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扯閒篇

文/丘豸

天津人能說,北京人能侃,東北人能白話。誰是王中王?我喜歡聽老梁的故事匯,喜歡看趙本山的小品,也喜歡聽郭德綱的相聲。

但現實生活裏,作爲一個東北人,我卻是不太喜歡那些太能說的人。甚至討厭那些油嘴滑舌的誇誇其談。可能正因爲這個,我的朋友不多,甚至說很少,因爲我更喜歡獨處,就是人們所說的那種宅男。或者用句貶損的方言形容,我就是那種敲打碎了都不響的悶葫蘆。

不認識的人褒獎說我高冷,背後說我牛逼。瞭解後才知道我既不高冷,更不牛逼。在鐵嶺私立學校時,新來個了英語女老師坐在我的對面,除了工作上的交往,我和她很少說話。好長時間了,依然形同陌路。後來有一次,她的自行車壞了,我幫她修好後,她說什麼都要請我喫飯。實在拒絕不過,只好成全人家好意。從那以後,我們纔有了更多的接觸。後來她說剛來時,覺得我太難接觸了,這讓我知道自己的性格缺欠竟然如此之大。

後來,我在鐵嶺開班的時候,她幫過我不少,我們相處的挺和諧。如今離開鐵嶺多年了,我們還有微信聯繫。

來到北京後,也曾接觸一些京爺,領略了他們京腔京韻的高談闊論。說心裏話,我是從內心佩服得五體投地。

別說我這拙嘴笨腮的,無法和北京人民比,就是和我那些一起土生土長的哥們在一起,我也是那個最默默無聞的一個。

泰山易改,本性難移,沒辦法,恐怕這輩子也就這樣了。我的老婆和我屬於一類人,在一起多年,沒有別人夫妻之間的打情罵俏,也沒有他們雷霆萬鈞,暴風驟雨。我們一直是微風和煦,歲月靜好。

不過有時候,老婆也會對我的工作感到好奇,曾經問我是如何給學生講課的,小孩子們會聽我的話麼?我說那你去聽一下不就知道了麼?快拉倒吧,你講課,我去聽?不去!其實她也沒時間聽,有時間了又想不起聽。

來北京後,她在忙超市,哪也去不了。我的書法班開了一年多了,教室在哪裏她都不知道。直到後來我自己忙碌不過來,她的超市又不太景氣,才兌出了超市幫我。這回是順理成章順其自然地領略了我講課的風采。

她說她感到挺意外的,也挺失落的。沒想到我這麼能白話,是不是把話都攢下留給了課堂,留給了小孩子,還說我上一天課的話比跟她過了三十年的話都多。

聽她這樣一說,我有點愧疚,從心裏感謝她這麼多年的不離不棄。如果遇不到她,我可能要打一輩子光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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