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恐惧

捏在手里两百度的烟头
飞在空中两千米的飞机
跟在身后两米的影子
曾经最亲密的两个人

我恐惧身边的人忽明忽暗的烟头。不管是亲近的朋友,还是网吧旁边座位的陌生人。每当他们猛吸一口,畅快地吐出烟圈,随意地弹掉烟灰时。我都唯恐避之不及,我害怕那两百度的烟头,即使我从来没被烫过。但它似乎已经在我心头留下烙印。

我发现我会恐惧即使在平常看来开的并不快的货车,它那成吨的身体,压过马路的伤口,撞上地面的铁板,铁板似乎都不堪一击,它经过我身旁时,我甚至有一丝战栗。

我会恐惧以前特别好奇观望的低空飞过的飞机,它的轰鸣让我觉得仿佛就要坠落,落在我的窗边,炸得我人间蒸发。它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大到仿佛整个城市都拉起了防空警报,直到声音完全消失,我也还没缓过神来。

我会恐惧每一个不合时宜出现的路人,在我经过幽长的人行隧道的时候,在我刚从光明踏进黑暗的时候,跟在我后面,在我余光不及之处,不紧不慢,影子也慢慢贴近我。当我不时回头瞟一眼,每每把自己吓了一跳。虽然后来发现那只是一个同样害怕走夜路的路人,只是为了消除一点恐惧才紧跟着被看做同伴的我。可后来遇到同样的情况,恐惧也未减半分。

我不知道这是因为我孤独的时间太久了,还是曾经两个人太亲密了。




若不惊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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