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紀二十四

1 樑王立最開始是被告不法,讓有司按驗,其後牽連出說他和姑姑通姦。--或許可以統計下各朝史書對此類通姦之事的記錄,我想大概漢和宋爲多,越講儒學,便越趨於禮,就越容易被人拿人倫等禮來治罪。

2 成帝很信任張禹,對舅氏五侯專政也有些齟齬,便拿一些諫臣借災異彈劾王氏問張禹。張禹看自己年老了,子孫又沒有什麼有出息的人,之前又得罪過王氏,就說:“孔子都說不語怪力亂神,性與天道我也不知道,皇帝你好好修德這些災異自然就不見了。”這便是站在王氏那邊了。我想這些話肯定也是說完趕緊讓人傳佈出去,而王根等也果和張禹修好。於是有一次朱雲求見成帝,說:“孔子也說過鄙夫不可與事君,苟患失之,無所不至。這種患失去利益的鄙夫,卑鄙無恥會沒有下限,不能和這樣的人同朝爲官。還是請陛下賜我尚方寶劍,殺了這個佞臣吧!”成帝問:“你要殺誰?”朱雲答:“張禹啊”。成帝便生氣了,要讓人殺了朱雲。朱雲抓着殿檻不鬆手,痛呼道:“我是要去和忠臣比干龍逢共遊地下了,漢朝在陛下你手上還不知道走到什麼地步呢?”後來左將軍辛慶忌求情道,說朱雲一向風言風語,說的對的話自然不能殺,如果不對,也應該容他,朝廷留個正直之臣。成帝也氣消了點放了他,在後面有人要修殿檻,還說不用修了,用這個以旌直臣。--讀這段,覺得成帝也不是不可理喻之人,所以也不該到他便是幽厲楊廣等下場。可還是奇怪,這樣直敲腦袋的諫諍次數不少了,怎麼就是不醒呢?有時還真像沒脾氣的人唾面自乾。

3 成帝想向胡人誇耀物產豐富多禽獸,讓人周邊很遠的熊羆禽獸都抓到射熊館,罔攔住,讓胡人去手搏,抓到多少歸他們多少。--什麼樣的人需要向別人誇耀呢?這裏大概是自覺高人一等,便需要個證明。所以也說明了,自信不是誇耀可得來的。

4 何武諫成帝說,現在國家政事多,宰相才又比不上古代宰相,卻一人兼了上古三司的職位,所以國家自然不治。請建三司職位。--領土也不是商周可比,那時宰相不過皇帝家臣,自然政事多了不是一點點,所以三司,六部等細分自有歷史趨勢。

5 王根攛掇成帝向匈奴要地,成帝心動,但又怕下詔求不得損了面子。就讓使臣去說。--厚顏無恥,天有天理,人也有秩序要遵循,有一些底線內心要守住。孟子說求其放心,成帝的心就像放出去的羊,趕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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