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囊》:樸素的是文字,走心的是感情

2018年3月12日 週一 晴天

今日書單:《皮囊》

一本好書,往往給人兩種感受,一是一口氣想看完,二是捨不得看完。而蔡崇達的《皮囊》真正讓我感受了這兩種感覺。

爲什麼喜歡這本書呢?大抵是因爲作者的走心寫故事,又或是因爲他的真摯和坦然,又或是很多的感同身受,而更多的是我的詞不達意之時而他確能很準確的會意了。讓我知道,原來這世界,原來還是有人可以和你想的一樣。

看完了一本書,便有一種看懂了作者本人的喜悅感。在書裏,蔡崇達如同一個醫生,可是手術刀划向的是他自己。將自己一點一點解剖,把自己有過的快樂的,不快樂的,得到的,失去的都從骨子裏摳出來。

樸素的是文字,走心的是感情,體會的是感同身受。小鎮上的童年,家門口的石頭,城市的便籤,兒時變化的同伴,長大的安穩的生活……一切的一切,如小火慢燉,而味道確在人心頭滋長開來......


“皮囊是拿來用的,不是拿來伺候的。”——《皮囊》

活到99歲的阿太一生在“折騰自己”,永遠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爲了讓孩子學會游泳,直接扔水裏。走路都會疼痛的纏腳,確總是村子裏來回的跑。

一生折騰,一生硬朗,一生樂活。死去也覺得只是一種解脫,沒有皮囊這個包袱,來去倒也是更加方便罷。


“房子做大了,你就有家可以回了。”——《母親的房子》

在鄉村小鎮這樣的地方,對於每個大人來說,有錢了便要做房子,做更大的房子。做的是體面,做的是家。

父親生前,不喜歡操心家事的母親確特別在意做房子,外人看來是母親的虛榮,其實不過是讓父親看起來更體面和尊嚴罷了。

父親走後,小鎮將被拆遷,母親還是要堅持把房子做大,我看來只是浪費時間浪費精力浪費金錢,其實母親不過是想讓我回來時能有個家罷了。

母親的房子,是對父親的孩子,是給予孩子的歸宿。


“敬這位偉大的小鎮啓蒙運動奠基人,審美運動發起者,性開放家~”——《張美麗》

安穩的平靜的小鎮永遠一副死寂的模樣,開放的張美麗未婚跟男人上牀,被家人趕出家門,在小鎮上開一家浪蕩的酒吧......一個個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像連環珠子一樣敲打着小鎮。

是親人的驅趕,是鎮民的嘲諷,是政府的打壓,“新潮的”張美麗樓下一躍,終成孤魂野鬼。多年後,小鎮發展起來,複製粘貼着張美麗的故事,而這次確實新潮與發展。

張美麗是美麗的,而她的故事是悽慘的,只不過比別人走的快一點,前一點,卻要比別人先離開許多年。


“他腦子或者心裏有種異樣的東西,說不上那是不是病,但我害怕自己會染上。”——《天才文展》

從小就聰明有主見的文展一心想進入大城市。小時候覺得它只是志向大,後來才發現他變得世俗了。喜歡城市的繁華,卻厭惡家長的破舊。喜歡掌權的大肚,隔離兒時真摯的玩友。

憎惡養自己的小鎮,厭惡構成我本身的自我。變得油滑,世俗,看不慣別人,確做不了更好的自己。要如何與這樣的文展對話?

吃井不忘挖井人,而文展這輩子都註定無處安身。


“我想嘗試這世界的各個可能。” ——《厚朴》

一個是踏踏實實安安穩穩做事,一個是坦坦蕩蕩星火燎原的釋放自我。厚朴的世界是放蕩不羈的,是忘乎自我的。然而生活的挫敗一次次打擊着他,讓他看不清現實,看不到未來。

生活現實和自我期待差距太大,更容易讓人開發出不同的想象來開發自己。厚朴的世界是個假的,假的很真實,真實的又很假。他像是得了一種病,認不清自己的病。

我們總是認不清自己,或是高估或是低估,確從來都認不清,也不能開個良方。

蔡崇達的每個故事,都是用心寫的。而我也是用心讀的,每個故事感覺自己身邊也發生過,而他確將我的感同身受表達的那麼確切。而每個故事,卻又是那麼真實的憂傷,而我們卻總是改變不了。

“城市的風景很精緻,而我確總是不那麼喜歡。感動我的,會是泉州石頭巷子裏突然聽到隨便那戶人家裏漂出的悲慼的南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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