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再來一點中國味兒!|《妖怪奇譚》

《妖怪奇譚》帶給我一種遙遠的熟悉感,翻閱書頁的時間裏,童年的記憶撲面而來。彷彿一瞬間回到了很多年前,心急難耐地等待下課鈴敲響,宣告大課間的開始。從桌洞裏抽出最新一期的《兒童文學》,然後一猛子扎進去。人還在書桌前,但心已經飛到書中很遠很遠的世

原创 翻越那片藍

圖像小說的表達方式介於文字和電影之間,但卻有着自身獨特的氣質。文字有自身的法則,電影有不同種類的視聽語言。而圖像小說是定格的電影,流動的文字,分鏡式的畫面和文本化的“臺詞”構造了一條從作者內心直通讀者的道路——“兩點之間直線最短”。線條和色

原创 巴別塔的另一端|偶然與想象

傳說中,爲了阻止人類修建巴別塔,神創造了不同的語言。人類無法自由地溝通,巴別塔也永遠觸摸不到天空。刨除語言,人的肉身又何嘗不是一層無法逾越地障礙。我們的精神被緊密地包裹在名爲肉身的囚籠之中,無法突破,無法逾越,無法觸碰。語言再精準,也有到達

原创 獨居日記85:六步半的queen

言叔夏在文集裏寫差點愛上自己的房間,我想獨居過的人更能領會個中滋味。獨居很像是一段認真的關係,開始總是分分鐘都妙不可言,後面的事情嘛,如果有機會寫到獨居日記100再來說說看。其實獨居本是計劃外的事情,一開始滿打滿算正好一百天。但小雪總有出不

原创 流俗地|馬華的隱痛

黎紫書在《流俗地》中表現的專注近乎於勇。這種執着的一心一意也讓《流俗地》表現不俗,爲馬來西亞華文作品增添了一抹與衆不同的清新色彩。馬來西亞華文作家書寫的南洋往往骨肉豐盈,如黃錦樹,如張貴興,將語言文字盤煉得爐火純青,極盡描繪出屬於“他們”的

原创 幾度山河幾度情|陳舜臣《青花》

陳舜臣總能把推理故事寫出拼圖遊戲般的參與感,或者說這種解謎式的推理正是他獨樹一幟的寫作風格。生於二戰前夕,日籍華裔的身份賦予了陳舜臣獨特的歷史視野。兩國敵對時期成長起來的陳舜臣在身份上無法割捨與中國千絲萬縷的聯繫,在情感上對自己生活的日本有

原创 多重神祕下的《幽靈塔》

作爲“日本偵探推理小說之父”,江戶川亂步深諳推理小說氛圍營造之道。《幽靈塔》一書中,北川光雄的舅舅兒玉丈太郎買下了一間外號幽靈塔的神祕古宅用來養老,光雄來到長崎幫舅舅查看房屋時,在荒蕪已久的幽靈塔偶遇一位神祕的美貌女子秋子。不久後,舅舅收到

原创 獨居日記84:夢裏花落知多少

兄弟姊妹四人裏,媽媽排行老幺。四家的小孩裏,我也排行老幺。一回到家鄉,媽媽就變回了小妹,我也做回小妹。在我們家,當老幺是件頂幸福的事情,擁有嬌縱和撒嬌的特權。我們做人家小妹的,從會走路就會跟在哥哥姐姐屁股後頭跑,在人生的重大節點上也是如此。

原创 美的洛希極限|《金閣寺》

溝口與金閣之間,隔着一個金閣的距離。《金閣寺》的主人公溝口經歷過兩個金閣,一個是現世的實體,一個是精神世界裏美的象徵。儘管火燒金閣在歷史上確有其事,但三島由紀夫的《金閣寺》更像是借林養賢(溝口的現實原型)的人生和軀殼,第一人稱視角地體驗作者

原创 尼爾蓋曼的花園|《煙與鏡》

一切有關閱讀和想象。神話、漫畫、書籍、影視,這些東西像堆肥,漆黑粘稠地攪和在一起,或許枯萎或許腐敗,但最終滋養了我們的生命。《煙與鏡》二十九篇故事的多姿多彩,像是作爲“園丁”的尼爾蓋曼營造出的後花園。神話、宗教故事、民間傳說,這些尼爾蓋曼稱

原创 人生海海|《曼哈頓海灘》

文學的世界裏,珍妮弗·伊根是操縱因果的女巫。二戰前夕,仍籠罩在經濟大蕭條陰翳下的美國正經歷一場暗流湧動的變革,所有人都察覺到變化正在發生,但沒人能確定未來將流向何處。珍妮弗·伊根把《曼哈頓海灘》的種子播撒在這個風起雲湧的時期,用文字培育出了

原创 冥河岸之花|西西弗神話書評

《一一》裏外婆昏迷後,母親敏敏每天都會對着外婆說說話,期待外婆能早日醒來。堅持了沒多久,最先崩潰的卻是敏敏。敏敏說,每天講自己的生活,講來講去發現每天做的事都一樣,就好像白活了一場。經歷過兩次世界大戰的人說,幸福就是生活在和平年代不會再有硝

原创 以真誠落筆——走出來的三國畫卷|《繪本三國志》|安野光雅

文化的交融和歷史的參照性使得日本對三國文化有着高熱度的喜愛和癡迷,有關三國的各類遊戲和影視作品層出不窮。而繪本大師安野光雅的《繪本三國志》觸動人不只是精美壯闊、風格獨特的八十三幅畫卷,還有安野在畫筆下傾注的坦率和真誠。《繪本三國志》是一部走

原创 獨居日記83:草莓方程式

三月十一日晚九點十七分,我在操場旁的水果攤裏拿起一盒鳳梨。世界上水果那麼多,光是這一家水果店就坐擁衆多形形色色的鳳梨,可於萬千鳳梨中,我偏偏相中這一盒。其實並不能算心無旁騖的,也並非其他鶯鶯燕燕的果實不入我眼。我承認,走到攤前,第一眼是被草

原创 真的愛你|你好李煥英

很慶幸過年沒有帶媽媽去看李煥英,不然她一定會想姥姥的。《你好,李煥英》是一部很私人的電影。賈玲講述的是她母親的故事,自己的家鄉,但我從電影裏能看到自己的回憶。一方面是因爲,我和賈玲是老鄉。電影中的賈曉玲穿越回八十年代的廠區,幾個鏡頭看下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