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春食記

春天喫什麼?這是個大問題,有錢有閒的人,琢磨如何吃出新意,吃出與衆不同,如我這般普羅大衆,追求的依舊是口腹之慾。昨日微信上收到老同學來自遠方的“投毒”,他在喫麻辣串,順手發了個“喫案現場”的圖片過來,我依稀能看到圖片裏飄出來的香味。麻辣串不

原创 花中歲月

深圳居不易,買不起房,但生活還是要追求質量,在租來的陽臺上擺幾個花盆,閒來養花種草,是勞碌生活裏難得愜意的時光。年後從網上買的牡丹花根,埋進花盆裏,三月初發芽,長了倆葉片,營養不良似的,瘦弱蠟黃,不幾日就死掉了,挖出根來已經黑透,再無挽救的

原创 春拾記

近來氣溫起起伏伏,但總的來說,春天依舊是到了,不止是外頭的花花草草都萌動起來,風暖起來,河水歡唱起來,冬日裏躲藏已久的鳥雀也都跳將出來,這個季節的雲朵都要燦爛一些。昨日老闆帶來一盆金錢樹苗,盛在一個小小的黑色塑料盒裏,我把它拽出來,挪進窗前

原创 大湖眼淚

鶴溪的水經年累月流入綠湖,於是湖變成大湖,湖邊的龍麟村也變成了大村,宋清來的時候,龍溪村已經有兩百多戶畲族人家。作爲村子裏唯一的漢人,宋清從外面逃難而來,他隻身一人,二十郎當歲,被熱情的村民們所接納,不久之後就跟村裏的藍百荷好上了。十九歲的

原创 榕樹下復活了?

在文藝青年氾濫的網絡初期,榕樹下是文青心中的神蹟,那個叫朱威廉的人一手締造的傳奇,網上有許多懷念榕樹下的文章,因爲這個文學網站傳奇般二十餘載的生命見證了網絡文學的誕生及成長,但在今天,他早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盡頭。2020年8月25日,榕樹下關

原创 好好說話——《龍門的哭泣》

我可能是離着青春的年紀太遠了,不太能理解現在所謂青春文學的標準,我讀書那會的青春文學還是郭小四那種故作嬌媚,想來現在應該有所長進纔對。這兩年創意寫作催生的概念越來越多,從早期的打工文學,到當下的生態文學,越發雜亂的分類將文學肢解得面目全非,

原创 被燒的桃樹和晚上的電視機

昨天一大早收到我媽的一條語音,點開了,說是家裏的桃樹被人燒了,我爸正在地頭上生氣,發條語音問問我該咋整、咋整呢?老百姓遇上這種事,無非就是報警而已,但在農村,尤其荒蕪人跡的曠野,沒有城市裏遍佈街頭的攝像頭,再沒有見證者,去哪裏抓罪魁禍首呢?

原创 在春天讀一本書

春天讀一本書在雨水到來之前空氣殘餘鞭炮的氣味和煙花的迴響讀一本書吧一首詩或者一段故事一篇隨筆在柳樹萌芽之前陽光溫暖的清晨忘記冬天的冷風拋開昨天的煩惱在春天讀一本書吧翻開斑斕紙張繁花在冊頁中綻放歸鳥在文字裏飛翔泉水在流淌山丘褪去枯黃掩卷,你將

原创 寫在地震之後

年後上班的第一個週末,八點起牀看了會書,懶怠下樓,又點了外賣,喫完開始寫小說,一個短篇,中午收到家人微信羣裏的問候,我才知道廣東有地震,起初我還反問地震不是在土耳其嗎?打開抖音一看,原來是河源,回想一下,上午十點多,大概是我喫外賣的時候,有

原创 石井“小三峽”

小三峽與三峽並沒什麼關係,只是東石井村與西石井村之間的一條河,在隔村相忘的河段,兩側有數米高的石壁,衝擊而成的水潭也有幾米深,僅此而已,小三峽這一名號的由來不可考,無非也就是近幾年纔有人叫了出來,明眼人都看得出想要借住三峽名氣的小算盤,但沒

原创 昇仙

正月十五,在北方的農村,照例是要祭拜亡故親朋,過了晌午,王大拿帶着兒子王小虎,驅車出了縣城,往鄉下趕。目的地是桃源村的舊址,十幾年前合村並鎮,桃源村的村民有一半去了縣城,一半併入鎮上,原來的村莊,只剩下一片空殼子,在這空殼子羣裏,有一片廢墟

原创 蜜三刀

老濟南府的大觀園有家點心鋪子,鋪面不大,有個極雅的名號,叫“醉仙齋”,聽上去像個酒樓,卻只做點心,招牌是蜜三刀,說是能把仙人甜醉了,故此得名。醉仙齋的本家姓馬,祖上是泰安人,民國年間遷到濟南,蜜三刀的手藝也是祖輩傳下來,從不外傳,到馬三爺這

原创 伴生車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將城市喚醒,街道上車輛漸漸擁堵起來,順着油漆路排起長長的隊伍,這時救護車的聲音由遠及近,車輛紛紛讓行,等救護車過去了,車輛重新聚攏,迅速恢復隊形。預產期提前兩週,劇烈的疼痛讓安娜額頭不斷冒出冷汗,被推進手術室之前,安娜抓着姐

原创 仙姑塔

傍晚,姑父開着拖拉機將一整車花生秧卸在場裏,爸爸將燈泡高高舉着,電線穿過大門的門框,一直扯到場裏,燈泡挑在竹竿一頭,另一頭插在成堆的花生秧垛上。在天邊最後一抹光亮消失之前,燈泡忽閃兩下,隨即綻放了柔和的燈光。秋收時節,花生是帶着秧子一起從地

原创 品|春水流

【鄭重聲明】文章系原創首發,文責自負本文參與伯樂聯合徵文品之皮囊耳旁是氤氳的泉水聲,漫過窗棱,漫過屋頂,將早春的乾燥驅散了,留下王氏心頭的一抹清涼。王氏站起來,湊到電視機前,伸出枯枝一般的手在機頂拍打兩下,四方屏幕上依舊是一片雪花,這臺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