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lma & Louise 《末路狂花》(上)——在窮途末路中怒放的生命張力

兩個性格迥異、反戰男權壓制的女性,一輛滿載自由和夢想的藍色敞棚汽車,一段窮途末路的抗爭之旅,這就是拍攝於1991年的電影《末路狂花》所承載的故事構架,它顛覆了傳統中秉承的男性陽剛之氣與女性陰柔之氣的涇渭分明,以一種顯得有一些瘋狂與極端的偏執觀念爲着力點支撐起了在沉默與激憤,忍受與叛逆,壓制與抗爭之間所展現出的張力,並在一段反男權壓制的逃亡之旅中把這種張力發揮到了覆水難收的程度,以此襯托出了女性生命力量的張揚與絢爛。

Thelma與Louise是一對親密無間的閨中密友;Thelma是一個優柔寡斷、逆來順受的家庭主婦,在丈夫長期的壓制之下愈發顯得沉默和屈服,雖然從外表看來Louise的性格與Thelma大相徑庭,她大膽強悍,顯得男子氣十足,但是早年在德州被男性強暴的經歷卻造就了她內心對男權的恐懼與憎惡;在一次出遊去酒吧尋找樂趣的經歷中,Thelma險些遭一個前來搭訕男人的強暴,Louise無法控制胸中燃燒的怒火而失手將男人擊斃;由於現場沒有目擊證人,這種自衛殺人缺少應有的法律證據,於是兩人心生慌亂和恐懼,爲了擺脫即將降臨的追捕,兩人踏上了逃亡之旅;然而在國家法規鐵律之下,這場逃亡註定了是一場不可掉頭的悲劇之旅,載着她們心中夢想和自由的“藍鳥”汽車註定將駛向一個萬劫不復的深淵。

Thelma與Louise總是感到自己的生活和精神被壓抑的男權氾濫的空間中,於是在面臨與男權壓制兵戎相見的過程中,一個選擇在沉默中叛逆,一個選擇在絕望中抗爭;就如同從最死寂的深潭之中醞釀出的旋渦會有鋪天蓋地的席捲力一樣,在沉默與絕望中醞 釀的力量往往有着讓人意想不到的激烈和張狂。在整個情節鋪展中只有一個男性角色——負責調查槍殺案的警探,爲她們搖旗吶喊,想保護她們的權利不受侵害,但是在其它男性萬馬齊喑般的冷漠與歧視中,這點微不足道的微小亮光也被無情地撲滅了。

兩個被逼迫得愈加遠離迴歸征途的女性持槍搶劫便利商店,焚燒猥褻她們的卡車司機的貨運卡車,用槍械威脅企圖逮捕Louise的警官,這些以暴制暴的偏激主義作法使得兩個女性的角色形象顯得過於具有叛逆性和攻擊性,而且在某些層面上甚至還顯露出一些反社會傾向,但是這種極端的心理髮泄方式卻和兩個女性所承受的種種男權壓制形成了極具反差的對比,行爲層面上的暴力傾向也許只是爲了掩蓋內心深處對於男權壓制的恐懼和爲了減輕對男權壓制的怨恨。

待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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