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沒有末路,你從不曾孤獨!


01


1989年,科學家發現一隻世界上最孤獨的鯨魚,她叫Alice。


她這麼多年來沒有一個親屬或朋友,唱歌的時候沒有人聽見,難過的時候沒有人理睬,原因是她的頻率有52赫茲,而正常鯨的頻率只有15~25赫茲。


鯨魚只能靠聲波交流,所以沒有同類可以聽到甚至察覺到Alice的存在。


很多時候,我們就像Alice,孤獨的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成爲一種常態。


孤獨是現代人的基本特徵,幾乎每個人都會在生命中的某個時刻體驗到孤獨襲來的痛楚, 所以這個話題任何人都有發言權。


人在孤獨的時候最清醒,它就像一面照妖鏡,讓你赤裸裸地現出原形,有人習慣,有人措手不及。


02


我有一位好朋友小坤,原本是我好朋友的朋友,後來還算聊得來,也就成了朋友。


他是一名澳洲回來的海歸,小麥色的皮膚,高高的個子,憂鬱的氣質,就像漫畫裏走出來的人,本性純良,話不多說。


有一次我們兩個一起用餐,我見他默不作聲,便隨口說了一句:


“哎,你孤獨嗎?”


“你覺得呢?”他頭也沒擡,繼續喝碗中冒着熱氣的味增湯。


“我要是知道怎麼會問你啊?”我一臉懵,不知咋接話了。


“孤獨是常態吧,或許一直沉浸在裏面,連我自己都麻木了。”


說完,他撲哧笑了一下,拿起紙巾擦了擦嘴巴。


原本以爲天就這麼聊死了,然而並不是。


他把眼睛扭向窗外綠油油的梧桐樹上,開始講他的故事給我聽。


就在他大四那年,父親再娶,母親再嫁,他變成了單親家庭的人,同學們紛紛找到工作了,而且歸宿都不錯。


深陷孤獨的他一拍腦子決定出國,報考了個研究生,後來還真的考上了。


父母各有新歡,自己也已成年,寄居海外他鄉,他只能自己打工賺錢養活自己,飯都不會做的人,出國了什麼都要靠自己。


當飛機落到澳洲那一片土地的時候,他整個人傻掉了,外語水平只限於筆桿的他,唯一會的幾句用語卡在喉嚨中,那種恐慌無語言表。


孑然一身的他只能硬着頭皮開始努力學習語言,打工賺學費,努力地適應這個新的生活環境。


每天三點一線,打工,上課,回寄宿的家。


“在外面打工,是什麼樣的工作啊?”我好奇地問他。


“每天早上五點起牀,去澳洲一家工廠,負責打魚,殺魚,洗魚,然後下午繼續回學校上課,工廠的活是學校負責找的。


畢竟還有些保障。儘管很辛苦,可爲了養活自己,只能堅持做下去。”


從他斷斷續續的故事裏不難聽出,那幾年,他一直是孤獨的。


幾年後回了國,有了一份不錯的工作,或許這種孤獨減輕了許多,儘管他看着仍舊不太開心。


孤獨,更像是一個人身上攜卷的甩也甩不掉的符號,糾纏許久,便成了迴應世界的本能表情。


孤獨,是話無處可說,心無處可交,大家都是刺蝟。


03


或許是觸碰到內心最深處一直想隱藏的種子突然開枝散葉,他又開始講述起他身邊一個女孩的故事。


我們暫且將主人公稱爲小A,她是個亭亭玉立的女生,和小坤是老鄉。


小A就在一個平常的下午,突然感覺雙眼看不清任何東西,那一刻世界都是黑暗的了,她很慌亂。


到了醫院,醫生二話沒說,立馬安排第二天手術,因爲她的雙眼視網膜脫落。


她問醫生,爲什麼會得這個病,大夫就說了六個字:眼睛疲勞過度。


這時她才回想起來,在此之前,和前男友分手了,爲了能強迫自己忘記情傷,廢寢忘食讀書又打工。


只爲了去名校做交換生攢學費,連續打了三天的夜工沒睡過覺。


誰能料到在醫院的那一夜,確是她半年來睡得最踏實的一晚。


手術檯上,小A對醫生說:“大夫,假如手術不幸失敗了,麻煩您給我外婆打個電話。”


“那,還有父母,或者其他的親友要通知嗎?”醫生問。


“父母去世了,和男友分手了,親人朋友也沒誰會在意我吧,我只有一個外婆了。”小A淡淡地說。


她在被推進手術檯前,輸液的時候還是哭了,因爲她怕了,一想到未來的日子將變成一片灰暗,自己的悲傷就情不自已。


所幸手術成功,在家休養的那一段時間,她一個人聽聽相聲或是小說打發孤獨時間,像個廢人一樣地過活。


對於小A,那是一段特別孤獨的時光。


她說,總有那麼幾個瞬間特別想給前男友打個電話,可是冷靜下來想想,還是算了。


“誰念西風獨自涼,蕭蕭黃葉閉疏窗,沉思往事立殘陽。”一切景語皆情語,孤獨之感誰人不曾擁有。


許多時候,有些關係斷裂了,才讓人愈發覺得純厚與悽清。


而後也只能獨自酌飲,靜享一個人的孤寂落寞。


孤獨,是明明很想你,卻一次又一次地忍住,因爲彼此已經分手了。


孤獨,是從親密無間到熟悉的陌生人,破鏡難圓。


04


每個人就像一顆星星,彼此看上去很近,但相互離得很遠很遠。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祕密,也有自己的孤獨。


去年年底,因爲公司安排臨時變換工作地點,我從上海奔向了江蘇,由於分公司剛剛成立,所以那時候只具備一些最基本的工作設施和幾個不熟悉的同事。


每天除了上下班,我一直是一個人。


那些夜晚,我戴着耳機單曲循環喬任樑的《強迫症》到淚崩,一想起那座城市和我所經受的孤獨,鼻子還在隱隱泛酸。


很多次下班的時候會坐在等車的站點拍攝美麗的天空,想起了海子的那句:


天空一無所有,何以給我安慰。


孤獨就是每天從高樓看着夕陽西下,看着十字路口的車和人陸陸續續像螞蟻一樣移動,卻知道沒有一個可以來到我身邊的人。


天黑了寧可關着燈坐在黑暗裏喝一聽啤酒,不是想節約用電,而是怕開了燈看到周圍沒有人......


奧利維婭在《孤獨的城市》這本書中寫道:


如何棲居在孤獨這座城市中,沒有規則,也無需感到羞恥,只要記住,對個體快樂的追求並不高於我們對彼此的責任,也不能將其免除。重要的是善意,是相互支持。重要的是保持敏銳,始終敞開心扉。


我們都像夜空裏的星星,每顆星星的烈焰放出滿腔熱情,卻默然消失在冷漠的太空。


最後,分享一首來自法國天才作家蘇利·普呂多姆的詩歌——《銀河》


有一夜,我對星星們說:

“你們看起來並不幸福;

你們在無限黑暗中閃爍,

脈脈柔情裏含着痛苦。


“仰望長空,我似乎看見

一支白色的哀悼的隊伍,

貞女們憂傷地絡繹而行,

擎着千千萬萬支蠟燭。


“你們莫非永遠禱告不停?

你們莫非是受傷的星星?

你們灑下的不是星光呵,

點點滴漓,是淚水晶瑩。


“星星們,你們是人的先祖,

你們也是神的先祖,

爲什麼你們竟含着淚?……”

星星們回答道:“我們孤獨……


“每一顆星都遠離姐妹們,

你卻以爲她們都是近鄰。

星星的光多麼溫柔、敏感,

在她的國內卻沒有證人,


“她的烈焰放出滿腔熱情,

默然消失在冷漠的太空。”

於是我說,“我懂得你們!

因爲你們就像心靈,


“每顆心發光,離姐妹很遠,

儘管看起來近在身邊。

而她——永恆孤獨的她

在夜的寂靜中默默自燃。”


孤獨,是一種內心深處的感覺,它與我們連接的人數和頻率無關,而與連接的質量和意義有關。


孤獨,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空虛,一種令你發狂的空虛,縱然在歡呼聲中,也會感到內心的空虛、惆悵與沮喪。


生命從來不曾離開過孤獨而獨立存在,孤獨如影隨形,陪伴着我們一生的成長,是我們生命中的一隅。


嘿,你孤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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