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紀二十三

1 成帝好色又好玩,內無子嗣,又常自稱富平侯家人,出外遊玩,不務政事。當時有飛雉集於庭,後宰相等大臣家也都有雉鳥糾集。王音等人便藉此說這是上天派來曉諭皇帝,讓他收斂一點的。成帝讓人回說:“那些飛雉羽毛好像都有被摧折,不是有人故意抓來的嘛?”其後又是一頓海扯。--災異之說站不住腳,拿這個來讓人醒悟總感覺很邈乎,有點脫離現實的感覺。何況年輕人從不喜歡一羣愛講道理的老頭子。只是在位者尤其皇帝太容不得犯錯了。

2 王莽新政前折節求名。事母嫂孝,養孤兄子,王鳳病危時,衣不解帶連月伺候,所以王鳳臨終託太后照顧王莽,王商也願意分戶邑給他。又各種折節下士。其中有聽說朱博無子,就私買婢子送她,說好生養。書上說:“其匿情求名如此”。--水至清則無魚。一個人萬人好評時,那個人已經有些不真實,而這種不真實會驅使他幹着更多會好評的事。這樣的人上位或私下生活中才更可怕。

3 成帝立趙飛燕爲後後,去她妹妹那更多,於是趙飛燕也更有機會亂淫。姐妹兩怕東窗事發,趙飛燕妹妹便瞅着機會跟元帝說:“我姐姐性子剛,得罪人多,如果有人誣陷的話,我們趙氏就無種了。”是後,只要有人告趙飛燕姦淫的,便被成帝砍頭,而其後也再沒有敢說話的了。--看樣子是奸人更擅長都預防針,也卻着實有用。

4 國將亂時,讀史書會見更多諫臣,也更多言之鏘鏘的諫書。有時忍皇帝生氣了,便會將其人左遷或砍頭,而心情好時覺得有道理也會嘉賞。那就是,即便昏君,也不是對他犯了錯毫無所感。那爲什麼會一錯再錯,死不悔改呢?有時不無親近的人勸阻。而就像吸了毒一樣,有癮了,欲罷不能。有時候覺得這種昏君真是可笑,可有時候甚至意識不到現代的自己哀之而不鑑之,我們誰沒有些覺得不好,可終究放之任之的事?

5 成帝的斷袖之癖,什麼樣的人更容易這樣?我不信生而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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