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820-33周《万物生长》读书笔记

    《万物生长》这本书之前是看过的,忘记具体是什么时候,也是好几年前了。一个朋友说, 冯唐的文字有一种骚气,是的,这本书有着十足的骚气,不过骚气里面透漏这冯唐对于青春的诠释,对于生活的理解。

    这个故事里面,我最喜欢的人物是柳青。不知道为什么,也是是她名字好听,也许是她出场炫酷。

    冯唐在后序中说,本来想写一个可爱的主人公,最后写成了一个充满了生活气息的人物,还原生活。

    重新看了这本书,还是有蛮多的感慨的, 秋水的才气,书中人物和谐的人际关系,柳青的可爱,黄芪等几个室友各自的与众不同,秋水的初恋的选择,不同人物的调侃,这种种都充满了生活气息,虽然和《那些年》是完全不同的生活,但是本质上来说,都是青春,就像王小波的《黄金时代》里那些伟大的友谊一样,这些小说里经常描述的生活片段总是值得回忆的。

    小说里面总是有很多小的细节相互呼应,比如秋水和初恋散步的时候遇到了坠落的流星,在分手的那一刻, 也同样用坠落的流星呼应。开始的时候, 秋水说, 我不要天上的星星, 我要尘世的幸福,在后面分手的时候, 流星还是坠落了。在秋水故事的开始,他打电话给他的老情人,老情人说孩子睡着,挺香。最后,依然是打电话给老情人, 只不过接电话的不是老情人, 所以最后以“我是你大爷”这样一句玩笑话结尾,我反正是笑了。当然其实自从上次看过之后到现在,已经忘记了大多情节,最后看到原来就是柳青时候,也是莫名的惆怅。

    生活,远没有诗那么诗意。

    不过到底有多少诗意,还是要看你怎么看。


    以前我也在洗车里和陌生人聊过天,听过不少人的故事。有些人像报纸,他们的故事全写在脸上,有些人像收音机,关着的时候是个死物, 可是如果找对了开关,选对了台, 他们会喋喋不休, 直到你把他们关上,或是电池耗光。秋水不是收音机, 他是一堆半导体元件。我费了很多时间设计线路,把他组装起来,按上开关。他的眼睛那么亮,我想音色应该不俗。

    秋水给我讲了一个关于生长的故事,让我那天晚上心情异常烦躁,甚至至今分不清故事的真假。他说他不清楚这个故事的主题,也无法理解所有重要细节的意义。我告诉秋水,世界上有两种长大的方式,一种是明白了, 一种是忘记了明白不了的,心中了无牵挂。所有人都用最后一种方式长大。

    我付了酒帐,一个电线杆子、一个电线杆子地走,很晚才回家。我打了个电话给我地老情人,问她孩子最近怎么样了。她问我知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我说我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但是这有什么关系呀。停了停, 我的老情人告诉我, 孩子正睡着,挺香。


    好些文明产生了,不是因为发现了什么,而是因为编造了什么。大多数的道理都是编出来骗你上套的,千万别信。


    争斗的人,追逐的人,输的人,赢的人,都是苦命的人,薄福的人。事物本身有足够的乐趣,C语言有乐趣,《小逻辑》有乐趣,文字有乐趣, 领会这些乐趣, 花自然会开, 雨自然会来。如果你含情脉脉地注视一个姑娘三年, 三年后的某一天, 她会走到你的身边问你有没有空儿一起聊聊天。


    斗殴的缘起有时候非常简单,一个新款的军挎,相争的二人一手扯住军挎带子,另一手抡着板砖砸向对方的头,谁也懒得躲,谁的头扛不住板砖,先倒下去,军挎就归另一个人。有时候涉及女人或是毛泽东思想。两路人马在马路中间厮杀,充当祸水的女人在一边无能为力地哭,眼泪流到土地上,溅起尘土,没人理她, 更没有人听得见她的哭声。她长得可真美,两把刷子垂在高高的胸前,又黑又亮又顺,随着哭泣的动作一跳一跳的。要是我又一身军绿装和菜刀,我也会忍不住冲到楼下为她拼命,可是我家的菜刀被妈妈锁起来了。


    总之她后来坐进了那辆大奔,我也不必推自行车陪她走了。最后一回, 她显得伤感、冷静而又兴奋,好像我姐姐上飞机去美国之前面对家人似的。我问处长有没有狐臭,她说不知道,但是她只会坐在车子的后座,她喜欢后座。我心里知道,她坐习惯大奔后,会想起我的自行车后座,会想起如何搂住我的腰,把手放在我的第十二、十一肋骨上。哥哥讲过,多数人在夜晚只看见了车灯,不记得脑后还有月亮。不少人都说哥哥有时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其实禅意安然。有些人生而知乎,不念书却充满世俗智慧,哥哥就是其中之一。


    他讲他信奉上帝,上帝造出像我姐姐这样精妙的任务,使他和魔鬼有了本质的区别。但是我姐姐有时候又充满魔力,他怀疑上帝和魔鬼或许有魔钟隐秘的联系。


    “我到了,多谢,对了,你叫什么”

    “柳青。你叫什么“

    ”秋水,秋天的秋,白开水的水。”


    行乞也是一种职业和生活方式,像刺客和妓女一样古老。


    原来手拉手,如今女孩都路总把半个人焊在黄氏身上。


    尽管是初次见面,班主任还是决定请我家长,防微杜渐。我妈妈说,中国没有像样的心理医生,有也不见得是我的对手,我从小没长别的,就张心眼了,精神病医院也不收我,全仰仗学校和老师了,我要是除了坏笑还有其他干扰其他人的行为,就送我去安定,吃大药丸子把我变傻,她和学校是一条心的。班主任似乎从我妈妈的言语中察觉到了一丝丝我思想形成的原因,叹了口气,让我的座位周围不是班干部就是后进生,对于我的黄笑话和性想象不是不愿听懂就是实在听不懂,确保我的思想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


    风过林梢,我走在下面,仿佛走在水面之下。我突然感到不快,事如水。我的初恋长发如水,目光如水,夜如水,林子如水,时间如水。过去、现在、将来在手指尖流过,我如果不抓住一个人的手,她也会在瞬间从我的手指尖流过。


    其实多数影星卸了妆,穿了大裤衩,从洗手间出来,也跟土鳖似的。哪种蓬鬓荆钗不掩国色、有自信素面朝天的,太少了。


    胡大爷有一百岁了,他记得千年的事情。胡大爷刚建校的时候已经存在了。大爷,是个名誉称号。中国名医录里,百分之九十的人是他看着念完书的。给中央领导看病的医生,见了胡大爷,没有不下车鞠躬,没有不叫大爷的。胡大爷总说人生最大的烦恼就是老而不死,时间难以打发。他说人老了,不管读没读过书,要活得有意思些,只能靠低级趣味了。


     “没有实际上过,不太清楚。但是上过的同志们都说,绝对属于彪悍一类。想想也对,要是个好护士,温柔都在白天用在病人身上了,到了晚上没什么会剩在老公身上,护士也是人呀。就像大厨做了一天的菜,晚上回家,只想用炸酱面对付老婆孩子。要是个恶护士,对付你和病人,都不会有什么好脸,不如找个杀猪的,也穿白大衣”


    "反正我的觉儿也醒了,你的事还是和我说吧,你不用担心会把我变坏,好人变不了坏人。找熟人有找熟人的麻烦,有些事情你也不想让他们知道吧,你是谁呀?我不认识你,除了你叫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是这样比较好。"


    王大的理想是在美国某小大学当个校医,活不忙,钱不少,他可以整天无所事事,杨脑子。学习噢最好是在佛罗里达,天气好,洋姑娘漂亮。买辆大吉普车、养条狗,然后开吉普带狗在海边兜风。狗站在吉普车后座,探出脑袋、耷拉着舌头看窗外的风景。


    我的老妈在这个叫垂杨柳的地方声名赫赫。她熟悉房源五里所有的职能部门,卖肉的、卖菜的、收税的、邮局的、管卫生的、扫大街的、派出所的、保健站的都管她叫“老妈”。她能评定方圆五里所有的事情,我周末回家,常常是一屋子的人,都是老妈的干儿子干女儿,我要叫十几声哥哥姐姐。一次,老妈办事回来,叫“热”,打开冰箱,咬开瓶盖,一口气吹了一整瓶燕京啤酒进肚。当时我的一个同学目击了全过程,对老妈的存在进行了历史性的评价:“老妈如果振臂一呼,垂杨柳就独立了。”


    在我生命中那个重要的夏天,我天天骑车由南向北,穿过半个北京城,去看望我的初恋。她家有一张巨大无比的苏式木床,窗框上漆着“大海航行靠舵手,万物生长靠太阳”,我们在这张床前长久的拥抱,却没有一丝一毫兴风作浪的欲望。我深刻体会到我们交流中的障碍,并且厌倦了那张巨大的木床。我说,要不要到我家去?看看我破旧的小屋子。那里没有巨大的木床,我们可以拥抱,继续做倾心之谈。


    借着酒劲儿,我法力无边。我让初晴的夜空掉下一颗亮的吓人的流星,我停住脚步,告诉我的初恋,赶快许愿。我双手合十,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问心无愧。她说你不许装神弄鬼,夜已经太深了。我说我许了一个愿,你想不想知道。她说不想。我说不像也得告诉你,否则将来你会怪我欺负你。我要用尽我的万种风情,让你在将来任何不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内心无法安宁。她一言不发,我借着酒劲儿,说了很多漫无边际的话,其中一句烂俗无比,我说:“我不要天上的星星,我要尘世的幸福。”


    “你每顿吃饭,之后都拉成了屎,你为什么还吃饭?你记住,学过之后、记住之后再忘掉和从来没学过、压根就不知道,不一样。即使忘记了,你至少还知道在什么地方找。就像你们在北大预科学的东西,你们还记得多少?但是那种训练会让你们一辈子受益。那是人文关怀,那是科学修养,那是金不换。”


    我从小就怕比人逼我做什么事情,尤其是正经事。


    实际上,黄芪气定神闲,在便秘和他女友娟儿之外,从来没有太努力比自己干过什么,从来不给自己压力。黄芪讲究的日日深杯酒满,朝朝小圃花开,他总能找到简单而精致的快乐,并且乐于为此付出代价,比如成绩不够好,教授不够赏识等等


    美人很快就会老的,英雄很快就会被忘记,一眨眼,荒草就已经齐腰高了。我问黄芪信不信,认识有灵魂的。黄芪说,人至少是有人气的。


    事情有开始就有结束,考试就这样完了,一种流逝感在瞬间将我占据。这种流逝感与生俱来,随着时间的过去,越来越强烈。花开的时候我就清楚的感觉到花谢、花败的样子。月圆的时候,我就清楚地想象着月缺、月残的黯淡。拿着电影票进场,电影会在瞬间结束。阴茎硬了起来,瞬间就是高潮,然后一个人抽闷烟,然后计算后果,然后判断如何解脱。拿着往返机票,飞往一个城市,坐在飞机上,我经常分不清,我是在去还是在往回赶。如果我分不清是往是返,那中间发生的种种,又有什么意义呢?


    多数有购买力及决定权的主人们被柳青的腰身所吸引,被金发碧眼所说服,对于流式细胞仪跃跃欲试。我总是不能完全理解这些主任,原来挺聪明的小伙子,张些年纪,动些心机,当上主任,怎么都就全都变得好色和愚蠢。


    “秋水,在给你个教训,这个世界上存在两个人互相喜欢,但是不存在帮忙。你开个价吧。”

    “我和你说的世界可能不是一个。我的世界有‘有所不为’,有‘天大的理敌不过我高兴’,有‘这件事我只为你做’。不管了,今天的馆子是我点的,翻译的价格你定吧。”


    书的确是个婊子,不能尽信。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我一个姓赵的数学系同学,被女友先奸后弃之后,借了三本微分几何习题,用做题来化解悲恸。找同学一星期没出宿舍楼,吃了半筐苹果,他家乡生产苹果,苹果又经搁,他每学期带一筐来学校。赵同学一星期之后笑声告诉我,宇宙实际上只有二维空间,世界实际上是一个平面,像一张白纸,捅破一个洞,就可以到另一面去,另一面就是各种宗教在不同场合反复描述的天堂。赵同学写了篇英文文章,寄给普林斯顿一个教授。继之前让我帮忙看看,我不懂他的二维宇宙理论,但是我知道他的英文狗屁不通。我替他顺了顺句子,改改错字。过了三个星期,那个教授回信,说他已经念了一个星期赵同学的文章,还不能完全确定赵氏二维理论正确与否,但是他十分确定,这个世界上能够有资格做出判断的不过三个。他十分确定,赵同学再上学是耽误时间,没有人能够教他什么新东西,教授写道,“来普林斯顿吧,能和你聊天的那几个人都在这儿。信封里有来美的机票。”对这个问题的仔细论述,已经远远超出这本书的范畴,但是你如果不相信,你可以和我这些同学一起玩玩儿电脑里挖地雷的游戏,然后你再告诉我,任何人生下来都是一样的,你和他们长着同样的脑袋,看我不抽你嘴巴。


    我们当时听了,颇为得意,胸中肿胀,觉得自己将要成为一个人物,就像青年的时候第一次听到政治家说,世界终究是我们的。我长到好大才明白,这完全是句废话,老人终究是要死的。而且,这世界到底是谁的,一点也不重要。我总结出一个鉴别骗子的简单方法:如果有人问你,想不想知道如何不花钱、省钱、不费力气挣大钱,他一定是要骗你钱。如果有人问你,想不想知道什么是世界本源、什么是你的前世和来生,他一定是要骗你的灵魂。如果有人问你,想不想知道世界到底是谁的、到底如何才算公平,他一定是要骗你十几年的生命。


     "我一直以为,男人是否美丽在于男人是否有智慧,不是聪明而是智慧。这甚至和有没有阴茎都没有必然的联系,比如司马迁宫刑之后,依然魅力四射,美丽动人。女人是否美丽在于女人是否淫荡,不是轻浮不是好看而是淫荡。我要是个女人,我宁可没有鼻子,,也不希望自己不淫荡。"


    "智慧可以大致分两种。一种智慧是达芬奇式的智慧,无所不包。达芬奇画过画,教过数学,研究过人体解剖,设计过不用手纸的全自动抽水马桶。另一种智慧是集中式的智慧,比如那个写《时间简史》的教授。他全身上下只有两个手指能动,只明白时间隧道和宇宙黑洞。淫荡也可以大致分两种。一种是对任何有点味道的男人都感兴趣,另一种是只对一个男人感兴趣。林黛玉和你都属于后一种。"


    我在她里面,我还能说什么。我想起十朵丁香花中的五瓣丁香花,感到宿命。但是后来我很快发现,这棵丁香树是个变种,整个一个骗子,它开的花,五瓣的比四瓣的多。一些理化因素可以使动植物发生变异,比如核辐射等等。根据这棵丁香动经验,我觉得,野合也应该算是诱发变异动一个因素。多少年来,不知道有过多少人在这棵树下相识、相知、相拥、野合,多少人许下愿,摘下过多少丁香花以占卜从相识到相知到相拥到就地野合的时机。我女友后来也发现了这棵树的妙处,当我们需要决定一条乱搞一次的时候,她就拉我到这棵丁香树下,庄重而虔诚地对我说:“丁香花绝大多数是四瓣到,五瓣丁香花绝无仅有。我们以学业为重,严格要求自己,我现在随便摘一朵丁香花,从远枝端开始数,数十朵丁香花。我在这十朵之内摘到几朵五瓣丁香,你今天就可以坏我几次。要是一朵五瓣丁香以也没有,你我一次也不许坏,相敬如宾,端正思想,一起去三教上自习。”


    我从小就感到自己到文字天赋,我四岁时通背毛主席诗词,那是那时候街面上唯一见得着的诗词,那时候没有《全唐诗》。我四岁时候在公共汽车上高声背诵毛主席诗词,背到第三首之前,总有人给我让座位。


    芙蓉如面柳如眉,对此如何不泪垂。


人们把死去和尚到牙齿放在盒子里,叫做舍利子,还盖个塔供奉。这口牙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对奉送它的人很重要。


    昔年种柳,

    依依汉南。

    今日摇落,

    凄凄江潭。

    树犹如此,

    人何以堪。


    食不言,寝不语。


    我对我女友说人真是奇妙呀,世界真是复杂呀。我女友说,那让我们犯犯坏吧。


    我独自坐在七楼自习室,心绪不宁,我找了一张大白纸,乱写一气,没有顺序,文白杂间,中英混排,总之都是激励自己的话,激励自己蔑视女色成为顶天立地的大人物:“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算了,去干你该干的事情吧。Hold it tight and let it go. 让自己忙碌起来,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志当存高远,思当在深微。给她一段自由时间,不许你再求她,求她回来。绝不!不许再想丁香花、玉兰花,总之不许再想任何花。Do not trouble trouble till trouble troubles you. 不仔细想,就不烦。既耕复已种,时还读我书。锻炼你性子中最弱的一环。 Learn to labor and wait. 干自己喜欢干的事。面壁十年图破壁,汝大气,当晚成。潜龙毋用。Self-control,self-contain,self-efficient.书中有足乐,度岁不知年。手背后,脚并起,两眼看着毛主席。我独默守我太玄。失去孤寂,就会失去一种起义的力量。Boys,be ambitious!”

书中有足乐,度岁不知年

潜龙勿用,见龙在田,飞龙在天,亢龙有悔


     "最后亲我一下好吗?",我说。

     “不。”

     “为什么不?我吃了口香糖,薄荷的,才吐出去。”

     “一下之后会有第二下,亲了之后会想抱你,现在做了,明天也想要。”她说话的申请淡远,回手掸了掸我的车座,然后转手走了。我摇摇头,转身,骑车离开。骑出几步,我听见她冲我喊:“水,别怪我。”然后黑暗中传来踉跄急促的脚步声,很快远了。我顶了风,向家骑,迎面的天空上有颗亮的吓人的大星坠落。


    我挣扎着给我赵姓同学写了风电子邮件,告诉他,他说的完全正确,世界是个平面,像一张白纸,但是千千万万不要捅破那个洞,千千万万。后来我怀疑我初恋根本没来过,根本就是我意淫一场。


     我付了酒帐,一个电线杆子、一个电线杆子地走,很晚才回家。我打了个电话给我的老情人,想问她孩子最近怎么样了。电话响了好久,一个男的接的:

    “你找谁呀?”

    “柳青在吗?”

     “你是柳青什么人呀?”

     “柳青在吗?”

    “你丫到底是谁呀?”

    “我是你大爷。”

發表評論
所有評論
還沒有人評論,想成為第一個評論的人麼? 請在上方評論欄輸入並且點擊發布.
相關文章