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之辈》:说句不中听的话,有些人就不配有梦想。

说句不中听的话,有些人就不配有梦想。

这句话听起来很刺耳,很扎心。看过《无名之辈》的人都有同样的感觉:我们平凡如蝼蚁,有时挣扎有时卑微,更多地时候是听天由命。

马先勇作为小人物的的代表,他盲目自大,在醉酒之后仍然驾车回家以至于妻子惨死、妹妹高位截瘫;他刚愎自用,自认为具有侦查天赋,在歹徒具有“携枪”危险下单枪匹马参与案件调查;他性格暴戾、喜怒无常,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在公共场合暴打已经上高中的女儿;他不务正业,玩忽职守,一心做着当协警的美梦,却连女儿的学费都交不起......

在现实生活中,我们对于马先勇这样的人往往避而远之。恨其不能,怜其不幸,憎其不专。为了他一个人的协警梦,几乎一家老小都在为他的梦想买单。

40多岁的年纪,早已经丧失了年少时的热血和冲劲。中年丧妻,家中有高中的女儿和瘫痪的妹妹,这些在他决定调查涉及危险的“持枪抢劫案”时从来没考虑过。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因为他连女儿最简单的教育都无法保证;他也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因为妻子就死在他醉酒后的方向盘里;他甚至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把高位截瘫的妹妹交由保姆照顾,却没有发现妹妹正在和歹徒独处一室。

马先勇的梦想似乎只对得起他自己。当生活不能支撑梦想的时候,那么就不配有梦想。

马先勇的生活难吗?难。全家上下只有他一个可以赚钱的劳动力。但就是因为在如此艰难的生活里,更不应该有梦想。因为所谓的梦想,会给家里的其他人带来灾难:失去经济来源、面临唯一成年健康的亲人负伤甚至离去......这个摇摇欲坠的家庭,就连感冒发烧的小事都无法支撑,何况出身入死的协警呢?

有人说人生在世就是要为自己活一次。说这话的人足够自私足够无情,我们却都不能做得像“为自己而活”那样洒脱。我有一个朋友是同性恋,当他父母的知此事的时候不能理解甚至责怪他。他极度伤心患上了抑郁症,不知一次在我面前表示生命对他来说已经没有意义,每次精心策划的自杀实施前又主动放弃,他说“我不是怕死,死对我来说是解脱。我只是不想把悲伤留给我父母。”一个被父母厌弃的抑郁症患者尚有如此觉悟,马先勇却自私地决定浪费他的生命。

观影过程中我们能感觉到马先勇的纠结,他可以在公共场合暴力打骂女儿,也可以买10元钱的李子讨好女儿的老师;他对妹妹疏于照顾,却对她有强烈的负罪感和责任,不然不会出现兄妹隔门告别。

普通人纠结的要不要辞职、买不买房子,在马先勇的家里都置换成了生与死。一家三口人的生活都压在马先勇每一个抉择上面。苦吗?累吗?只有马先勇自己知道。

我们不能剥夺每个人追梦的权利,但也希望那些放弃一些追梦的人清醒一点。偏远山区里父母含辛茹苦地供出来的大学生,到了城市以后决定“以梦为马,四海为家”地辍学流浪;四世同堂的家里,唯一的劳动力决定辞职追梦......世间所有的悲剧里,有什么比希望破灭更惨的吗?这些不顾家人反对毅然追梦的人,真的幸福了吗?

在我们肩上揹负的是父母亲情、家庭责任、生计口粮,这些哪一点不比你卑微的梦想更重要?逐梦而生的人,不会长在贫民窟里,有些人注定就不配有梦想的。

谁不是一边抱怨生活,一边努力活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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