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簡書40天


我感覺有些疲憊,好在已經不茫然了。

興奮,忐忑,茫然,疲憊,平靜。凡用過一段時間簡書或者其他工具寫文的人,大約都經歷過這些情緒。

終於有途徑有平臺歸置自己往日的隨性塗鴉,而且不斷結識同好,能共此喜悅開心明目,難免興奮。

文章完成,終忍不住時時察取閱讀者的反應。首頁推薦、閱讀量滾雪球、善意的評點、被收藏與轉載,每一次提示音都那麼悅耳。屢投屢拒,問津者寥寥,莫名的貶損,自然不如巧克力般使人愉悅。此情無計可消除 , 才下眉頭, 卻上心頭 。情緒的峯谷交疊,卻是像極了一場暗戀後表白的等待。

兌水的雞湯,驚得眼珠子落一地的標題,我學不來,也不再願去揣摩其中訣竅。任他們在熱門裏撲騰,我站岸邊看看熱鬧也是一樣。雞湯文、標題黨之類的框定,像夏天黏膩膩的汗叫人不舒服,心裏巴不得遠離他,哪裏還管什麼閱讀量。只想着在熟人圈裏撇清自己,湯不好喝趕緊倒了吧,只是寫文哈,你知道的,我本來很溫和。

寫作像長跑,有一段難熬的疲憊期。覺得自己快空了,每天都害怕馬上沒啥可寫。猶如過了熱戀期的情侶,不再如飢似渴,而親情又尚未醞釀出爐,甚至懷疑會不會就此離開。教練說這時需注意調整步伐,調整節奏,出現生理極點時,要儘量平穩呼吸,平衡身體,保持勻速。我讓自己放鬆下來,不追求寫得多好,先爭取培養一種習慣。

某天焦灼消失了,而我也沒有枯竭。原來這樣一直寫下去,能寫的內容竟然越來越多,素材備忘錄裏慢慢也積累了幾十條。有些是我很珍惜的胚子,早就想寫的故事,在慾望尚未強烈,下筆不能遊刃有餘時,捨不得粗糙地裁剪成衣,唯恐毀了一塊好料子。

但我不會去勸年輕人沉靜,因爲這是自然且必然的,經年累月而水到渠成。青春本來飛揚浮躁,我若年少當時,可能比他們還急功近利。和商業大片氾濫一樣,存在即合理,他們順應市場,用自己的技能取得一些成績,是值得驕傲的事。

從前的寫作似乎更有感覺。一摞稿紙鋪開,筆尖劃過沙沙作響,書寫的靈性和修改的痕跡,都比敲打鍵盤多了某種儀式感。當初用信紙水筆代替宣紙狼毫時,也有許多人不適應吧。想來也無妨,都會是歷史,讓人留戀的並非載體,而是情懷。

新潮的語音寫作軟件還沒用過,沒有多少自信,只怕直接說出來的,連通順都難達到。我並不是個下筆即文思泉湧的人,用詞斷句需得費時斟酌推敲,打字的同時也是文字的整合過程,有一點緩衝的時間,往往呈現的比臆想的那句要更貼切些。

當期望和目的隱退,只醉心於雨夜豆燈,在冥想中與自我翩翩起舞,分明聽見血脈僨張的聲音。一日日豐滿起來的,是另一個我,不爲所動,又熱情洋溢。

馮唐說,寫作的文風要想形成,大概要三十萬字,能形成就形成了,形成不了就完了。喜歡他的文風,可見我骨子裏並不是婉約的人。三十萬字太遙遠,只爭朝夕,待我先把十萬字的地基打好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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