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醫陳醫生

我昨天想起來寫看牙看得快破產了,是因我找陳醫生去做了牙齒美白。陳醫生是一個技術精湛、又富有同理心的人,人很帥,戴着口罩的時候尤其帥。

我身邊一個年輕的同事說,她很喜歡去看牙,躺在牙科診所的躺椅上,英氣逼人的男醫生側坐一旁,兩人之間還有細微的肢體接觸,她感覺自己就像躺在戀人的懷裏一樣,這個這個,自主加戲真是誰也擋不住啊……

像我同事這樣依靠自己的戀愛腦來化解恐怖氣氛的人並不多,很多人一提到去看牙就感覺像是要上刑一樣,對於他們來說沒有比坐到那可怕的看牙躺椅上更恐怖的事兒了。一走進牙科診室緊張的情緒就開始發酵,當看到操作檯上奇形怪狀的小工具向嘴裏伸過來時更是不寒而慄。

在這種恐怖的氣氛之下,醫生讓患者充分地信任自己靠的是手藝和同理心,我覺得最重要的還是手藝,醫生要有能力解除病痛。我第一次和陳醫生打交道是在種植牙最後一環,之前是彭醫生幫我做的,那天她忙別的,就把我交接給了陳醫生,我問他接下來要做什麼?他說這個你不用知道,待他搞定了,我便被他的專業性所折服。

當你付費購買一項服務的時候,將同時購買這項服務的核心價值和情緒價值,如果服務者向你提供了大量的情緒價值,那它提供的核心價值就在縮水。比如理髮店裏,顧客更願意選擇“閒話少說”模式 的理髮師,話太多很可能意味着手藝差。

雖然如此,但牙醫提供的情緒價值還是應該打包進診療費用中,因爲他們說的話可以消除病人的恐懼,不論是彭醫生還是陳醫生,他們在跟患者說話的時候都像在哄小孩子一樣,能提前同理到你的恐懼和擔憂:別怕啊,不要擔心,我現在給你打點麻藥,就不會痛了。照射的時候有會一點痠痛,這沒什麼關係。你這牙回去之後會有感覺,但一週之後就感受不到了。

昨天,我躺在椅子上一面讓牙齒照着冷光,一邊聽着陳醫生在和診所的護士小姐說話。他先說要熟悉流程,抓住主要環節,才能對每一個進來的病患有一個預判,知道要準備些什麼;又說了診所裏物品的放置和交接簽收,他說我知道診室裏大部分東西放在哪兒,你要知道得比我更多;對於物品的簽收,牙科診所裏的小東西都很值錢,在和總部的交接,不同診室之間物品交接的時候要有簽字,留存。如果物品丟失就會有對應的賠償責任,但制度設立的目的是不讓東西丟失,而不是爲了找人賠償。最後還說了護士小姐的職業發展道路,南京的醫患比,一個醫生對20萬市民,現在所有醫院中最好進的是南京兒童醫院,因爲那裏最苦最累最缺人。他讓護士小姐繼續進修考研究生。

我也不知道一旁的護士小姐聽進多少,我反正是閉着嘴上了一課,一個能讓你心生崇敬的人自有他厲害的地方,這從他的語言、行爲和思維方式中都會有所體現,從旁觀摩總歸是要對照着學一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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