頌》、《送別》好像就是一個時代裏所有的音律,那些大時代裏的悲歡離愁,老一輩人們記憶裏的驚濤拍岸,祖國崢嶸歲月裏的艱辛成長,哪一樣不是一場繁榮的芳華歲月,那些文工團成員們還沒來得及喝完,就散落在風裏的酒,千樽百盞後還能笑着說一聲:珍重,再見嗎?

劉峯在改革開放後因爲一身傷殘,在沒有溫度的城市裏淪落到一個被城管隨意欺負的書販,這是曾經那個熾熱年代裏的活雷鋒。

何小萍在自衛反擊戰結束後,因爲經歷了一個時代打壓的殘酷和戰爭的傷痛,而成爲了一個精神病患者,這是過往的戰爭英雄。

故人重逢的時候,蕭穗子所愛的那個大男孩早已不再吹號;郝淑雯和陳燦的愛情也被歲月帶走的只剩平淡;林丁丁所預想的那種理想豐腴的生活也變的臃腫至極;何小萍也用盡了芳華走完了彷徨惆悵;劉峯也面對着自己真實窘迫的生活爲生計而奔波;文工團的那些可愛的人們,也早就不再歌舞昇平的純真裏誦讀着他們的嚮往;父輩們也爲過往的青春找到了剛剛好的心靈歸屬;而留給我們這代人的卻是太多太多……

著名的英國作家狄更斯曾經在他的作品《雙城記》裏寫到: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也是一個最壞的時代!

而我們在芳華散去的波瀾歲月裏能夠觀望就只有時代……

最後感謝馮導把世人的冷漠和冰涼,都化成了劉峯和小萍芳華褪去餘生相伴到底的溫暖,是啊!這的確是一個最好的時代!

最起碼我們也曾目睹了祖國的芳華。

用質樸爲青春畫押,

              用離逝去註解芳華。

生逢春光,恰同芳華,我們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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