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繼續品讀《論語》第十九篇“子張篇”,本篇全部是孔子學生的言論。據記載這些言談都是發生在孔子去世以後,而那些先於孔子去世的一些學生均未出現,如顏回、子路等。
上文品讀了“仕而優則學,學而優則仕”,文中先是提到子夏提出人生準則。
子夏認爲,當官的人,還有餘力的話,就用來學禮樂和學習安邦定國知識。
而在學習之餘,還有時間和精力,就去當官從政,利用自己的學識去爲國家和百姓出力。
在子夏看來,當時的學者,要麼學習要麼從政。
後文提到子游提出服喪的觀點。
子游認爲“居喪”的時候,只要能夠充分地把自己的哀思表達出來就可以了。
而在孔子看來,最起碼要服喪三年。
實際來說,三年確實是時間太長了,大家受不了。
子游認爲,人能夠把自己的哀傷適度地表達出來就夠了,儒家並不倡導過分地悲慟。
繼續下章:
子游曰:“吾友張也爲難能也,然而未仁。”
註譯:
張:指子張,孔子的弟子。
原文解析:
子游說:“我的朋友子張可以說是難得的了,然而還沒有做到仁。”
有感解讀:
子張是孔子衆多學生中年齡較小的一位,比孔子小48歲。
他才高意廣,是衆人所不及的難得人才,所以他的同窗好友子游對他評價很高。
子游說:“我的朋友子張,確實算是難能可貴的,他這種人已經相當難得了。但是,子張還沒有達到仁的境界。”
子游爲什麼認爲子張沒有達到仁的境界,此處並沒有交代。
我們聯繫前文對子張的瞭解,猜測他急躁、冒進、容易得罪人,也許修養還不夠,所以子游認爲他“然而未仁”。
這其實不算貶低子張,因爲孔子就從來沒有說過誰真正達到了仁的境界,他甚至都不認爲自己達到了仁。
要達到仁的境界的確是很難的,所以子游的話不能算是對子張的批評和否定。
同時,也可以看出子游是個不拘小節、爲人公正的君子,他能夠客觀評價其同窗師兄弟,不諂媚也不詆譭。
繼續下章:
曾子曰:“堂堂乎張也,難與併爲仁矣。”
註譯:
並:一起,一同。
原文解析:
曾子說:“子張外表堂堂,難於和他一起做到仁的。”
有感解讀:
曾子和子張都是孔子的弟子,曾子比孔子小46歲,子張比孔子小48歲。
在《論語》中,曾子給人的印象是特別內斂的,他很少評論別人。所以曾子能夠這麼直接地評論子張,說明當時大家對子張的爭議已經很激烈了。
這句話的理解可褒可貶,要麼是說子張很難相處,要麼是誇他太厲害了,別人根本追不上。這都有可能。
人們對他人的評價,本身就是很複雜的一件事。所謂“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很多評論都是片面的,我們不用太過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