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弗神話》:推石上山的無望人生值不值得過?

好不容易在浮躁與吵鬧中啃完了《西西弗神話》,過程中一度不明白何苦要艱難閱讀哲學書。後來發現,雖然不讀也能知道那個道理,但是讀了之後的理解和記憶深度是不一樣的。

加繆說,人生如西西弗推石上山,日復一日,枯燥徒勞,但西西弗有他自己的幸福。在理性極不可靠的世界,“真正嚴肅的哲學問題只有一個:自殺”,即判斷人生究竟值不值得過。然而在看清了荒誕的真相之後,他選擇了反抗、自由和激情。加繆拒絕自殺,提倡長期的忍受。由此反觀他的《鼠疫》《局外人》,更能理解其中一些人物的思想。

人間清醒的加繆48歲時死於車禍,被迫離開了自己反抗過的荒誕世界。“除了死亡這唯一的命定性,一切的一切,快樂也罷,幸福也罷,一切皆自由。”荒誕只在反抗中才能消失。“天才對什麼都不原諒”。……

加繆的《西西弗神話》這本書,我最初選了北京出版社的“大家小書”系列。譯者的確實是哲學大家,但後來對比了譯林出版社的版本,發現對於哲學小白來說,還是著名翻譯家的文筆相對更加流暢,更容易理解一些。而且譯林的版本後面還附加了加繆對於卡夫卡的解讀,令我有不少共鳴。加繆對於我曾經喜歡的兩位作家(還有陀思妥耶夫斯基)也都是喜愛的,也讓我有種跨越時空的知己之感。

正如加繆所言,我們被卡夫卡的作品帶到了人類思想的邊陲。曾經只從卡夫卡哪裏看到了荒誕和絕望,而加繆卻說排除一切未來的希望之後,也可以看成描寫幸運兒的作品。也許能夠認識到毫無希望,也可以說成是幸運吧。

我有些懷疑,加繆《局外人》的創作是否也受到了卡夫卡《訴訟》的啓發,只是他把卡夫卡作品裏所沒有的“荒誕主義所要求的那種偉大”補充進了自己的作品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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