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說》:她們都老了嗎

依舊是從《暴走看啥片兒》過來的,表白我萌萌噠的紙巾老師,文案見解精闢獨到,簡直堪稱優秀作文啊,哦,不,是滿分作文才對。


好了,話不多說,言歸正傳,接下來就談談這部電影吧,它的中文譯名是——“我能說”,英文譯名爲“I can speak”,是一部韓國電影,上映於今年9月份,是一部關於慰安婦題材的影片。



影片從別樣的視角講述了不一樣的慰安婦的故事,融合韓國影片特有的搞笑與煽情,在韓國本土奪得了票房冠軍,與去年上映的另一部同樣講述慰安婦故事的電影《鬼鄉》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同於《鬼鄉》的壓抑與沉重,《我能說》的導演金炫錫選擇了另一種講故事的手法,沒有故意賣慘,也沒有刻意避嫌,而是在歡樂與溫情背後凸顯苦難與嚴肅,從而使得這部影片打動了那麼多人的心。


影片的主角是一位被大家稱爲“鬼怪奶奶”的白髮老人,名叫羅玉粉,在當地無人不識,玉粉奶奶好打抱不平,好“多管閒事”,熱衷於舉報社區各類違法事件,上到電線杆脫皮問題,下到下水道堵塞事件,是一位堪稱“朝陽大媽”的熱心市民。但她卻是政府官員黑名單上的問題人物,常年來令一羣公務員倍感頭疼痛,尤其是信訪中心的公務員,因爲這位老奶奶可是他們那的常客。



信訪中心的工作人員對於玉粉奶奶皆是一副唯恐避之而不及的態度,對她反映的問題更是敷衍了事,直到一位名叫樸民載的新人的到來。



樸民載剛一來就和玉粉奶奶槓上了,但這種僵持很快就被他那一口流利的給“英語”化解了。


與許久未見的好姐妹碰面後,玉粉奶奶對她能說一口流利的英語十分羨慕,心裏遂萌生了學英語的念頭。恰巧此時她正好撞見樸民載與一位美國人用英語交談,遂纏着這個年輕人教自己學英語。



起初,樸民載對於玉粉奶奶也是不解與厭煩的,直到遇到一頓豐盛的晚餐後。


這名年輕的公務員也有自己的苦衷,他的父母已經不在人世,和年幼的弟弟相依爲命,大學畢業後本想繼續深造,但爲了方便照顧還在上中學的弟弟,他選擇報考了公務員。


無奈他與正處在青春叛逆期的弟弟關係並不和睦,至少在吃飯這件事上就很難坐到一張餐桌旁,他好吃西餐,弟弟又吃不慣。有一天下班後他無意中發現了在街上走着的弟弟,遂下車跟蹤他,不想竟走進了一家裁縫店,更不想,這件裁縫店竟然是玉粉奶奶開的。他這才知道弟弟一直以來都在受玉粉奶奶的照顧,無法抗拒美食的誘惑,於是他也“可恥”地加入到了這一“蹭飯”行列之中。



從此這一老一少的關係漸漸開始緩和,樸民載正式接受了玉粉奶奶這個學生,答應免費教她學英語。



相處時間長了,樸民載慢慢瞭解到了玉粉奶奶看似刁蠻任性的面孔下那顆柔軟的心,知道了她學英語原來是爲了小時候分開後未能再次見面、如今定居在美國得弟弟。


導演像剝洋蔥一樣給我們展開了更深層的祕密,讓我們慢慢看到了玉粉奶奶那段不爲人知的過去。


原來玉粉奶奶和她的好姐妹一樣,都曾被迫當過日本人的慰安婦。這個祕密,她的母親要她到死都要瞞着,她的弟弟更是以此爲恥,拒絕與她相認。原本玉粉奶奶是打算將這個祕密帶進墳墓裏的,但好姐妹的病重讓她改變了主意。


爲了替好姐妹完成心願,她決定站出來,她決心不再躲避。



樸民載幫玉粉奶奶背熟了英文演講稿,面對這個俏皮可愛的老人,總是讓他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那去世的外婆來。


正如片中的珍珠嫂說的那樣,這麼長的歲月裏,她就一個人,她該有多辛苦啊。


玉粉奶奶前往美國,去參加在華盛頓組織的“關於日本軍隊向慰安婦道歉決議案聽證會”,樸民載特地趕到會場爲她鼓氣。



面對日本人的否認與耍賴,玉粉奶奶掀起衣服亮出身上的傷痕,勇敢地質問日本人:“我能說,可你們能道歉嗎?”


玉粉奶奶的演講獲得了經久不息的掌聲,她的弟弟也專程趕來與她相認。

看似團圓的大結局,但屏幕上最後出現的那一行字卻讓人無比心酸:



玉粉奶奶的故事是有原型的,那是一代人的記憶,也是一段歷史的見證。


這部電影不免讓人想起國內今年上映的那部紀錄片電影《二十二》,想起了那些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都被歷史遺忘了的老人們,不知道有沒有人關心,關心她們過得好不好?她們現在都在哪裏?她們都老了嗎?


歷史是殘忍的,正義或許不會缺席,但卻總是遲到,欠她們的,又何止一句“對不起”。


可惜,她們都老了。


再多道歉,她們也聽不到了。


—End—


注:本文首發於公衆號【張一程】,據說長得好看的人都關注我們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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