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北京】小村落

來北京的第一天,我在北京就迷路了。我走到了一個土鎮子,就在市區。旁邊是一條水溝,反覆而至的樹木在水溝旁形似犬牙,枝條勾肩搭背,樹葉凌亂錯雜,葉紋張牙舞爪,細蟲懶散地端在上面,慢口咀嚼。水很髒,在岸堤十分之一處漂浮。但很親切——在我尚未到來時

原创 【大學】拯救奧林匹克(一)

北京奧運會是我接觸的第一個國家盛事。那屆賽事中,我第一次熟識瞭如下人物:28歲的姚明、27歲的鄒市明、郭晶晶和張怡寧、25歲的林丹、23歲的吳敏霞……我記得林丹奪冠時,整棟樓都在顫抖。競技體育會令人熱血沸騰,這是我所見過最共情的感情,在運動

原创 【大學】拯救奧林匹克(二)

體育的最終解釋權體育是靠規則決定的;規則是不容侵犯的。裁判的權威性也是規則帶給他的,但裁判並不具有體育的最終解釋權,原因就在於裁判很多情況下並不能保證公正。體育的最終解釋權也不在於民衆。倘若一個本國選手違背了規則,那他就是該被懲罰,他不該被

原创 【散文】 婦女之友

“我有女友”的錯覺是從失戀後開始的。第一個迫切發問的是一個醉酒的大肚爺,在青島,啤酒環繞中,淡黃色的液體在臉上湧動。人在醉酒時,任何開玩笑都顯得無比真摯,以至於大爺的眼都充滿握力,緊緊鎖住了我安身立命的肺。一股股被遺棄的廢氣腫脹着我的軀幹,

原创 【北京】雨天臆想

去往北京的前一夜,長春暴雨了。雨聲灌窗而入,毛巾被溼透了。我佯裝睡熟,身上如灌鉛般沉重。冷氣都是循着縫來的,猶如遊蛇,嘶嘶作響——人無法琢磨透它的,說是冷氣,也是遊蛇。在夏天,天生的熱潮中忽然降下冷氣,多數人會盡享其中;遊蛇亦然,只有在玻璃

原创 【大學】當我們討論起大學時我們會談些什麼

聽信的代價母親曾一直以“大學是平臺”視爲我前進下去的動力,其驅動力與四年前“985、211大學才能出人頭地”一樣,大同小異。母親措辭的轉變是我在高中思想轉變的一個縮影,雖然這種思想大多是長輩強加於我後逐步形成的自我意識,更像是生於淮南的橘樹

原创 【大學週記】你怎能不愛足球?

(一)埃裏克森的故事要比歐洲盃本身更爲人熟知,起初新聞報道里寫着是“埃裏克森未對抗倒地”、後來便是“情況有些不對,隊醫緊急上場”,再後來,觀衆開始祈禱、隊友捂臉痛哭、全場球迷高呼克里斯蒂安•埃裏克森的名字:丹麥球迷高呼“克里斯蒂安!”,芬蘭

原创 【散文】做一個不夠男人的父親

“現在行情好了,父親也被重視了。”哪有什麼行情好不好的說法,我暗想道。坐在我右後方的白鬍子老頭還是反覆重複着這樣一句話,“行情好了、值得珍重”。說得說的,豆般小眼裏一片溼紅。他的兒子,站在走廊裏與志願者攀談的花衫男人,正遞了根菸過去,在請求

原创 【茨威格】爲人類羣星而閃耀的肖像(一)

“你,從來也沒有認識過我的你啊!”——【奧】茨威格《一個陌生女子的來信》今天介紹一個德語作家,下期介紹一個法語作家,一個輪迴便結束了。原本是想把大仲馬排到這期去介紹的,但昨天前天看了許知遠採訪羅翔的《十三邀》,昨天讀了幾頁的漢德克①的《緩慢

原创 【大學週記】小人物們 (一)

(一)一天早晨,宿舍裏的其他人全都上課了,那天碰巧沒課,本可以睡個舒服覺,但在睡夢中被爭吵聲吵醒了。被吵醒後的人總有下意識的憤怒,我便一臉敵意地看向門口,以爲是學生自己的鬧劇,可仔細聽了半天,卻發現爭吵中的聲音略顯嘶啞、口音很重、不像是年輕

原创 【大學週記】諄諄善誘的沉寂與三兩哭泣

(一)《情書》看哭我了。這件事是個大概率事件,看哭的人其中有好多個“我”,其中不乏一些“個人”。蠻有趣的是,來看《情書》的人裏面,有且僅有三對情侶,而剩下的,大多是落單的鷙鳥,與數對摯友。坐在我左側的是一個吉大的男孩,右側是一個不像是大學生

原创 【散文】達芬奇的勝利

在杏花嶺東端的千渡美術館裏,有一個抱着孩子的女人在展廳裏閒轉。正值深冬,女人脖頸上的淺褐色圍巾蓋在了小孩身上,圍巾邊緣被小嘴抿成了絮絲狀,上面的熊仔圖像也同被攪亂的瑪奇朵般碎了一身。相比於昏昏欲睡的女人,小孩卻瞪溜圓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周圍

原创 【莫言】把文學還給文字

莫言獲得諾獎有三個後果:對於中國作家來說是揚眉吐氣的;對於羣衆來說是充滿爭議的;對於莫言本人來說;不幸是要大於幸運的。國人對於諾獎的埋怨是很重的,一是在於爲什麼民國大家們拿不來諾獎,由此形成了一股民族氣節,覺得諾獎的認可是“西方”的認可,中

原创 【大學週記】海明威跟我說要去接受愛情 一 二 三 四 五

一走到三佳湖公園的盡頭,我會很喜歡趴在石橋上看着眼前唯一馬路上的車水馬龍。石橋建的很湊巧,公園到這裏還會延申一小節,所以在車輛不斷駛過時,視線裏還會有一簇簇耀眼的綠色。夏天的長春蠻熱的,唯獨到了五六點卻是最舒適的時候。陽光足而不曬,氣溫熱而

原创 【濟南】濟南的夏天

“一個老城,有山有水,全在天底下曬着陽光,暖和安適地睡着,只等春風來把它們喚醒,這是不是個理想的境界?“ 濟南精妙,少有北方城市的蕩氣迴腸,卻多了些許秀氣。一磚一瓦,鋪在老街橋上,牆壁上掛着兩隻說着情話的蠍虎鏈子①。伴着樹蔭,那隱匿的佛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