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治疗与咨询—社会系统3


网络与合作

家庭和组织作为受到约束、有明确界限的社会系统,与网络截然不同,网络与其环境之间没有明确的界限。家庭中划分边界的标准是生物性的亲戚关系或法律上的程序(婚姻协议、收养规定)。组织对外的边界是通过公司名称和“企业形象”被标明的。家庭通过一个共同的姓氏、标记和标签对外标明边界。网络没有场所,它的边界相对家庭和组织是弥散的和变化的。

      当网络中的成员更加稳固地——通常是通过协议——联系在一起,为了实现某个共同的目的时,就形成了合作(书面联盟)。

网络的特点。

模糊的边缘。网络没有边界,没有场所,它的边界相对家庭和组织是弥散的和变化的。它对成员的约束力远比组织和家庭中要小。

潜在可能性。一个网络不仅是由当前的,而且也是由潜在的关系组成,即必要时,关系是可以更新的。网络的魅力在于这些潜在的可能激活的联络和关系——人们不一定要利用,而是“当需要它的话”可以利用。它是一种理想的资源储备。

强的和弱的关系。强的联结特点,频繁的联络和很近的距离,提供保护和安全感。弱的联结点起着“桥梁的作用”,更容易提供机会,发现新的内容。

      在系统咨询中,网络观点可以用于两个相反的方向。当咨客感到自己被孤立而且缺乏资源时,就可以把目光转向他已经进入或可以进入的网络来寻求帮助。相反,当咨客感到网络过于复杂并需耗费精力呵护潜在的网络关系时,网络观点将有助于起到使存在的联结失活的作用(?)。

从网络过渡到合作。网络几乎是不可以被规划的。它原本就是自身形成的或已经存在的,但是人们可以有意识地对其塑造和经营,对其“投资”或忽视。

组织之间在某些情况下会相互合作,这发生在其环境条件迅速改变,使其独自无法应对时,或者当其在高要求的背景下,想按从前那样行事但其内部又缺乏能力时,组织就会需要合适的伙伴,后者具有的,正是其缺乏的。

合作关系的维护。一旦网络的一部分建立了可以被利用的合作关系,就必须对合作关系进行维护。对合作伙伴相互关系的要求是没有“排他性”的。合作伙伴的很多“外部关系”更有助于关系的丰富。合作伙伴必须寻求不断进步的视角:如果它们不再向新的彼岸出发,合作就会渐渐停止。关于如何及何时解除合作的规定,有助于制定出富有成效的合作阶段。合作伙伴要理解彼此的时间差异(“他的行动为何如此缓慢?”“他为什么突然施加这么大的压力?”),并使自己的步伐与之协调一致。他们必须能够相互做出预见,为此他们应该明确自己的目标、价值、内部矛盾和“漏洞”。每一方越是“能够独自渡过难关”,合作就越稳固。双方往往必须迅速建立起彼此的信任(夫妻网络?),对此尤其有帮助的是,在一开始就单方面地为对方投入。合作伙伴可以作为学习机会和免费的质量管理系统而被利用:越是好奇地探索伙伴的差异性,就越有可能“免费学习”。最后,在每次合作中都应该产生某些具体的成果,否则合作就会失去吸引力。

      此外,组织(通常称作机构性网络)间的合作必须对几个方面特别关注:特殊的资源(人力、时间、金钱)“仅仅”应投入在网络维护中,比如为了与赞助商协商或招揽赞助人;应讨论权力问题和使权力保持平衡,并尽可能委派“正确的”行动人,即那些不仅具有专业和办事能力,也具有自我反思和自我约束等品质的人。

对网络和合作的系统咨询。

合作关系在例外的情况下也是弥散的网络,它使系统实践者的任务范围扩展,并对以下方面提出越来越多的要求:

~帮助长期处于“体眠状态”的网络激活,通常通过对带头人的教练及在“启动会”中采用大型活动的激活形式;

~在就协议的公平性以及合作程序的谈判上,予以协助,尤其是当合作伙伴对其缺乏信任或持怀疑观望态度时;

~在出现危机状况时解决冲突,即在经历失信或负面的代价一利益一权衡时解决问题

      如果一个咨询师把自己的任务不仅仅看作为咨客提供建议,使之改变对自身和环境的看法,而且是使之在建立网络结构、推进和支持改变的过程中积极行动,那么网络咨询就会形成一种特别的形式。罗斯和阿特尼弗早在20世纪70年代就尝试通过大型的网络聚会帮助孤立的家庭建立社会支持。目前,在系统式父母教练的非暴力抵抗中,尤其强调的是争取支持网络。这是指,与无计可施并且往往非常孤立的父母(如单亲母亲)一起,寻找那些可以和父母一起努力的支持者。非暴力地对抗他们的孩子的古怪和粗暴的行为。

社会系统这一章从家庭、组织、合作和网络三方面讲述了不同社会系统的特点,社会系统中家庭、组织、合作和网络对个体的影响,以及通过治疗启动外部系统支持帮助个体应对适应困难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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