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只靠語言無法讓人感同身受?

有朋友問我,一個好的培訓師和一般的,最大的區別在哪兒?

是在於他們語言更流暢?還是內容更精良?

其實都不是,最大的區別在於,優秀的培訓師能爲學員設計出更好的體驗。

所以,好課程並不是講出來的,而是設計出來的。

就像維特根斯坦及康德都曾揭示過語言的侷限性,你表達出來的觀點,只是你隱性知識的載體,對方很難吸收和接受。

如果你能設計出來讓對方能夠參與的體驗,對方纔真得能感同身受,這才叫知識的交付。


我在講《新時代營銷學》時,其中有個很晦澀的理論:叫做支點理論。

乾巴巴的講,學員很難理解。

於是我設計了一個體驗,在開始講這部分之前,我讓所有學員做一個遊戲:“徒手畫圓”

也就是不借助任何工具,畫一個圓,看誰畫得最圓。

大家開始五花八門的創作,各種奇形怪狀應運而生,學員們自己都被逗樂了。

之後,我開始教大家徒手畫圓的方法。(謝天謝地,良叔學過手繪)

用拇指和食指根部用力捏住鉛筆,用食指頂住白紙,讓筆尖剛好接觸到白紙,然後旋轉白紙360度。

大家也都跟着操作,個個都畫出了漂亮的圓。

在學員們驚呼中,我問“徒手畫圓”成功的核心是什麼?

大家回答各不相同,但有學員說到:“用食指當支點。”

這時效果就達到了,於是我拋出“支點理論”。

而畫圓時,食指當支點,筆露出的長度,接觸白紙的力度,爲什麼是紙旋轉還不是手旋轉,和“支點理論”的內容一一對應。

學員聽完後,馬上就理解了。

我相信,哪怕時隔多年,這些學員仍然會牢記“支點理論”,以及其中的主要內容。

因爲徒手畫圓的具體動作,會勾起他們的回憶,而不是一段枯燥的語言和文字。


斯坦福大學商學院教授奇普·希思,曾說過一個概念,你想說服某人,不能靠語言,要靠設計體驗

他還講了一個案例。

1999年,國際組織給孟加拉國提供援助,要給各個村莊蓋公共廁所。

可是蓋完後,發現毛用沒有,鄉親們還是愛拉哪兒拉哪兒。

於是,組織者就排人去各個村做工作,用大喇叭廣播,巴拉巴拉說一堆,什麼去廁所更文明,隨地大小便可恥之類的。

還是沒作用。

國際組織聘請了一個團隊,專門去解決這個問題,結果很快就把隨地大小便的比率從38%降到了1%。

他們是怎麼做的呢?

就是設計體驗。

具體做法並不複雜,一個外國人,西裝革履的去到每個村莊。

蹲在地上看便便,很感興趣的樣子,不停的問村民糞便的問題。村民一看老有意思了,馬上呼叫鄉里鄉親來湊熱鬧。

人來得差不多了,外國人拿出一個杯子,倒了一杯清水,問有人想喝嗎?

很多人舉手。

然後,他拔下兩根頭髮,戳了一下糞便,然後往往清水裏攪和了一下,問,還有人想喝嗎?

衆人們紛紛做乾嘔狀。

於是他又問,你們知道蒼蠅有幾條腿嗎?

有點學問的村民回答:6條。

外國人說,對嘍,就好比沾了屎的6根頭髮,而且這些頭髮還會飛來飛去,從你家屋外的糞便上,再飛到你家廚房的食物上......

這畫面太有衝擊力,村民們馬上表示不會再隨地大小便了。

你看就是這樣吧,只是講大道理是沒用的,你說文明,你說健康,別人似乎是懂了,但是卻沒有觸動。

只有清水、頭髮、屎粑粑這些具像展現在人們面前,大家瞬間秒懂。

正如奇普·希思教授所說,語言不足以讓人意識到問題的存在,一個體驗,才能讓人感同身受。


創造體驗,你可以多悟一下,可以應用很多場景。

良叔最近的一次應用,是帶兒子去老家山區,讓他見識那裏的貧困孩子。

以前,他看書,或者聽我講那些窮苦孩子的事兒,似乎沒有多大觸痛。

這次真見到了,就不一樣了。

當看到那些孩子每天吃的東西時,我看到兒子一臉的驚愕,在他心裏終於能同時體會到別人的不堪和自己的幸運了。

這比讀100本書都有用啊。

回深圳後,他說自己要多幫助有困難的人。

我問他怎麼幫助?

他說要從身邊人做起,每天多去幫襯幫襯樓下的殘疾人劉大爺。

劉大爺我知道的,是我們樓下報刊亭賣零食和飲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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