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人类异化,惊现共体社会的伦理逻辑

王建平:每日一文:《感知论第六部》(感知对话录、137)

生存者:

存在从来就不是靠异动的力量来保持存在的,我们人类的异化肯定不能长久地进行下去,异化行为必须也必然会结束。当然,结束异化的方式有两种,一是毁灭性结束,二是主动的回归式结束。如果我们继续异化下去,毁灭是我们的必然结局,而且,在毁灭之前,我们会受尽苦难。如果觉醒挽救了我们,我们就此止步西去,返身回到真理的道路上,情形会怎么样呢?结束异化行为,这并非办不到,是我们要不要这么办?我们如果不这么办,我们怎么办?

感知者:

胶着于生存激烈竞争中的人们,都在做着胜利者之梦,都把战胜对手看成是终极目标,而人间的智慧,多是教人如何取得胜利的各种策略,这场胜负较量旷日持久、无休无止,直到物种毁灭的一日。我们想象着人与地球同时毁灭的一天,这是我们的奢望,如此争斗下去,远在地球毁灭之前,我们人类这个物种早已毁灭得一干二净,我们生命伦理的冲突让人类撑不到那个时候,我们为地球毁灭而忧虑,那说明了我们在盲目地乐观。

生命伦理冲突真有那么严重吗?这正是无知者无畏,我们对生命伦理埋藏的巨大祸患估计不足,无知取消了我们对巨大危险的恐惧,这是福还是祸?生命伦理引发的问题已经不可解,对此抱有侥幸心理是可笑的,在死胡同的尽头我们能做什么?不是坐以待毙就只能转身而返,还能有其他的可能吗?

从个人的自我角度意识不到人类共体分裂的危机,人类分解成单个个体存在,最后必然从个体消亡,这个大悲剧完全可以不发生,人类以共体存在才能长久存在,这是毫无疑问的存在逻辑,然而,我们怎么才能回到正确存在的逻辑轨道上来?我们能回来吗?答案是肯定的,我们必须回来。而最为关键的是,我们必须找到回归人类共体的思想理论以及方式方法,有了理论根据,回归的方法与过程就顺理成章了。

回归共体存在是我们必然的去路,然而,共体存在和个体存在方式的区别我们明白了吗?事实上,想想细胞的存在方式我们就明白了,此细胞的正常存在依赖于他细胞的正常存在,人体内任何一个细胞存在的保证是全部细胞的正常存在,这就是说,人不能分彼此,彼的存在决定此的存在,他人的存在决定了我的存在。不过,让人们接受这看似简单的道理却是非常困难的,已经将彼此分得一清二楚的人类怎么能合拢回去?具有独立生命意识的个人怎么回归共体?我曾经作过这样的比喻,一滴水很容易就融入了大海,一粒沙子能融入大海吗?显然,要将已经沙化的人类社会复原到共体社会,不仅是困难的,而是几乎不可能的。

将沙漠变成大海有可能吗?让个人消失树立起共体社会有可能吗?首先,我们得找到让沙粒融化的理由,我们得找到让个体生命失去存在意义的道理,人之所以保持着自私行为,那是我们的生命规则令其如此,如果我们找到了让自私的生命不再成立的理论根据,如果我们能够证实生命伦理就是一种十足的愚昧与荒唐,如果生命的规则彻底崩溃,生命理念被我们彻底放弃,我们还会固执地保持着“一粒沙子”的姿态吗?我们还会愚蠢地将自私的生命理念进行到底吗?生命观对人起到一种相互排拒的离间效应,就是生命这个主观的、荒唐的概念把共体中的人们分离开来,这其实就是症结所在,生命观将人间社会变成了沙漠,每个人都在生命理念的分隔中成为了一粒可怜的沙子,原因如此简单,“人间沙漠”与“人间大海”的区别只是理念不同,理念是决定人间为沙漠还是为大海的关键,我们有什么理念,决定着我们的人类社会是共体社会还是个体社会。

从个体社会转换到共体社会,绝不如沙漠转换为大海那般困难,我们人的观念是可以转变的,这种转变可以容易到一念之间,生命并非一个丢不下放不下的东西,生命不过是一套伦理逻辑概念,当我们决意将它抛弃,它立即就像一只纸糊的老虎一样,一根新观念的火柴就会将它烧毁为一堆灰烬。没有生命观念的人,还会执意去充当一粒苦兮兮的生命的沙子吗?(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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